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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洛阳迷雾
决定了目标,行动便雷厉风行。
双龙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是带着精简的队伍,悄然离开扬州,直奔东都洛阳。
随行的除了寇仲、徐子陵,便只有化名为“随侍女官”的沈落雁,以及那位戴着面纱、背着古剑的“神秘客卿”师妃暄。
至于李秀宁和单婉晶,则被留在了后方,继续用她们的身份为双龙输送利益。
一路上,师妃暄都在努力调整心态,试图用这一路上的山水来洗涤蒙尘的剑心。但寇仲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白天,她是受人尊敬的仙子,与双龙并骑而行,谈论天下大势;晚上,她是帐中的玩物,被迫在沈落雁的“指导”下,学习各种取悦男人的手段。
这种极其割裂的生活,让师妃暄的精神状态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中——她必须时刻在“圣女”和“奴隶”之间切换,稍有不慎,就会崩溃。
数日后,洛阳城遥遥在望。
这座千年古都,气象万千,却也暗流涌动。王世充盘踞于此,独孤阀势力庞大,更有魔门阴癸派在此布局。
“那就是净念禅院吗?”
寇仲勒马驻足,遥望城南郊外的一座小山。山上丛林掩映中,隐约可见一座金碧辉煌的寺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那是铜殿。”师妃暄淡淡道,眼神复杂,“那是用来存放和氏璧的地方。整个大殿由纯铜铸造,能隔绝和氏璧那诡异的放射性能量。”
“有点意思。”徐子陵感应着那远处传来的微弱波动,体内的长生诀真气竟然隐隐兴奋起来。
“进城。”
寇仲一挥马鞭,“先去会会那里的地头蛇。听说独孤凤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师妃暄心头一跳。独孤凤,独孤阀的天才少女,也是她的……旧识。
“少帅……”师妃暄忍不住开口,“独孤凤性子刚烈,且独孤阀尤楚红前辈武功高强……”
“放心。”寇仲回头,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有你这张王牌在手,还怕什么独孤阀?”
“今晚,咱们就住进独孤阀的别院。我要你亲自去‘拜访’尤楚红,告诉她……双龙来了,是带着善意来的。”
“善意?”沈落雁在一旁掩嘴轻笑,“主人的善意,恐怕独孤阀的那群女人消受不起呢。”
洛阳的风,比扬州更冷,也更硬。
当师妃暄踏入洛阳城门的那一刻,她知道,这里将是她堕落之路的第二个深渊。而那块传说中的和氏璧,或许真的会成为压垮她道心的最后一块石头。
但在那之前,她必须先帮这两个恶魔,演好这出“圣女访友”的戏码。

第三十一章 凤栖梧桐
洛阳,独孤阀别院。
这座府邸气势恢宏,处处透着关陇贵族的豪奢与霸气。尤楚红掌权多年,独孤阀在洛阳可谓是一手遮天。
当师妃暄带着两名“随从”(寇仲、徐子陵)和一名“女官”(沈落雁)出现在府门前时,独孤阀的护卫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妃暄姐姐!”
一道红影如旋风般冲了出来。少女一身火红的武士劲装,手持宝剑,眉宇间英气逼人,正是独孤阀的天才少女——独孤凤。
她与师妃暄虽道不同,但私交甚笃。在她眼里,师妃暄是天上谪仙,是她武道上的偶像。
“凤儿。”师妃暄微微欠身,面纱下的脸庞露出一丝极不自然的苍白。她看着眼前这个活力四射、眼神清澈的少女,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愧疚感。
凤儿,对不起。我若是不过来,他们就会血洗独孤阀。我是在救你……
这种被寇仲灌输的扭曲逻辑,此刻成了她唯一的心理支撑。
“姐姐怎么来了?快请进!”独孤凤热情地拉住师妃暄的手,随即狐疑地打量着身后的寇仲和徐子陵,“这几位是……”
这两人虽然刻意收敛了气息,但那种隐隐散发出的强者压迫感,让武觉极高的独孤凤本能地感到不舒服。
“这位是寇公子,这位是徐公子。”师妃暄深吸一口气,按照排练好的剧本说道,“他们……是静斋新收的俗家护法,身怀医术奇功。此次前来,是特地为了……尤前辈的哮喘之疾。”
“医治奶奶?”独孤凤眼睛一亮,“奶奶的哮喘乃是早年练功走火入魔所致,遍访名医都无效。他们真的行?”
“既然是妃暄推荐的,自然错不了。”
寇仲上前一步,脸上挂着那种极具欺骗性的阳光笑容,抱拳道:“独孤小姐,在下的‘长生气’专治内伤顽疾。若是治不好,在下愿把这颗脑袋留下来当球踢。”
独孤凤被他那略带痞气的话语逗乐了,同时也放松了警惕:“好大的口气!若是真能治好奶奶,你们就是我独孤阀的大恩人!快请!”
师妃暄看着独孤凤那毫无防备的背影,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攥紧。
恩人?不,是债主。是魔鬼。
……
内堂,暖阁。
尤楚红满头银发,虽然年事已高,但双目开合间精光四射,手中拄着那根碧玉杖,威严无比。只是此时她呼吸沉重,显然正受哮喘折磨。
“妃暄见过尤前辈。”
“是妃暄丫头啊。”尤楚红那张严厉的老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慈祥,“你可是稀客。听说你带了神医来?”
“正是。”
徐子陵缓步上前。他没有寇仲那种张扬,整个人冷得像一块冰,这种气质反而让尤楚红这种老江湖高看一眼。
“晚辈徐子陵,愿为前辈试针。”
尤楚红审视了徐子陵片刻,伸出了枯瘦的手腕:“有点意思。来吧。”
徐子陵伸出修长的手指,搭在尤楚红的脉门上。
刹那间,一股至阴至寒、却又充满生机的螺旋真气,顺着经脉钻入了尤楚红的体内。
“唔!”尤楚红浑身一震,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与舒爽交织的表情。她感觉到那折磨自己多年的肺部燥热,竟然在这股凉气的安抚下迅速平息。
“好霸道的真气!好神奇的手段!”尤楚红大喜过望。
但她不知道的是,徐子陵输入的不仅仅是真气,还有——“寄生魔种”。
这种魔种是徐子陵结合《长生诀》与师妃暄的元阴之气炼化而成的。它会像藤蔓一样缠绕在尤楚红的肺叶上。表面上它在压制哮喘,实际上它在接管尤楚红的命脉。
一旦停止输气,或者徐子陵心念一动,这魔种就会瞬间收紧,让尤楚红体验比哮喘痛苦百倍的窒息感。
“前辈感觉如何?”徐子陵收手,面色淡然。
“好!太好了!老身从未如此舒畅过!”尤楚红扔掉拐杖,竟然能站起来深吸一口气。她激动地看着徐子陵,“徐公子真乃神医!只要能根治老身这顽疾,独孤阀愿答应你任何条件!”
“任何条件?”
一直站在旁边的寇仲突然插话了。他眼神肆无忌惮地看向站在尤楚红身后的独孤凤。
“前辈,治病是个长期的活儿。这期间,我们兄弟需要在府上叨扰几日。”
寇仲指了指独孤凤:“而且,我对独孤家的武功仰慕已久。不知可否请独孤小姐……切磋一二?”
独孤凤正沉浸在奶奶病情好转的喜悦中,闻言柳眉一挑,好胜心起:“想跟我打?本小姐求之不得!就怕你输了哭鼻子!”
师妃暄站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幕,心中一片冰凉。
网,撒下去了。
尤楚红被徐子陵控制了命脉,而独孤凤……即将落入寇仲的猎场。

第三十二章 凤折翼
夜幕降临,独孤阀的演武场。
四周燃起了火把,将场地照得如同白昼。
独孤凤一身红衣,英姿飒爽,手中长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指向对面的寇仲。
“亮兵器吧!”
寇仲并没有拔出井中月。他负手而立,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对付你,还用不着拔刀。”
“狂妄!”
独孤凤大怒。她是独孤阀百年来最出色的天才,何曾被人如此小觑?
“碧落红尘剑法!”
她娇叱一声,身形化作一道红色的闪电,剑气如虹,直取寇仲要害。这一剑快、准、狠,已有大家风范。
然而,面对这凌厉的一剑,寇仲只是微微侧身。
“太慢。”
他伸出两根手指,精准无比地夹住了独孤凤的剑锋。
“什么?!”独孤凤大惊,想要抽剑,却发现那剑仿佛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
“太轻。”
寇仲手腕一抖。一股狂暴的螺旋劲顺着剑身涌入,瞬间震散了独孤凤的护体真气。
“啊!”
独孤凤虎口剧痛,长剑脱手而飞。她还没来得及后退,寇仲已经欺身而上。
这不是比武,这是捕猎。
寇仲没有用点穴,而是直接用身体撞进了独孤凤的怀里。那种充满男性荷尔蒙的压迫感,让从未与男子如此亲密接触过的独孤凤瞬间慌了神。
“你……”
“嘘。”
寇仲一手揽住她的纤腰,一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死死压在演武场的石柱上。
“独孤凤,你的剑法里全是花架子。”寇仲低下头,鼻尖几乎触碰到她的鼻尖,“真正的武功,是杀人的。真正的男人……是吃人的。”
“放开我!”独孤凤拼命挣扎,膝盖猛顶寇仲的下阴。
但这正好落入寇仲的下怀。他双腿一夹,轻易制住了她的攻击,身体顺势前压,让两人的下半身紧紧贴合。
“唔!”独孤凤感受到那硬邦邦的异物顶在自己小腹上,羞愤得满脸通红,“淫贼!我要杀了你!奶奶不会放过你的!”
“你奶奶?”寇仲冷笑,“她现在正求着子陵给她‘续命’呢。你以为她会为了你,得罪她的救命恩人?”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独孤凤的怒火,取而代之的是恐惧。
“你……你们到底是谁?”
“我是你要侍奉的主人。”
寇仲猛地低头,狠狠吻住了那张倔强的小嘴。
“唔唔!!”
独孤凤瞪大了眼睛。这是她的初吻!就这样被一个刚才还在嘲讽她的男人强行夺走了!
她想要咬断他的舌头,但寇仲似乎早有预料,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颚关节,让她只能被迫张开嘴,任由那条滑腻的舌头长驱直入,肆意掠夺。
更可怕的是,寇仲在亲吻的同时,暗中催动了 “道心种魔” 的精神异力。
一种奇异的、带着电流般的酥麻感,顺着接吻的动作,直接轰击独孤凤的大脑。
“啊……”
独孤凤的身体软了。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在这种强暴般的亲吻中,感到了一丝……腿软。
“看来凤儿也很敏感嘛。”
良久,寇仲才放开她,看着她那红肿的嘴唇和迷离的眼神,满意地笑了。
“今晚只是个见面礼。”
寇仲贴着她的耳朵,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
“去问问你的好姐姐师妃暄,她是怎么‘侍奉’我们的。如果不听话……明天停了你奶奶的药,看着她窒息而死,这个罪名,你担得起吗?”
寇仲松开手,大笑着转身离去,留下独孤凤一个人靠在石柱上,身体顺着柱子滑落,瘫软在地。
她看着远处的黑暗,第一次感到这种深深的无力。

第三十三章 圣女劝降
深夜,独孤凤的闺房。
独孤凤抱着膝盖缩在床上,眼泪止不住地流。奶奶的病情、寇仲的羞辱、还有那莫名的威胁,像大山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凤儿,是我。”
是师妃暄的声音。
独孤凤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跳下床,打开门,一把抱住了师妃暄。
“妃暄姐姐!救我!那个寇仲……他是魔鬼!他们要害奶奶!”
师妃暄被她抱住,身体僵硬了一下。她手里端着一碗安神汤——那是沈落雁特制的,里面加了让女子意志薄弱的 “软香散” 。
“凤儿……别怕。”师妃暄关上门,扶着独孤凤坐下。看着这个昔日骄傲的少女此刻哭得梨花带雨,师妃暄的心在滴血。
但她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那根隐形的“锁魂丝”,想起了寇仲的命令——今晚如果不搞定独孤凤,明天就让尤楚红死。
“凤儿,听我说。”师妃暄擦去独孤凤的眼泪,眼神中透着一种绝望的坚定,“他们……确实不是普通人。但他们也是唯一能救你奶奶,救独孤阀的人。”
“什么意思?”独孤凤愣住了。
“如今天下大乱,独孤阀虽然势大,但在王世充和李密的夹缝中生存,岌岌可危。”师妃暄开始用那套被洗脑后的逻辑来劝说,“双龙身负天命,只有归顺他们,独孤阀才能保全。”
“归顺?可是那个寇仲他……他对我……”独孤凤咬着嘴唇,难以启齿。
“我知道。”师妃暄握住她的手,声音颤抖,“我也……一样。”
“什么?!”独孤凤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冰清玉洁的圣女,“姐姐你……你也……”
师妃暄缓缓拉开衣领,露出了锁骨上那一块块青紫的吻痕,以及那个象征着所有权的银色项圈。
“看清楚了吗,凤儿?”师妃暄惨然一笑,“连慈航静斋的圣女,都已经是他们的禁脔了。你觉得,你能逃得掉吗?”
独孤凤的世界观崩塌了。
“连姐姐都……”
“反抗是没有用的。”师妃暄端起那碗药汤,递到独孤凤嘴边,“喝了吧。喝了它,睡一觉。明天……乖乖听话。”
“只要你顺从,你奶奶就能活,独孤阀就能保全。而且……”
师妃暄凑近独孤凤,眼中闪过一丝被魔种侵蚀后的诡异光芒:
“而且,那种感觉……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当你放弃了抵抗,当你把身心都交给强者的时候……你会发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姐姐,你在说什么啊……”独孤凤惊恐地看着师妃暄。这还是那个教导她剑道的仙子吗?
“喝吧。”师妃暄的声音变得强硬,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压,“这是为了你好。”
在师妃暄那破碎而强大的气场压迫下,在对奶奶生死的恐惧中,独孤凤颤抖着张开嘴,喝下了那碗带着甜味的毒药。
药效发作很快。
独孤凤感到眼皮沉重,浑身燥热,意识开始模糊。
“姐姐……我热……”
“热就对了。”
师妃暄放下碗,吹灭了烛火。
黑暗中,房门再次被推开。
寇仲和徐子陵走了进来。
“干得不错,我的圣女。”寇仲赞赏地拍了拍师妃暄的臀部。
师妃暄低下头,默默退到一边,开始解自己的衣带。她知道,今晚不仅仅是独孤凤的受难日,也是她作为“前辈”,现场指导独孤凤如何侍奉主人的日子。
“凤儿,看着姐姐。”
黑暗中,师妃暄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比淫靡。
“姐姐教你……怎么做一只听话的凤凰。”
在那一晚,独孤阀这只最高傲的凤凰,在药物、威胁和偶像崩塌的三重打击下,终于被折断了翅膀,落入了双龙编织的欲望囚笼。
而独孤阀,这个庞大的门阀势力,也正式成为了双龙在洛阳的私产。
这一步棋走完, “和氏璧” 便如探囊取物了。

第三十四章 凤舞淫翎
夜色深沉,独孤凤的闺房内,红烛高照。
那碗加了料的安神汤药效已经完全散开。独孤凤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醋泡软了一样,平日里运转自如的霸道真气,此刻竟然变成了一股股燥热的岩浆,在经脉里乱窜,烧得她口干舌燥,神智迷离。
“热……好热……”
独孤凤无意识地撕扯着领口,原本紧致的武士劲装被扯得凌乱不堪,露出大片泛着粉红色的肌肤。
“凤儿,别急。”
师妃暄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位曾经的偶像,此刻正跪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把并没有开锋的软剑。
“少帅说了,独孤家的剑法刚猛有余,阴柔不足。今晚,要帮你‘改一改’这剑路。”
“改……剑路?”独孤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了坐在太师椅上的寇仲。
寇仲手里端着一杯酒,眼神玩味地打量着她,就像是在看一只正在褪毛的野鸡。
“独孤凤,站起来。”寇仲下令。
独孤凤本能地想要抗拒,但体内那股被徐子陵种下的“长生气”似乎听懂了命令,猛地在她腰眼一戳。
“啊!”
她不受控制地弹了起来,却因为双腿发软,踉跄着差点摔倒。
“拿起剑。”寇仲指了指师妃暄手中的软剑。
独孤凤颤抖着接过剑。那是一把特制的软剑,剑身极长,且柔韧异常,挥动起来如同一条灵蛇,或者说……一条鞭子。
“现在,使出你们独孤家最得意的‘凤舞九天’。”寇仲命令道,“不过有个规矩:每一招使完,必须定住,把你身上最美的地方展示给我看。如果做不到……”
寇仲指了指隔壁——那里是尤楚红修养的暖阁。
“你奶奶的药,就会断。”
“你……卑鄙……”独孤凤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堂堂独孤阀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开始!”徐子陵在一旁冷冷喝道,手指轻弹,一道指风击中独孤凤的“环跳穴”。
那种酸麻感逼得独孤凤不得不动。
“凤舞……九天……”
她含着泪,勉强提气,挥出了第一剑。
原本这一招应该是凌厉无匹的冲天之势,但在药物的作用下,加上软剑的特性,这一剑变得软绵绵的,毫无杀气,反而因为身体的扭动,让她的腰肢画出了一道极其妖娆的弧线。
“停!”
寇仲喊道。
此时独孤凤正处于剑招的最高点,双臂上举,胸膛挺起,腰身向后弯曲成一个夸张的弓形。
“这就是第一招?”寇仲走上前,并没有看剑,而是伸手在那紧绷的小腹和挺立的双峰上流连,“啧啧,这哪里是凤舞,分明是‘求偶’嘛。”
“不……不是……”独孤凤羞愤欲死,想要收招,但身体僵硬得动弹不得。
“姿势不对,妃暄,你教教她。”
师妃暄闻言,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走到独孤凤身后。
“凤儿,放松。”师妃暄贴着她的后背,双手握住独孤凤的手腕,帮她调整姿势,“这一招‘凤舞九天’,重点不在杀敌,在于展示‘凤’的羽毛。”
师妃暄引导着独孤凤的手,将那柄软剑慢慢收回,剑尖竟然顺着独孤凤的脖颈向下滑动,挑开了她仅剩的内衬系带。
“嘶啦。”
衣衫滑落。
“看,这样才美。”师妃暄在独孤凤耳边低语,“把你的身体当成剑,把你的羞耻当成剑气。凤儿,你看少帅的眼神,他喜欢这样的剑法。”
“呜呜……姐姐……不要……”独孤凤感觉到胸前一凉,紧接着是寇仲那灼热的视线,仿佛要在她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继续。第二招。”寇仲坐回椅子上,显然很享受这种“教学”。
独孤凤不得不继续。
第二招,回旋。
她旋转着身体,裙摆飞扬。因为没有了内衬,每一次旋转,那裙下的春光都若隐若现。
“慢点。”徐子陵突然开口,“太快了,看不清。”
他再次施展长生诀的“迟缓力场”。
独孤凤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泥潭里,每一个动作都被迫放慢了十倍。她不得不在这慢动作中,一点点地感受着裙摆擦过大腿内侧的触感,感受着那羞处在空气中暴露的凉意。
“这就是你们独孤家的‘身法’?”寇仲嘲笑道,“怎么看起来像是在青楼里招揽客人的步子?”
“我……我杀了你……”独孤凤在旋转中哭喊,但声音软糯,毫无威慑力。
“杀我?用什么杀?用你的屁股吗?”
寇仲突然伸手,在她旋转经过身边时,狠狠一巴掌拍在她挺翘的臀肉上。
“啪!”
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
“啊!”独孤凤被打得一个趔趄,直接扑倒在寇仲脚边。
“这就对了。”寇仲踩住她的手腕,让她无法起身,“这一招叫‘平沙落雁’,不过我看叫‘乳燕投林’更合适。”
他用脚尖挑起独孤凤的下巴,看着她那张因为羞耻和情欲而涨红的俏脸。
“独孤凤,你的剑法太烂了。还是让本帅来教教你,什么叫真正的‘棍法’吧。”
“不……不要在这里……奶奶会听到的……”独孤凤绝望地看向隔壁。虽然隔着墙,但以奶奶深厚的内力,哪怕是昏睡中,稍微大一点的动静都可能惊醒她。
“那就憋着。”
寇仲解开了腰带,狰狞的凶器弹跳而出,直指独孤凤的红唇。
“含住它。用你的‘樱桃小口’,来练练这根棍子。”
“如果发出一点声音,我就把你奶奶叫醒,让她来看看她最疼爱的孙女,是怎么在深夜里给男人当狗的。”
这简直是恶毒到了极点的威胁。
独孤凤浑身颤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看着眼前这个散发着雄性腥膻味道的巨物,又看了看旁边一脸冷漠、甚至在“鼓励”她的师妃暄。
“凤儿,听话。”师妃暄轻声道,“这是为了救奶奶。”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独孤凤的尊严。
她闭上眼,颤抖着张开了嘴,含住了那根足以毁掉她一生的东西。
“唔……”
一种从未有过的异物感填满了口腔,那是屈辱的味道,也是堕落的味道。
寇仲并没有因为她是新手而怜惜,反而按住她的后脑,开始了粗暴的抽插。
“呜呜……呜……”
独孤凤被顶得喉咙发痛,眼泪鼻涕直流,却死死不敢发出声音。她只能用手抓着地毯,指甲都断了。
而寇仲,一边享受着这位高傲凤凰的口舌侍奉,一边看向旁边的师妃暄。
“妃暄,你也别闲着。”
“去,把那把软剑捡起来。”
“用它,去开发一下我们凤大小姐的‘后面’。既然是‘凤舞九天’,怎么能只有一张嘴在动呢?”
师妃暄身子一颤,但还是顺从地捡起了那把特制的软剑。剑柄圆润,正是为了这种用途而设计的。
她走到独孤凤身后,掀起那早已凌乱不堪的裙摆,露出了那两瓣紧紧闭合的蜜桃。
“凤儿……忍一忍……”
师妃暄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兴奋 。
“姐姐要进去了……”
随着冰凉的剑柄抵住那处从未被开启过的秘地,独孤凤的身体猛地绷紧,喉咙里发出一声被堵住的闷哼。
“唔!!!”
前有恶龙捣海,后有软剑探幽。
在这安静的闺房里,在这位天之骄女的卧室中。
独孤凤正如一只被折断了翅膀、拔光了羽毛的凤凰,在双龙和堕落圣女的联手调教下,被迫跳起了一支无声却最为淫靡的“双重独舞”。
而这,仅仅是她沦为“宠物”的第一夜。
寇仲看着她在痛苦与窒息中逐渐翻白的双眼,心中已经在盘算着更进一步的计划——

第三十五章 铜殿魔影
洛阳南郊,净念禅院。
夜色如墨,这座白石砌成的寺院在月光下散发着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庄严。数百名武僧在广场上静坐冥想,铜殿内隐隐传来木鱼的敲击声,充满了禅意。
然而,三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重重守卫,无声无息地落在了铜殿的飞檐之上。
“这就是铜殿?”
寇仲蹲在瓦片上,感受着脚下传来的那种奇异震动。那不是物理的震动,而是精神层面的波澜。和氏璧就在里面,它散发的异力像是一个不断扩张的力场,让人心烦意乱,甚至产生幻觉。
“好可怕的异力。”师妃暄脸色苍白。她修的是“剑心通明”,对这种精神干扰最为敏感。此刻她感觉脑海中仿佛有无数杂音在尖叫,剑心摇摇欲坠。
“怕了?”徐子陵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别忘了你的誓言。你是来‘救’这满寺僧人的。”
师妃暄咬紧牙关:“我没忘。只要你们不伤人,我……我帮你拿。”
“不仅仅是拿。”寇仲凑到她耳边,邪恶地低语,“和氏璧的能量太狂暴,我们直接吸会爆体而亡。妃暄,你需要做我们的‘鼎炉’。你要用你的‘慈航剑气’去包裹它,中和它,然后……通过你的身体,传导给我们。”
“也就是……三人同修。”
师妃暄浑身一颤,险些从屋顶跌落。
在佛门圣地,在铜殿之上,进行这种……勾当?
“不行!这是亵渎佛祖!”师妃暄拒绝。
“那好办。”寇仲拔出井中月,指着下方巡逻的僧人,“我现在就下去砍几个人头上来助助兴。”
“别!”师妃暄痛苦地闭上眼。她已经被这套逻辑彻底绑架了。
“我做……我做就是了……”
“乖。”
三人悄无声息地潜入铜殿。
殿内空旷巨大,没有佛像,只有中间的一张铜桌,上面放着一方纯白无瑕、散发着幽幽宝光的玉玺——和氏璧。
而在铜桌旁,盘膝坐着一个身材矮小、面容俊秀的年轻僧人。他闭着眼,似乎在入定,周身没有任何气机波动,就像一块石头。
了空大师。
他修的是闭口禅,几十年未发一语,精神修为深不可测。
“这就是了空?”寇仲心中一凛。他能感觉到这个和尚虽然没动,但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随时可能吞噬一切。
“仲少,别惊动他。”徐子陵传音道,“用妃暄去牵制他。了空不会对静斋传人出手。”
师妃暄硬着头皮走上前,对着了空深深一礼。
“了空师叔……弟子妃暄,有礼了。”
了空缓缓睁开眼。那双眼睛清澈得如同婴儿,没有一丝杂质。他看着师妃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看出了她身上那层被魔气缠绕的因果,却又看不透她为何深夜带人至此。
“师叔,和氏璧……乃是乱世之源。”师妃暄声音颤抖,她在撒谎,对着一位圣僧撒谎,“这几位……是有缘人。他们能化解璧中戾气。”
了空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寇仲和徐子陵。突然,他眉头一皱。
他感应到了。这两个年轻人身上,有着极其浓烈的魔气,以及……情欲之气。
“动手!”
寇仲不想再等。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就强来!
他和徐子陵同时出手,左右夹击,并不是攻击了空,而是直接扑向那方和氏璧!
“嗡!”
和氏璧感应到魔气,瞬间爆发出一股恐怖的寒能。
“啊!”
寇仲和徐子陵只觉如坠冰窟,经脉几乎被冻结,甚至产生了可怕的幻觉——他们看到了尸山血海,看到了自己惨死的景象。
“妃暄!快!”寇仲嘶吼,“抱住它!”
师妃暄没有任何选择。为了救这两个可能会发狂杀人的魔头,也为了“化解戾气”,她飞身而上,越过了空的阻拦,一把抱住了那块散发着致命寒气的和氏璧。
“滋滋——”
和氏璧的异力与师妃暄体内的《慈航剑典》真气相撞。
并没有发生爆炸,反而发生了一种极其诡异的融合。
原本狂暴寒冷的和氏璧,在接触到师妃暄那纯净的元阴之体后,竟然瞬间变得滚烫无比,散发出一种粉红色的光晕。
“嗯……”
师妃暄发出一声令人面红耳赤的娇吟。她感觉抱着的不是一块石头,而是一团极致的春药。那种能量顺着她的胸口钻入,瞬间点燃了她体内潜伏的魔种。
“就是现在!”
寇仲和徐子陵见状,立刻冲了上去。
他们没有去抢玉玺,而是——抱住了师妃暄。
寇仲在后,徐子陵在前。
三人就这样在铜殿中央,在了空大师的面前,形成了一个紧密的“人肉夹心”。
“吸!”
双龙同时运转《长生诀》。
师妃暄成了导体。和氏璧的能量冲入她体内,被她的真气转化为一种极度精纯、带有极强催情效果的生命精华,然后再被双龙贪婪地吸走。
但这需要媒介。
“衣服太碍事了。”
寇仲大吼一声,掌劲一吐,师妃暄身上的道袍瞬间化为碎片,像蝴蝶一样在铜殿内飞舞。
一具白璧无瑕的完美娇躯,就这样赤裸裸地展现在了佛堂之上,展现在了那位修了几十年闭口禅的圣僧面前。
了空的眼睛猛地睁大。
他修心养性多年,见过无数妖魔鬼怪,却从未见过如此……如此荒谬、如此亵渎的一幕。
慈航静斋的圣女,抱着和氏璧,赤身裸体地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
而且,为了更好地传导能量,寇仲和徐子陵竟然……
“噗!”
“噗!”
那是肉体连接的声音。
双龙竟然在这种情况下,为了打通“天地人”三桥,选择了最原始、最直接的连接方式——双龙入洞 。
“啊啊啊啊——!!!”
师妃暄仰起头,长发狂乱地甩动。
和氏璧的能量太强了,那是改变基因、脱胎换骨的力量。这种力量通过这种方式进入体内,带来的快感和痛苦都是毁灭性的。
“师叔……救我……不……不要看……”
师妃暄在极乐的巅峰,看到了不远处的了空。
那位圣僧依旧盘膝而坐,但身体在剧烈颤抖。他的脸上,那种“不动如山”的表情正在崩裂。
他看到师妃暄的身体在发光,那是和氏璧的光,也是魔种的光。那光芒照亮了她身上每一个角落,每一处被双龙留下的淫痕,每一滴流下的体液。
“南无……阿弥陀佛……”
师妃暄在绝望中念佛,但这声音配合着她那因为被填充而无法抑制的呻吟,听起来就像是最下流的勾引。
“了空!你看清楚了!”
寇仲一边疯狂地索取着能量,一边对着了空狂笑。
“这就是你们的正道!这就是你们的圣女!”
“她在我们身下,比在佛祖面前更虔诚!你看她的表情!她在享受!她在感谢我们给她带来的极乐!”
“你修了几十年的闭口禅,修了个什么?你能救她吗?你敢救她吗?”
“你若是出手,这和氏璧的能量就会爆炸,我们四个都要死。你若不出手,就只能坐在这里,看着你的师侄女,被我们彻底玩坏!”
这是诛心。
了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他的禅心,乱了。
他看着那一幕——神圣的和氏璧被夹在师妃暄的双峰之间,散发着妖异的光。师妃暄的脸上带着一种类似菩萨低眉的慈悲,又带着魔女高潮时的狂乱。
这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和信仰崩塌,让他体内苦修多年的真气开始逆流。
“不……不可……”
了空的嘴唇颤抖着,喉结滚动。
“叫出来!师妃暄!叫给你师叔听!”徐子陵冷冷地补刀,他加大了真气的吸取力度,让师妃暄的身体痉挛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啊!!我不行了……满了……要溢出来了……”
师妃暄终于崩溃了。
随着和氏璧最后一道异力被吸干,那块万古流传的宝玉,在她怀中化为了齑粉。
而随之爆发的,是她体内那股被转化后的庞大元阴,如洪水决堤般冲向双龙。
就在这高潮的瞬间。
“孽……障!!!”
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在铜殿内炸响。
那是了空。
他破戒了。
几十年未发一语的闭口禅,在这一刻,被这眼前极致的荒淫与亵渎,硬生生逼破了。
“轰!”
随着这声怒吼,了空喷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萎靡倒地。闭口禅一旦破功,数十年的修为瞬间毁于一旦。
他输了。
输给了双龙的无耻,也输给了这乱世的疯狂。
“哈哈哈哈!老秃驴说话了!”
寇仲大笑,抱着浑身瘫软、如同一滩春水的师妃暄,感受着体内那翻天覆地变化的长生诀真气。
“和氏璧,归我了。了空的禅功,废了。师妃暄……也彻底熟了。”
他低下头,看着怀里那个已经失去意识、嘴角却挂着满足笑容的圣女。
“陵少,走吧。”
“这铜殿太吵了。咱们换个地方,好好消化一下这股‘仙气’。”
三人如来时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只留下铜殿内,一地碎玉粉末,满室淫靡气息,以及……倒在血泊中,眼中满是绝望与迷茫的一代圣僧了空。
佛门圣地,今夜无佛。
唯有魔种,在月光下肆意生长。

第三十六章 灵肉重塑
洛阳城外,荒山古刹。
这里早已断了香火,残垣断壁在冷月下显得格外凄清。但今夜,这座破庙内却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热浪,就连庙外的杂草都在这股热浪下迅速枯黄、焦黑。
庙内,寇仲、徐子陵、师妃暄三人呈“品”字形盘膝而坐。
他们身上都未着寸缕。
和氏璧那狂暴的异力虽然被吸干了,但那股庞大到足以改变生命形态的能量,正在他们体内疯狂左冲右突。
“冷……好冷……”
师妃暄牙关紧咬,浑身瑟瑟发抖。她的皮肤表面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霜,眉毛和睫毛上都挂着白霜。那是和氏璧至阴至寒的一面正在爆发。
“热……火……”
而寇仲和徐子陵却浑身通红,汗水刚冒出来就被蒸发成白雾。那是和氏璧至阳至刚的一面在燃烧。
这正是《长生诀》最霸道的地方——它强行拆分了和氏璧的能量,却需要一个“容器”来中和。
“妃暄,靠过来。”
寇仲的声音沙哑,透着一股难以忍受的燥热。他伸出手,一把将冻得快要失去知觉的师妃暄拉入怀中。
“呲——”
冰与火的接触,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激响。
“啊!!”师妃暄发出一声惨叫。她感觉自己像是抱住了一块烧红的烙铁,但体内那股足以冻毙大象的寒气,却贪婪地想要汲取这份热量。
“子陵,你也来。”
徐子陵默默上前,从背后抱住了师妃暄。
三人再次紧紧纠缠在一起。
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淫欲,而是一种求生的本能。
如果不融合,他们都会死。
“运转心法!”寇仲厉喝,“把你的《慈航剑典》忘掉!跟着我的真气走!”
师妃暄此时意识模糊,根本无法思考。她只能本能地敞开所有的经脉,任由两股霸道无比的真气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重塑开始了。
和氏璧的异力不仅仅是能量,它还带有某种“易筋洗髓”甚至“基因改造”的特性。
师妃暄惊恐地发现,自己体内的经脉正在被强行拓宽、改道。原本那是为了修炼“剑心通明”而构建的清灵脉络,此刻被双龙的魔气粗暴地撕裂,然后重组成了适合修炼 “道心种魔” 的诡异回路。
“痛……好痛……我的剑心……”
她能感觉到,那颗原本已经破碎的剑心,正在被一股黑色的力量包裹、渗透、最后同化。
“别喊痛。”徐子陵在她耳边冷冷说道,“这是新生。从今往后,你不再是‘凡胎’,你是我们创造出来的‘魔胎’。”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撕裂般的痛苦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通透感。
师妃暄睁开了眼。
在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她不需要用眼睛看,就能清晰地“看”到寇仲体内真气的流动,每一个穴窍的开合。她甚至能“听”到徐子陵脑海中闪过的念头——“她的脊椎骨还要再强化一下,才能承受更强的冲击。”
心灵相通?
不,是精神奴役。
因为她是“容器”,是“介质”,所以她被迫与两个主人建立了永久的精神链接。她甚至没有隐私可言,她脑子里想的每一个念头,都会毫无保留地通过这个链接,传导给双龙。
“你……你们能听到我想什么?”师妃暄惊恐地在心中问道。
“当然。”寇仲的声音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带着戏谑,“比如现在,你在想……‘这感觉好奇怪,为什么我不觉得恶心了?’”
师妃暄羞愤欲死。她确实闪过了这个念头。因为在能量融合的过程中,那种极致的生理快感彻底淹没了她的羞耻心。
“妃暄,看着你自己。”
寇仲放开她,指了指她的身体。
借着月光,师妃暄低头看去。
她惊呆了。
她的皮肤变得更加晶莹剔透,甚至隐隐散发着一种如玉般的光泽——那是和氏璧的特质。她的身材似乎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腰肢更细,胸臀更丰,原本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感,变成了一种圣洁与妖媚完美融合的致命诱惑。
最可怕的是,在她的小腹处,也就是丹田所在的位置,浮现出了一个淡红色的纹身。
那纹身不是刺上去的,而是从肉里长出来的。
那是一朵黑莲,莲心处缠绕着两条狰狞的龙。
“这是什么?!”师妃暄颤抖着抚摸那个印记。
“这是 ‘双龙魔印’ 。”徐子陵淡淡道,“证明你是我们的所有物。而且……”
徐子陵抬手,隔空虚按。
“嗡——”
那朵黑莲纹身突然亮起。
“啊!”师妃暄惨叫一声,整个人瞬间瘫软在地,身体剧烈痉挛,一股比“极乐锁”还要强烈百倍的快感瞬间席卷全身。
“只要这个印记在,你的身体就不再属于你自己。”徐子陵收手,看着在地上大口喘息、满脸潮红的师妃暄,“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只要我们动个念头,你就会立刻变成这副模样。”
师妃暄绝望地趴在地上,看着那冰冷的地面,泪水无声滑落。
完了。彻底完了。
和氏璧没有净化魔性,反而把她彻底锁死在了这个魔窟里。她引以为傲的剑心,变成了这朵淫靡的黑莲。她神圣的肉体,变成了随叫随到的玩物。
“穿上衣服吧。”
寇仲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此时的他,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霸气。和氏璧的能量让他真正拥有了争霸天下的资本。
“天亮了。洛阳城里估计已经炸锅了。”
寇仲走到破庙门口,看着远处那座在晨曦中苏醒的雄城。
“了空破戒,铜殿被毁,和氏璧失踪。王世充、李世民、独孤阀……所有人都会发疯。”
“妃暄。”
寇仲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喊了一声。
师妃暄浑身一颤,顾不上身上的酸痛,连忙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捡起那件破碎的道袍裹住身体,像个犯了错的侍女一样跑到寇仲身后跪下。
“主人……有何吩咐?”
这一次,她的顺从不再是伪装,而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我要你做回‘圣女’。”
寇仲转过身,眼中闪烁着最狡诈的光芒。
“现在外面肯定在传,是两个魔头抢了和氏璧。但如果……慈航静斋的圣女站出来辟谣呢?”
“我要你去告诉天下人:和氏璧乃是‘天降祥瑞’,自行择主,飞入了寇仲和徐子陵的怀中。这证明……双龙才是天命所归。”
“而且,你要公开宣布,慈航静斋经过慎重考虑,决定——支持双龙争霸天下。”
“什么?!”师妃暄猛地抬头,“这……这怎么可以?师父她……”
“你师父?”寇仲冷笑,“等这消息传回帝踏峰,你师父梵清惠肯定会坐不住下山。到时候……”
寇仲伸手抚摸着师妃暄的脸颊,眼神阴毒:
“到时候,你就用你在我们这里学到的本事,去好好‘孝敬’一下你的恩师。”
“我想,既然徒弟都这般滋味,师父……应该更有韵味吧?”
师妃暄如遭雷击。
她想到了那个抚养她长大的师父,想到了那个神圣不可侵犯的帝踏峰。
难道……连师父也要……
“不愿意?”徐子陵的手指微微一动。
“唔!”师妃暄小腹上的黑莲再次发烫。
“愿意!我愿意!”师妃暄崩溃地磕头,“求主人……别动那个印……我这就去……我这就去说……”
“很好。”
寇仲大笑着走出破庙。
“走!回城!看看王世充那老狐狸,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表情!”
……
第三十七章 洛阳惊变
这一日,洛阳城震动。
原本应该是一场腥风血雨的追杀,却被一道从独孤阀传出的消息彻底逆转。
慈航静斋圣女师妃暄,在独孤阀别院,当着洛阳所有名流、阀主 的面,神色肃穆地宣布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和氏璧并非被抢,而是神器有灵,感应真主。”
“寇仲、徐子陵二位少帅,身负真龙之气,乃是乱世明主。慈航静斋顺应天道,愿全力辅佐双龙,平定天下!”
这番话从师妃暄口中说出,分量之重,足以让整个江湖变天。
李世民坐在台下,手中的酒杯被生生捏碎。他看着台上那个依旧白衣胜雪、宝相庄严的师妃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这不可能……妃暄她……怎么会选寇仲这种混混?”
李世民转头看向身边的李秀宁和柴绍。
“秀宁,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李秀宁坐在那里,面色如常,甚至带着一丝微笑。但只有离得最近的柴绍能看到,她在桌下的手正在剧烈颤抖——因为她体内的“锁情环”正在和台上的师妃暄产生某种共鸣。
那是魔种之间的欢呼。
“二哥。”李秀宁转过头,看着李世民,眼底深处藏着一丝极度压抑的疯狂,“或许……这就是天命吧。既然连师仙子都这么说,我们是不是也该……重新考虑一下李阀的立场?”
“混账!”李世民大怒,“我李家才是天命所归!”
而在高台之上。
师妃暄维持着那种圣洁的姿态,接受着台下众人的膜拜与质疑。她的表情完美无缺,就像一尊真正的菩萨。
但在她的袖子里,在那宽大的道袍下。
一只隐形的手 正在肆无忌惮地把玩着她的身体。
“笑,妃暄。笑得再慈悲一点。”
寇仲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回荡。
“告诉他们,你是代表天道选的。告诉他们,我是你见过最完美的男人。”
师妃暄微笑着,眼角含泪,声音清脆如玉珠落盘:
“寇少帅……确实是妃暄见过的……最完美的……主人。”
最后两个字,她说得很轻,轻到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但在那一刻,台下的婠婠——那个一直混在人群中看热闹的阴癸派妖女,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两个字,以及师妃暄眼中那抹一闪而逝的……媚意。
婠婠那双赤足在裙摆下轻轻勾动,脸上露出了一丝极其玩味、却又带着一丝警惕的笑容。
“嘻嘻……这就好玩了。”
“那个一本正经的师尼姑,竟然被人玩坏了?”
“这双龙……有点意思。”
婠婠舔了舔嘴唇,她原本是想来破坏师妃暄的计划,顺便抢和氏璧的。但现在,她发现了一个比和氏璧更有趣的猎物。
“既然师尼姑都把自己卖了,那我这个做对手的,是不是也该去凑凑热闹?”
“看看那两个男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能把慈航静斋变成窑子。”
魔女入局。
洛阳的这潭水,彻底浑了。


第三十八章 圣女的遮羞布
洛阳城,独孤阀别院的深处。
那场震惊天下的“声明”之后,师妃暄并没有像寇仲期待的那样乖乖回到床上等待奖赏。
她此时正跪在禅房的佛像前,疯狂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一盆又一盆的清水被染红,那是她用力过猛擦破了皮。她试图洗掉身上残留的、属于双龙的气味,试图洗掉那个羞耻的“黑莲魔印”。
“不能输……师妃暄,你不能输……”
她看着佛像,眼中没有迷离,只有一种近乎偏执的狂热。
“这只是肉体的磨难。是佛祖对我的考验。”
“寇仲和徐子陵虽然魔性深重,但和氏璧的力量已经让他们与我气机相连。只要我守住最后一丝灵台清明,我就能反过来利用这种连接,在关键时刻……废了他们的魔功!”
“对,我是为了除魔。我是为了天下。我不是荡妇……我不是……”
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颤抖着穿上那件洁白的道袍,将领口扣到最高,试图遮住所有的痕迹。她重新背起色空剑,强行运转残存的《慈航剑典》,让自己看起来依旧是那个凜然不可犯的仙子。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银铃般的轻笑。
“嘻嘻,师尼姑,洗得干净吗?”
师妃暄猛地回头,手按剑柄:“谁?!”
窗棂轻响,一道赤足的倩影如鬼魅般飘落在禅房内。
白衣赤足,如精灵般美丽,眼神中却透着透骨的邪气与灵动。
婠婠。
“是你?”师妃暄眼神一冷,立刻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圣女姿态,“魔门妖女,若是来送死,妃暄成全你。”
“送死?”
婠婠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赤足轻点地面,围着师妃暄转了一圈,鼻子轻轻嗅了嗅。
“啧啧啧……好浓的味道啊。”
婠婠停在师妃暄面前,伸出修长的手指,想要去触碰师妃暄的脸,却被师妃暄厌恶地避开。
“别碰我。”
“装什么装?”婠婠眼中的笑意瞬间化为嘲讽,“师妃暄,你骗得了天下人,骗得了李世民,甚至骗得了你自己……但你骗不了我。”
婠婠凑到她耳边,声音如毒蛇吐信:
“我们修的是‘天魔大法’,对‘那种’味道最敏感了。你身上……全是男人的味道。而且,是两个男人的味道。”
师妃暄脸色惨白,强作镇定:“胡言乱语。我刚才是在铜殿借用和氏璧修炼,气机感应自然会有所沾染。”
“修炼?”
婠婠突然出手,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一把抓向师妃暄的领口!
师妃暄本能地想要反击,但体内的“黑莲魔印”在感应到天魔气场的瞬间,竟然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压制,让她的动作慢了半拍。
“嘶啦!”
虽然没有撕开衣服,但婠婠的手指精准地勾住了师妃暄藏在领口内的那根银色锁魂丝,用力一拉。
“叮铃……”
系在师妃暄腰间深处的铃铛,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禅房里,比惊雷还要刺耳。
师妃暄浑身僵硬,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她那刚刚建立起来的“圣女防线”,在这声铃响中摇摇欲坠。
“哎呀,这是什么?”婠婠故作惊讶地拉着那根银丝,“慈航静斋什么时候流行戴这种……宠物项圈了?”
“放手!”师妃暄羞愤欲死,一掌拍向婠婠。
婠婠飘然后退,手中却依然拽着那根丝线,像是牵着一条狗。
“师妃暄,你输了。”
婠婠看着她,眼中没有了往日的敌意,反而多了一种看到同类的兴奋,以及一丝深深的鄙夷。
“我原本以为你是我的对手。没想到……你竟然把自己玩成了鼎炉。”
“你为了所谓的‘大义’,把自己卖给那两个混混了?还美其名曰‘辅佐明主’?”
“你不是圣女,你是这天下最大的笑话。”
“住口!”师妃暄终于破防了,她拔出色空剑,剑气如霜,“我是在度化他们!我是在牺牲小我!”
“度化?”婠婠笑得花枝乱颤,“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你小腹里那团魔气是怎么回事?如果我没看错,那是‘道心种魔’的种子吧?你现在的生死,是不是都在那个寇仲的一念之间?”
师妃暄无言以对。这是事实。
“真可怜。”婠婠叹了口气,突然收起了笑容,眼神变得异常危险,“不过,既然你已经脏了,那这‘圣女’的位置,你也就不配坐了。”
“双龙是吧?和氏璧是吧?”
婠婠舔了舔红唇,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我也想尝尝,能把慈航静斋圣女调教成这样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滋味。”
“师妃暄,从今天起,我们不再是正邪不两立的敌人。”
婠婠走上前,无视师妃暄的剑锋,伸手轻轻替她整理好领口,将那根银丝藏了回去。
“我们是……竞品。”
“我会抢走你的主人。我会证明,我婠婠,比你这假惺惺的尼姑,更适合做魔后的位置。”
说完,婠婠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只留下师妃暄一个人站在原地,浑身发抖。
她没有因为击退敌人而感到庆幸,反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因为婠婠的话,戳破了她最后的遮羞布。
而且……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刚才婠婠提到“抢走主人”的时候,她心里竟然涌起了一股……嫉妒?
“不……不可能……”
师妃暄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我怎么会……嫉妒一个妖女抢走那种恶魔?”
“这一定是魔种在作祟!一定是!”
她疯狂地否认,但那颗已经种下的种子,正在因为这种“竞争意识”而疯狂生长。
第三十九章 洛阳花会
几天后,洛阳花会。
这是王世充为了拉拢各方势力而举办的盛宴。双龙作为新晋的“天命之主”,自然是座上宾。
师妃暄作为“客卿”,不得不盛装出席。她穿了一身淡青色的长裙,外罩白纱,清丽脱俗,依旧是全场瞩目的焦点。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这层层衣衫之下,她的身体已经被改造得多么敏感。而且,寇仲为了惩罚她那天被婠婠发现秘密 ,特意让她佩戴了一整套“法器”——包括藏在私处的玉势,以及贴在胸前的特制乳夹。
“妃暄,坐这里。”
寇仲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师妃暄依言坐下,动作僵硬。每一次坐下,体内的异物都会顶到深处,让她不得不绷紧大腿。
就在这时,一阵香风袭来。
“寇少帅,久仰大名。”
一道妖娆的身影出现在宴席前。
婠婠。
她今天穿得极其大胆,黑纱裹体,肌肤若隐若现,赤足踏在红毯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男人的心尖上。
“阴癸派婠婠,特来为少帅献舞一曲。”
婠婠的眼神大胆而热烈,直勾勾地盯着寇仲,完全无视了一旁的师妃暄。
“哦?婠大小姐亲自献舞?”寇仲眼睛一亮,露出色授魂与之色,“求之不得!”
师妃暄的手在袖中猛地攥紧。
她看到了婠婠投来的挑衅目光——看吧,你不行。你放不开。你的男人我看上了。
随着丝竹声起,婠婠开始了她的天魔舞。
那舞姿极尽妍态,充满了诱惑。她时而旋转,时而俯身,每一个动作都在向寇仲展示她那完美的身体和魔门的魅惑之术。
全场的男人都被迷住了。寇仲更是看得目不转睛,甚至端着酒杯的手都停在半空。
师妃暄看着这一幕,心中的酸楚和危机感达到了顶峰。
如果让婠婠得逞,双龙就会彻底倒向魔门。到时候天下真的完了。
我必须……必须阻止她。
可是怎么阻止?难道要我也上去跳这种下流的舞?
就在她天人交战之时,寇仲的声音突然通过精神链接传入她脑海。
“妃暄,你看,婠婠跳得多好。这才叫女人。”
“你看看你,坐在那里像个木头。再这样下去,我可就被妖女勾走了哦。”
“到时候,你的‘救世大计’可就泡汤了。”
这是逼宫。
师妃暄咬破了嘴唇。
她不能让步。为了大义 。
“少帅。”
师妃暄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却压过了全场的丝竹声。
“婠小姐的舞虽美,但毕竟是魔门媚术,难登大雅之堂。”
“哦?”寇仲转头看她,眼中满是戏谑,“那依仙子之见?”
师妃暄缓缓站起身。体内的异物因为这个动作而剧烈摩擦,让她的腿微微一软,但她强撑住了。
“妃暄不才,愿以‘色空剑’舞,为少帅助兴。以此证道,以此……清心。”
全场哗然。
慈航静斋圣女要当众舞剑?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奇景!
婠婠停下了舞步,似笑非笑地看着师妃暄:“哟,师姐姐也要下场了?那妹妹可要好好学学。”
师妃暄拔出色空剑。
“铮——”
剑光如水。
她起舞了。
这一次,她舞的不是《慈航剑典》的杀招,而是她在双龙身边这段时间,被迫领悟的、融合了“色空”与“欲望”的全新剑意。
她的动作依旧优雅,但在那飘飞的衣袂间,因为身体的不适(或者说快感),她的腰肢摆动幅度比平时更大,眼神中不再是无情,而是一种忍耐与渴望交织的凄艳。
这是一种 “禁欲系的色情” 。
相比于婠婠那种赤裸裸的诱惑,这种圣女堕落前的挣扎之美,更加让寇仲和徐子陵疯狂。
寇仲看着台上的师妃暄,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这就对了。争吧,抢吧。
当你开始为了我而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的时候,你的剑心……就已经彻底属于我了。
一曲舞毕。
师妃暄收剑而立,微微喘息,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她感觉体内的异物已经滑到了最危险的位置,随时可能……
“好!”
寇仲大喝一声,直接走下台,当着所有人的面 ,一把揽住了师妃暄的腰。
“仙子此舞,只应天上有。”
他凑到师妃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今晚,你赢了。婠婠没你骚。”
“作为奖励……今晚回去,我会让你在上面。”
师妃暄浑身一颤,脸红得几乎要滴血。她想推开他,想骂他无耻。
但当她看到远处婠婠那嫉妒和不甘的眼神时,她竟然鬼使神差地……没有推开。
反而,她顺势靠在了寇仲的怀里,对着婠婠露出一个淡淡的、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那一刻,圣女死了。

第四十章 剑心反噬
寇仲那句“今晚让你在上面”的低语,如同一盆冰水,狠狠浇在师妃暄发热的头脑上。
原本因“战胜”婠婠而升起的那一丝虚荣与快感,瞬间被这句话击得粉碎。师妃暄浑身僵硬,那一刻,她仿佛看到自己灵魂深处的那个“圣女”,正用一种难以置信、充满鄙夷的眼神看着现在的自己。
我在做什么?
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魔门妖女争风吃醋?
我竟然为了取悦一个男人,用了师门用来除魔卫道的剑法去跳那种舞?
巨大的羞耻感如潮水般涌来,差点让她当场窒息。
师妃暄猛地推开了寇仲。
这一推力道之大,甚至带上了几分真气,让毫无防备的寇仲都踉跄了一下。
全场原本暧昧的气氛瞬间凝固。
“仙子?”寇仲眯起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师妃暄脸色惨白如纸,胸口剧烈起伏。她不敢看寇仲,更不敢看远处似笑非笑的婠婠,甚至不敢看台下那些正用惊艳目光看着她的宾客。
“少帅……妃暄……不胜酒力,先行告退。”
她甚至顾不上礼数,几乎是落荒而逃。那背影不再是刚才舞剑时的飘逸,反而透着一股狼狈与仓皇。
……
独孤阀别院,禅房。
师妃暄冲进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无力滑落。
“呕——”
强烈的恶心感翻涌而上,她跪在地上干呕不止。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吐出来的仿佛是刚才那个“不知廉耻”的自己。
她颤抖着手,疯狂地去解身上的衣服。那件刚才在宴会上博得满堂彩的舞衣,此刻在她眼里就像是粘在身上的毒液。
“错了……全错了……”
师妃暄跌跌撞撞地走到水盆前,用冰冷的水猛泼自己的脸。
“师妃暄,你是慈航静斋的传人,你的使命是拨乱反正,不是去做他的玩物!更不是去和婠婠争宠!”
“刚才那个……不是我……那是魔种……是魔种控制了我……”
她拼命给自己找借口,试图修补那已经千疮百孔的道心。
她拔出色空剑,盘膝坐在蒲团上,强行运转《慈航剑典》中的“死关”心法,试图将体内那躁动的、渴望被寇仲触碰的魔性强行镇压下去。
“静……静……”
然而,越是想静,脑海中越是回荡着寇仲那霸道的眼神,以及自己刚才在台上那迎合的舞姿。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寇仲走了进来。他脸上挂着那种掌控一切的邪笑,显然是来兑现那个“奖励”的。
“妃暄,跑这么快做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
“站住!”
师妃暄猛地睁开眼,手中色空剑出鞘,剑尖直指寇仲的咽喉。
这一次,她的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迷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的冰冷——甚至比以前更加冰冷,那是为了掩饰内心慌乱而筑起的厚厚冰墙。
“别过来。”师妃暄的声音在颤抖,但剑很稳。
寇仲停下脚步,挑了挑眉:“怎么?刚才在宴会上不是挺配合的吗?现在想翻脸不认人?”
“那是为了不让婠婠得逞!”师妃暄咬着牙,眼中含泪,“我是为了不让双龙落入魔门之手,为了天下苍生!寇仲,你不要误会了!”
“我没有争宠,更没有……想要你的什么奖励。”
师妃暄深吸一口气,努力找回那个高高在上的语调:
“我们之间,只是交易。我是你的磨刀石,是用来压制你魔性的工具。但也仅此而已!”
“出了那个门,下了那张床,我是师妃暄,你是寇仲。道不同,不相为谋。”
“请少帅……自重。”
寇仲看着她。
看着她那张苍白却倔强的脸,看着她那紧紧抓着衣领、试图维护最后一点尊严的手。
突然,寇仲笑了。
不是那种淫邪的笑,而是一种发现了新玩法的、充满兴味的笑。
“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
寇仲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拨开了指在喉咙前的剑锋。
“师仙子,你刚才在台上那副骚样,和现在的贞洁烈女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不过……”寇仲凑近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强行搂抱,而是退后了一步,保持了一个微妙的距离。
“你现在的样子,确实比刚才那个只会争风吃醋的女人,要有意思得多。”
寇仲整理了一下衣袖,收起了那副色迷迷的嘴脸,换上了一副冷酷霸主的姿态。
“行。既然你想玩‘圣女’的角色扮演,我成全你。”
“今晚我碰你。不仅今晚不碰,接下来几天,我都不会碰你。”
师妃暄一愣,心中竟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但随即被她狠狠压了下去。这正是她想要的,不是吗?
“不过,妃暄。”寇仲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记住你的话。你是为了‘天下苍生’才留在我身边的。”
“那我们就来看看,没有了我的‘宠爱’,你体内的那颗魔种……你自己能不能压得住。”
“到时候,别求着我来碰你。”
寇仲说完,大步离开,甚至贴心地帮她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师妃暄一个人。
她赢了?她成功拒绝了恶魔,守住了底线?
师妃暄松了一口气,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但紧接着,一股更加深沉的寒意袭上心头。
随着寇仲的离开,那股一直笼罩着她、压制着她体内某种渴望的霸道气息也消失了。而她体内那颗已经适应了双龙真气的“魔种”,在失去了“食物”来源后,开始躁动起来。
一种发自骨髓的空虚,像蚂蚁一样爬满全身。
“不……我可以的……我是师妃暄……”
她抱紧双臂,蜷缩在蒲团上,牙齿打颤。
这种“戒断反应”,比直接的强暴更让她难受。

第四十一章 天策折戟
洛阳城,李阀秘密据点。
气氛凝重如铁。和氏璧事件后,王世充撕破了脸皮,调动数万大军封锁了洛阳四门,誓要将李世民困死在城中。
书房内,李世民一身戎装,面容憔悴,但双目依旧炯炯有神。他正在地图上快速推演着突围路线。在他身边,是“红拂女”张出尘和几位亲信大将。
“二公子,城门守卫森严,硬闯恐怕伤亡惨重。”红拂女担忧道。
“无妨。”李世民沉声道,“我已经安排了‘玄甲精骑’在城外接应。只要我们能打开永通门的一角,便能龙归大海。”
他转头看向坐在角落里一直沉默不语的李秀宁和柴绍。
“秀宁,柴绍。”李世民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情与愧疚,“这次是我大意了,让你们也陷在洛阳。今晚突围,你们跟紧我。柴绍,你护着秀宁。”
柴绍木然地点了点头,手按在剑柄上,像个尽职的保镖。但没人注意到,他的手指正以一种诡异的频率敲击着剑鞘——那是他在向某种蛊虫传递信号。
李秀宁抬起头,脸色有些苍白。她看着这位从小最疼爱自己的二哥,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挣扎。
二哥……快走……不要带上我……我是祸害……
然而,就在她想要开口示警的瞬间,她体内深处的那枚 “锁情环” 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了一下。
“嗡!”
一股电流直冲脑际,瞬间击碎了她的良知。
脑海中,响起了寇仲那充满魔性的声音:
“秀宁,乖狗狗。任务来了。”
“你二哥想跑。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要是让他跑了……我就把你扔到军营里去犒赏三军。还有你的柴绍哥哥,我会让他看着你被千人骑。”
李秀宁浑身一颤,眼神瞬间变得迷离而空洞,随即又迅速伪装成坚定的模样。
“二哥,放心。”李秀宁站起身,走到李世民身边,甚至主动帮他整理了一下披风,“永通门的守将……我有办法策反。今晚,我和柴绍去做内应,为你打开城门。”
“你?”李世民一愣,“秀宁,这太危险了!”
“正因为危险,才没人会想到李阀的大小姐会去冒险。”李秀宁挤出一个自信的笑容,“二哥,相信我。为了李家,我什么都愿意做。”
李世民看着妹妹那坚定的眼神,心中感动不已。
“好!不愧是我李家的女儿!”李世民重重地拍了拍李秀宁的肩膀,“那今晚子时,以火为号!我们兄妹同心,其利断金!”
他不知道,这所谓的“同心”,早已被魔种蛀空。
……
第四十二章 兄妹“情”深
子时,夜黑风高。
永通门下,火光冲天。
原本应该是一场激烈的夺门之战,却诡异地安静。城门缓缓打开,并没有喊杀声。
李世民率领着十几名精锐护卫,策马冲到门前,心中大喜:“秀宁果然得手了!”
他一马当先,冲入城门洞。
然而,当他冲过城门的那一刻,迎接他的不是自由的旷野,而是一排排森冷的劲弩。
而在弩阵的最前方,站着的正是寇仲和徐子陵。
在他们身侧,李秀宁和柴绍安静地站着,神情恭顺。
“吁——”
李世民猛地勒住缰绳,战马嘶鸣。他看着眼前的阵仗,再回头看看身后缓缓关闭的城门,瞬间明白了一切。
“中计了!”红拂女惊呼,手中红拂挥舞,护在李世民身前。
李世民死死盯着站在寇仲身边的李秀宁,声音颤抖:“秀宁……为什么?”
李秀宁没有说话。她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又像是一个等待主人命令的奴隶。
“别问她了,李二公子。”
寇仲扛着井中月,笑得肆无忌惮。
“你的好妹妹,现在可是我的人。她不听你的,她听我的。”
寇仲伸出手,打了个响指。
“秀宁,过来。”
在李世民惊恐欲绝的目光中,李秀宁缓缓走到寇仲面前,没有任何犹豫,直直地跪了下去。
她跪在满是尘土的地上,双手抱住寇仲的大腿,脸颊贴在他的膝盖上,一副极尽讨好的模样。
“主人……秀宁把二哥……带来了。”
“轰!”
李世民只觉五雷轰顶。
那是他最骄傲、最圣洁的妹妹!是大唐未来的平阳公主!此刻竟然像条母狗一样跪在一个混混脚下,喊着“主人”?
“妖法!你们用了妖法!”李世民怒吼,拔出宝剑,“寇仲!我要杀了你!”
“杀我?”寇仲冷笑,“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放箭!”
徐子陵冷冷挥手。
“嗖嗖嗖——”
万箭齐发。
李世民身边的护卫瞬间倒下一片。红拂女拼死抵挡,但也身中数箭。
“二公子!快走!”红拂女拼尽全力,想要护着李世民突围。
“想走?问过我的‘天罗地网’了吗?”
沈落雁的身影出现在城墙上,她指挥着早已埋伏好的海沙帮高手,撒下了一张张特制的金丝软网。
李世民武功虽高,但在这种绝境之下,加上心神受到巨大冲击,根本无力回天。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
李世民被一张金网死死罩住,拖到了寇仲马前。红拂女重伤昏迷,被擒。
一代天策上将,就这样因为妹妹的背叛,如丧家之犬般被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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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 龙困浅滩
洛阳城内,一处隐秘的地牢。
这里原本是王世充用来关押政敌的死牢,阴暗潮湿,充斥着绝望的气息。现在,这里成了关押李世民的地方。
李世民被铁链锁在十字刑架上,身上那件象征着荣耀的银甲已被剥去,只剩下单薄的中衣,上面布满了血痕。
但他毕竟是李世民,即便身陷囹圄,眼中的光芒依旧未灭。
“寇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李世民冷冷看着走进来的寇仲,“但我李阀还有大哥,还有父皇。你杀了我,李阀必倾尽全力,踏平你的少帅军!”
“杀你?”
寇仲手里端着一杯酒,悠闲地走到他面前。
“老李啊,你太天真了。杀人是最无趣的手段。”
“我要毁了你。我要毁了你的‘天命’。”
寇仲招了招手。
从黑暗中,走出了两个人。
李秀宁和柴绍。
李世民瞳孔猛缩:“秀宁……柴绍……你们是被逼的对不对?是被他下了毒对不对?”
直到现在,他还不愿相信妹妹会彻底背叛。
“告诉他,秀宁。”寇仲坐在刑架对面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出家庭伦理悲剧。
李秀宁走到李世民面前。她已经换上了一身极为暴露的舞衣,脖子上戴着项圈,手里还拿着一根马鞭。
“二哥……”李秀宁的声音很轻,却很冷,“没人逼我。我是自愿的。”
“自从跟了主人,我才知道,以前在李阀过的日子是多么无趣。什么家国天下,什么礼义廉耻……哪里比得上在主人身下承欢来得快乐?”
“住口!你疯了!”李世民嘶吼,心如刀绞。
“我没疯。疯的是你。”李秀宁眼神狂热,“二哥,你总是想做皇帝。但你不知道,做主人的狗,比做皇帝更幸福。”
说着,李秀宁突然转身,对着坐在椅子上的寇仲跪下,像爬行动物一样爬过去,主动解开了寇仲的腰带,当着李世民的面,开始了最不堪的吞吐。
“唔……”寇仲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挑衅地看着李世民,“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的妹妹。这就是你们李阀的骄傲。”
“啊啊啊啊!!”
李世民目眦欲裂,拼命挣扎,铁链被扯得哗哗作响。这种视觉冲击比任何酷刑都要残忍。
“不仅如此。”寇仲按住李秀宁的头,让她更加卖力,“还有你的好妹夫。”
寇仲踢了一脚站在旁边的柴绍。
“柴大公子,去,给你家二舅哥展示一下你的‘才艺’。”
柴绍面无表情地走上前。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这是……”李世民看着那张纸,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那是李阀在关中所有的军事布防图,以及李渊与突厥秘密结盟的信函副本!
“二公子。”柴绍机械地开口,“这是我亲手整理并交给少帅的。有了这个,李阀……必亡。”
“噗——”
李世民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众叛亲离。彻彻底底的众叛亲离。
他的亲妹妹成了荡妇,他的亲妹夫成了叛徒。他所有的筹谋,所有的抱负,在这一刻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李世民虚弱地垂下头,眼中的光芒终于开始涣散。
“因为我要这天下。”
寇仲推开李秀宁,走到李世民面前,用沾满李秀宁口水的指尖,抹在李世民的脸上。
“李世民,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气。你觉得自己是天命所归。”
“没关系,我不急。我会把你关在这里。每天让秀宁来‘伺候’你——当然,不是那种伺候,而是让她给你讲讲,她是如果伺候我的。”
“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用你们李家的情报,一步步吃掉你们李家的江山。”
“等到哪一天,你愿意像柴绍一样,跪在我脚下叫主人……我就放你出去,让你做个富家翁。”
“或者……”寇仲眼中闪过一丝更加恶毒的光芒,“我可以把你变成我的‘大将军’。一个只听命于我的、没有灵魂的杀戮机器。”
李世民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但寇仲知道,这颗“天策上将”的心,已经裂开了。
只要再加把火,再多给几次刺激,这位未来的千古一帝,就会彻底变成历史的尘埃。
“把他看好了。”寇仲对沈落雁吩咐道,“别让他死了。他可是我这盘棋里,最重要的一颗‘帅’。”
走出地牢,外面的阳光刺眼。
寇仲深吸一口气,感觉体内的《长生诀》再次精进。
摧毁一个强者的意志,所带来的精神反馈,竟然比吸取和氏璧还要让人上瘾。
“下一个是谁呢?”
寇仲看向南方。
“王世充这老东西,利用完了,也该收拾了。”
“不过在此之前……”寇仲看向徐子陵,“子陵,红拂女怎么样了?听说她是李靖的红颜知己,也是个烈性子?”
徐子陵淡淡道:“在刑房。还在骂人。”
“那就去看看。”寇仲笑道,“李世民这边暂时玩不出新花样了,正好拿他的红颜知己来解解闷。顺便……给咱们的‘天策上将’多准备一点‘听觉盛宴’。”
地牢深处,新的惨叫声即将响起。
大唐的长夜,越发浓重了。

第四十四章 鬼影潜行
洛阳死牢,阴气森森。
这里是人间地狱的最底层。空气中弥漫着发霉的稻草味、干涸的血腥味,以及那种特有的、令人作呕的石楠花香气(男性的体液味)。
负责看守的,是沈落雁亲自调教的“暗哨”。但今夜,一道比暗夜更黑的影子,正悄无声息地穿过重重防线。
那是聂隐娘。
她一袭紧身夜行衣,将那娇小玲珑却爆发力极强的身躯包裹得严严实实。她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甚至连体温都降到了与周围冰冷的石壁一致。她修习的并非普通武功,而是近乎“道术”的刺杀之术。
她是受李靖之托来的。
李靖身在关中,得知红拂女与李世民陷落洛阳,心急如焚。他无法调动大军,只能请出这位拥有通天手段的义妹,潜入虎穴救人。
“嫂嫂……等我。”
聂隐娘如同一只壁虎,贴在牢房的天顶上,目光透过通风口的缝隙,看向下方那间特制的“刑房”。
眼前的景象,让这位见惯了生死的冷血刺客,也不禁瞳孔剧震,险些气息不稳。
刑房中央,摆放着一只巨大的木马。
红拂女张出尘,这位曾与李靖夜奔、豪气干云的风尘三侠之一,此刻正骑在那只木马上。
她身上的红拂早已不知去向,那身标志性的红衣被撕成了碎片,挂在腰间。她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脚被锁链固定在木马的马腿上,被迫大张着双腿。
而那木马的背脊上,竖立着一根粗大的、刻满螺纹的木质阳具。
“唔……呃……”
随着机关的转动,木马在轻微颠簸,那根木桩便在红拂女体内进进出出,每一次摩擦都带出她痛苦的闷哼。
而在她面前,沈落雁正拿着一卷画册,一边翻看,一边冷冷地解说:
“出尘姐姐,这一招叫‘马上封侯’。李靖不是想做大将军吗?你就先替他练练这骑术。”
“若是你夹得不够紧,或者叫得不够浪,我就让人把这木桩换成带倒刺的铁桩。你也不想以后没法伺候李靖吧?”
红拂女满头大汗,长发凌乱地贴在脸上,眼中满是屈辱的泪水。
“杀了我……沈落雁……你这贱人……”
“贱人?”沈落雁轻笑,用教鞭挑起红拂女的下巴,“现在骑在木头上发情的,可是你啊。”
天顶之上,聂隐娘再也看不下去了。
杀意,在这一瞬间爆发。

第四十五章 绝望的微光
“咻!”
一道寒芒如流星坠落。
聂隐娘出手了。她没有选择从正门突入,而是直接震碎了天顶的石板,借着碎石的掩护,整个人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取沈落雁的咽喉。
这一击,名为“羊角匕”,专破内家真气,快得超越了人类反应的极限。
沈落雁大惊失色,她虽然智计百出,但武功毕竟不是顶尖。面对这种级别的刺杀,她根本来不及躲避。
“噗!”
匕首虽然没能刺穿喉咙 ,但也狠狠扎进了她的肩膀。
“啊!”沈落雁惨叫一声,踉跄后退。
聂隐娘一击得手,并不恋战,反手掷出三枚烟雾弹。
“蓬!”
浓烟四起。
借着烟雾,聂隐娘冲到木马旁,手中匕首如飞,瞬间斩断了红拂女身上的锁链。
“嫂嫂!走!”
聂隐娘一把扶住瘫软如泥的红拂女,想要带她突围。
红拂女此时神智有些模糊,感觉到熟悉的气息,艰难地睁开眼:“隐娘……?是你?”
“是我!李大哥让我来救你!”聂隐娘将一颗“回气丹”塞进红拂女嘴里,“快,提气!我们杀出去!”
红拂女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那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走……快走……这里有……埋伏……”
红拂女虽然虚弱,但多年的江湖经验让她本能地感到不安。太顺利了。沈落雁虽然受伤,但这死牢的防御怎么可能这么薄弱?
“想走?”
就在两人即将冲出刑房大门的瞬间,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了去路。
聂隐娘撞在那堵“空气墙”上,竟被反震得气血翻涌。
“什么妖法?!”聂隐娘大惊。她精通遁术,从未见过这种能封锁空间的武功。
“这不是妖法。”
一个淡漠的声音从烟雾深处传来。
徐子陵缓步走出。他没有动手,只是负手而立,周身散发着一种扭曲空气的力场——那是吸收了和氏璧后变异的 “长生力场” 。
“这是‘界’。”徐子陵看着聂隐娘,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聂隐娘?久闻大名。能伤了沈落雁,你确实有点本事。”
“不过,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
另一边,寇仲提着刀,堵住了后路。他看着聂隐娘那娇小的身躯,舔了舔嘴唇。
“李靖真是个好人啊。”寇仲笑道,“送了一个老婆还不够,又送来一个红颜知己。这是怕我们兄弟晚上不够分吗?”
“无耻!”
聂隐娘知道今日难以善了。她是个果决之人,瞬间做出了判断——牺牲自己,送红拂女走。
“嫂嫂,用‘血遁’!我拖住他们!”
聂隐娘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双手结印,施展出了压箱底的秘术——“化影分身”。
刹那间,刑房内出现了十几个聂隐娘的残影,每一个都散发着凌厉的杀气,分别扑向寇仲和徐子陵。
“有点意思。”寇仲眼睛一亮。
但他没有动。
因为他不需要动。
“师妃暄。”寇仲喊了一声。
阴影中,一道白衣身影缓缓走出。她背着色空剑,面容清冷,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妖异。
“在。”
师妃暄的声音很轻。
“破了她的幻术。”
师妃暄拔剑。
“剑心通明·破妄”。
一道清冽的剑气横扫全场。但这剑气中,夹杂着一丝黑色的魔气。
这股异化的剑气并没有攻击那些残影,而是像一张网一样,瞬间锁定了聂隐娘的真身——也就是那个正准备把红拂女推向出口的那个“影子”。
“在那!”
师妃暄手腕一抖,色空剑化作一道流光,精准地刺穿了聂隐娘的左肩,将她钉死在墙上。
“呃啊!”
聂隐娘惨叫一声,所有的分身瞬间消散。她被钉在墙上,鲜血染红了黑衣。
“妃暄……你……”红拂女跌倒在地,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出手的白衣女子,“你是……师仙子?你为什么……”
师妃暄的手在颤抖,但她的表情依旧冷漠。她不敢看红拂女的眼睛,只能盯着地面。
“对不起,红拂姐。”师妃暄低声道,“这是……主人的命令。”
这一刻,红拂女眼中的希望,彻底熄灭了。
这比死还要绝望。
连正道的精神领袖、慈航静斋的圣女都成了这副模样,成了帮凶,这世上还有谁能救她们?

第四十六章 影断红尘
“抓到了。”
寇仲走过去,一把拔出色空剑。
聂隐娘从墙上滑落,但她极其实硬,哪怕重伤,手中的匕首依然反刺向寇仲的小腹。
“啪!”
寇仲随手一巴掌,打飞了她的匕首,顺势扣住了她的喉咙,将这只难以驯服的野猫提到了半空。
“真凶啊。”寇仲看着聂隐娘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听说你为了练刺杀术,把自己变成了没有痛觉、没有感情的怪物?”
“不知道在床上……你会不会有反应?”
聂隐娘死死盯着他,突然张嘴,一道毒针从口中射出。
但这雕虫小技在此时的寇仲面前根本不够看。他头一偏,避开毒针,随后手指如电,在她身上连点数下,直接封死了她的真气,并用重手法卸掉了她的下巴,防止她自尽。
“把她绑起来。”寇仲将聂隐娘扔给徐子陵。
“用什么绑?”徐子陵问。
“就用那个。”寇仲指了指木马。
“红拂女骑累了,该换人了。让这位聂女侠也尝尝‘马上封侯’的滋味。”
“不!放开她!冲我来!”红拂女爬过来,抱住寇仲的腿,“她只是个送信的……求你……放过她……”
红拂女自己受尽折磨没哭,但看到聂隐娘因为自己而落入魔掌,她崩溃了。
“放过?”寇仲蹲下身,抚摸着红拂女那张憔悴的脸。
“出尘啊,你还不明白吗?在这个地牢里,只有两个人能决定命运——我和子陵。”
“你想救她?可以。”
寇仲指了指那根沾满了红拂液体和润滑油的木马阳具。
“你自己坐上去。坐到顶。然后……告诉聂隐娘,这东西有多舒服。”
“我要你亲口劝她,加入我们的‘极乐后宫’。”
“如果你劝不动……我就把聂隐娘变成一只真的‘飞虫’——砍断她的四肢,把她装在罐子里养着。”
这是一个恶魔的交易。
红拂女看着被徐子陵按在地上、满眼绝望的聂隐娘。
她没有选择。
“我做……我做……”
红拂女流着泪,颤抖着站起来,当着聂隐娘的面,再次爬上了那只带给她无尽噩梦的木马。
“隐娘……别看……”红拂女哭喊着,随着身体的下沉,那根木桩再次残忍地贯穿了她。
“啊……”
痛苦的呻吟声在死牢里回荡。
聂隐娘被按在地上,下巴被卸掉无法说话,只能发出“荷荷”的声音。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角流下了血泪。
她这一生,杀人无数,心如铁石。
但今晚,看着那个曾经英姿飒爽的嫂嫂,为了保护她,不得不像个荡妇一样在刑具上扭动,还得强颜欢笑地对她说“舒服”……
聂隐娘的心,碎了。
那种冷酷刺客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全面崩塌。
寇仲满意地看着这一幕,转头对师妃暄说道:
“妃暄,看到了吗?这就是‘情’的弱点。”
“你也去。帮帮红拂。既然是三个人,那就来个‘三人行’。”
“我要让聂隐娘知道,哪怕是刺客,到了这里,唯一的出路也是张开腿。”
师妃暄浑身一僵,但看着寇仲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她只能麻木地走上前,跪在红拂女的身后,伸出手去……
地牢的灯火摇曳,将墙上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狰狞。
那不是人的影子,那是魔的狂欢。
聂隐娘的救援,不仅没能带走红拂女,反而把自己变成了这出黑暗剧目中,最新的一个悲剧注脚。

第四十七章 隐娘之美,如冰如刃
地牢内,气氛凝固到了极点。
寇仲正得意洋洋地准备享受这“买一送一”的战果,他的手甚至已经触碰到了聂隐娘那紧致的衣领。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借着昏暗的烛火,寇仲第一次真正看清了这个女刺客的脸。
美。
但这是一种截然不同的美。
如果说师妃暄是高山上的雪莲,神圣不可侵犯;红拂女是盛开的牡丹,热烈而英气;那聂隐娘,就是一把用万年寒冰雕琢而成的匕首。
她极其娇小,身形尚未完全长开,透着一股令人怜惜的少女感。但她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在烛光下甚至能看到皮下青色的血管,透着一种病态的、非人的冷感。
最摄人心魄的是她的眼睛。那双眸子大而无神,漆黑如墨,深不见底。里面没有恐惧,没有愤怒,甚至没有身为“人”的情感。那是一双属于 “兵器” 的眼睛,纯粹、空洞、却又美得令人窒息。
她的五官精致到了极点,像是最手巧的工匠用白瓷烧制出来的。尖俏的下巴,薄而淡的嘴唇,还有那修长得过分、骨节分明的手指。
这种美,带着一种死亡的香气。就像是在悬崖边盛开的黑色曼陀罗,明知有毒,却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摘,哪怕被刺得鲜血淋漓。
“真是一件完美的……杀人兵器。”
寇仲的手指划过她冰冷的脸颊,那种触感就像是在摸一块上好的冷玉。
“这双眼睛,如果染上情欲,如果哭出来……一定会很美吧?”
寇仲被这种独特的冷艳美感彻底勾起了兴趣,警惕性在不知不觉中降低了一分。他太自信了,自信到以为封住了穴道、卸掉了下巴,这只小野猫就成了没牙的老虎。
但他忘了,聂隐娘修的,从来都不是武道,而是道术。
就在寇仲低头想要亲吻那张冰冷的薄唇时。
聂隐娘那双原本空洞的黑色瞳孔中,突然闪过一道诡异的绿芒。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她竟然自己强行用内劲冲开了被卸掉的下巴关节!剧痛让她眉头微蹙,但这瞬间的恢复,足够她吐出藏在舌下的一枚——“化血符”。
“噗!”
一口血雾喷出,正中寇仲的面门!
这血雾并非毒药,而是一种极强的致幻迷烟,更带着强烈的腐蚀性。
“啊!我的眼睛!”
寇仲惨叫一声,本能地捂住双眼后退。
“仲少!”徐子陵大惊,刚要出手。
但聂隐娘已经动了。
她没有去捡兵器,而是做了一个违背常理的动作——她的身体突然诡异地扭曲、收缩,就像是一条没有骨头的蛇,瞬间从徐子陵那必杀的“长生力场”缝隙中滑了出去。
缩骨功?不,是“幻形术”!
下一秒,她出现在了木马旁。
“嫂嫂!忍着!”
聂隐娘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极细的金丝,猛地一勒。
“崩!”
那根困住红拂女的粗大木桩竟然被这根金丝硬生生切断!
“啊……”红拂女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从木马上跌落。她浑身赤裸,伤痕累累,下身更是一片狼藉,根本站不起来。
聂隐娘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扯下自己的夜行衣披风,将红拂女那残破的身躯裹住,然后单手将比自己高大许多的红拂女扛在肩上。
“想跑?没那么容易!”
徐子陵已经反应过来,他面色阴沉,双掌推出,一股排山倒海的螺旋劲封死了牢房大门。
“妃暄!拦住她!”
师妃暄就站在门口。
她手中握着色空剑,只要她出一剑,聂隐娘必死无疑。
聂隐娘背着红拂女,冲向门口。她看着挡在路中间的师妃暄,那双冰冷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了一丝……祈求。
不是为自己,是为背上的红拂女。
“师仙子……你也曾是正道……你也曾行侠仗义……”
虽然聂隐娘说不出话,但那双眼睛在说话。
师妃暄的手在颤抖。
她看着被裹在披风里、生死不知的红拂女,看着聂隐娘那决绝的眼神。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曾经一起论道的日子,红拂女豪爽的笑声,还有自己现在的堕落……
如果连她们也留在这里……那就真的没人能揭露双龙的真面目了……
就当是……为了我最后一点良知。
“杀!”
师妃暄娇叱一声,一剑刺出。
这一剑看似凌厉无比,直取聂隐娘咽喉。
但在剑尖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师妃暄的剑锋极其微小地偏了半寸,并且那一瞬间,她体内的剑气诡异地一滞,露出了一个稍纵即逝的破绽。
对于普通高手来说,这半寸毫无意义。
但对于聂隐娘这种顶尖刺客来说,这是生门!
“刷!”
聂隐娘身形如鬼魅般一晃,不仅避开了这一剑,反而借着剑气的激荡之力,如同一只黑色的飞鸟,冲出了牢门!
“追!!”
寇仲此时已经运功逼出了眼中的毒血,双目赤红,状若疯虎。
“煮熟的鸭子要是飞了,我拿你们试问!”
……
第四十八章 夜遁
洛阳的大街上,两道身影在屋脊上飞掠。
聂隐娘背着红拂女,速度快得惊人。但她毕竟带着一个人,而且为了冲出地牢,她燃烧了本源精血,此时已是强弩之末。
身后,两道恐怖的气息正在急速逼近。
那是双龙。
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绝不允许猎物逃脱。
“隐娘……放下我……”红拂女在背上虚弱地说道,“你一个人……能走……”
“闭嘴。”聂隐娘声音冰冷,嘴角却不断溢出鲜血,“李大哥在等你。我不死,你便不能死。”
前方就是城墙。
只要翻过这道墙,就是城外的密林,就能利用她的遁术彻底甩开追兵。
但城墙上,火把通明,无数弓弩手严阵以待。
“绝路吗?”
聂隐娘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突然停下脚步,将红拂女放在一处隐蔽的瓦檐后。
“嫂嫂,闭眼。”
聂隐娘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瓷瓶,那是她师父留给她的保命之物——“天魔解体丹”。
就在她准备吞下丹药,用自爆来炸开缺口时。
“嗖!嗖!嗖!”
夜空中突然传来几声极其轻微的破空声。
城墙上的守卫无声无息地倒下了一片。
紧接着,一道白色的绸带从黑暗中飞出,缠住了聂隐娘和红拂女的腰。
“谁?!”聂隐娘大惊。
“敌人的敌人。”
一个妖媚入骨的声音响起。
婠婠。
这位阴癸派的妖女,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她赤足立于城头月下,对着远处追来的双龙挥了挥手。
“嘻嘻,寇少帅,今晚的野味我就先劫走了哦。毕竟……我也看不惯师尼姑那假惺惺的样子。”
婠婠虽然是魔门,但她最讨厌的就是师妃暄那种“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做派。而且,救走红拂女,给双龙树立一个死敌(李靖),这不仅好玩,还能给双龙制造麻烦,符合阴癸派“天下大乱”的宗旨。
“走!”
婠婠天魔力场发动,卷起聂隐娘二人,如同一朵黑云,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混账!!”
寇仲赶到城头时,只看到了一抹消失的背影。
他愤怒地一拳轰碎了城垛。
“婠婠!你敢坏我好事!”
徐子陵面色阴沉地站在一旁,而随后赶来的师妃暄则低着头,看似惶恐,实则在袖中暗暗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逃掉了。
终于有人……逃出了这个地狱。
虽然红拂女已经身心俱残,虽然聂隐娘也受了重伤,但她们带着真相离开了。
这或许是这漫漫长夜里,唯一的一丝星火。
“仲少,别追了。”徐子陵冷冷道,“李靖在关中,鞭长莫及。跑了两个女人而已,翻不起大浪。”
“而且……”徐子陵转头看向师妃暄,眼中闪过一丝怀疑的光芒。
“刚才那一剑,妃暄是不是刺歪了?”
师妃暄心中一紧,但她立刻抬起头,眼中满是惶恐与自责:“子陵……那聂隐娘身法太诡异,我……我尽力了。请主人责罚!”
她跪在地上,主动解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那枚黑莲印记。
这是一种极其卑微的求饶姿态。
寇仲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的怒火消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施虐欲。
“责罚?当然要责罚。”
寇仲一把抓起师妃暄的头发,将她拖向城楼下的暗室。
“既然红拂女跑了,那今晚……你就替她受那份没受完的罪吧。”
“我要让你知道,放走猎物的代价是什么。”
师妃暄没有反抗,反而顺从地跟了上去。她的嘴角在黑暗中微微勾起了一抹苦涩的弧度。
只要她们逃掉了……我受这点罪,又算得了什么?
至少……还有希望。
在这洛阳的城头,虽然魔影重重,但那道被聂隐娘和红拂女撕开的口子,已经让外界的风,吹进来了一丝。

第五十一章 妖女献祭
洛阳皇宫(王世充自封郑王后的居所),灯火辉煌。
为了庆祝双龙获得和氏璧并得到慈航静斋的支持,王世充特意设下了极其奢华的“群芳宴”。
大殿之上,丝竹悦耳,舞姬曼妙。
寇仲一身黑金蟒袍,坐在客座首位,气度森严,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霸气。那是吸收和氏璧后自然流露的威压。徐子陵则依旧一袭白衣,神色淡漠,仿佛置身事外。
而在寇仲身侧,跪坐着一位负责斟酒的绝色女子。
师妃暄。
她今日穿着一套素雅至极的月白色宫装,虽无过多装饰,但那股刻在骨子里的清冷圣洁,与这充满脂粉气的宫廷宴会格格不入,却又异常吸睛。她低眉顺眼,动作优雅地为寇仲倒酒,仿佛这并不是一种羞辱,而是一种修行。
主位上的王世充看着这一幕,眼角直抽抽。
连慈航静斋的圣女都成了他的侍酒丫鬟……这寇仲现在的实力,深不可测啊。
“少帅!”王世充举杯,满脸堆笑,“如今少帅天命所归,老夫愿将这洛阳城作为嫁妆,与少帅结秦晋之好!”
“嫁妆?”寇仲玩味地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王公这是要嫁女儿?”
“非也,非也。”王世充拍了拍手,“是老夫的侄女,淑妮。”
随着一阵异香飘来,屏风后走出一位身着桃红色纱裙的少女。
董淑妮。
她与师妃暄的清冷截然不同。她生得媚骨天成,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仿佛随时都在放电。那纱裙薄如蝉翼,走路间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胸前更是挤出一道深邃的沟壑。
她不仅美,而且很懂得利用自己的美。
“淑妮见过少帅。”
董淑妮走到寇仲面前,盈盈下拜。她特意压低了身子,让寇仲能居高临下地将她领口内的春光一览无余。
她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在洛阳,还没有男人能挡得住她的眼神。
然而,寇仲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目光甚至没有在她胸前停留超过半秒。
“王公好意,我心领了。”寇仲懒洋洋地说道,“不过,我身边的女人已经够多了。董小姐这般金枝玉叶,寇某怕是无福消受。”
董淑妮愣住了。
被拒绝了?而且是被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拒绝?
她不甘心。她看了一眼寇仲身边的师妃暄,心中涌起一股好胜欲。
不就是个尼姑吗?装着一副清高样,哪里比得上我知情识趣?
“少帅~”
董淑妮并没有退下,反而大胆地站起身,绕过桌案,竟然直接坐到了寇仲的另一侧。
她伸出柔弱无骨的小手,拿起酒壶,身体几乎贴到了寇仲身上。
“少帅是嫌弃淑妮蒲柳之姿吗?”董淑妮吐气如兰,声音甜腻得发慌,“听说少帅神功盖世,淑妮仰慕已久。今晚……淑妮愿为少帅解乏,无论少帅想玩什么……淑妮都依你。”
她在暗示。甚至可以说是明示。
王世充在一旁捋着胡子笑,似乎乐见其成。
寇仲转过头,看着几乎挂在自己身上的董淑妮,突然笑了。
“想玩什么都行?”
“当然。”董淑妮抛了个媚眼,手指在寇仲大腿上画圈,“只要少帅高兴。”
“那好。”
寇仲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董淑妮的手腕。
“咔嚓。”
“啊!”
董淑妮发出一声痛呼。寇仲的手劲大得惊人,简直像铁钳一样。
“妃暄。”寇仲看都没看董淑妮一眼,而是转头看向一直在安静斟酒的师妃暄。
“在。”师妃暄放下酒壶,声音平静。
“这位董小姐说她什么都会玩。你信吗?”
师妃暄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眸子静静地看了董淑妮一眼。那种眼神,没有嫉妒,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看蝼蚁般的悲悯。
“董小姐不懂。”师妃暄淡淡道,“少帅的‘玩’,是要命的。”
“你胡说!”董淑妮被这种眼神激怒了,“你一个出家人懂什么男女之乐?装腔作势!”
寇仲大笑:“好!好一个不懂!”
他猛地一用力,将董淑妮拉进怀里,但动作粗鲁得像是在抓一只鸡。
“既然董小姐这么自信,那我们就现场验证一下。”
寇仲指了指面前的酒桌。
“就在这。”
“现在。”
全场哗然。这可是国宴!下面还坐着几十位大臣和将军!
董淑妮也傻了。她虽然放荡,但也只是想在后宫争宠,没想过要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
“少……少帅……这这不好吧……”董淑妮吓得花容失色,“我们去后面……”
“后面?”寇仲眼神一冷,“刚才不是说都依我吗?怎么,才第一条就不听话了?”
他转头看向师妃暄。
“妃暄,告诉她,不听话的下场是什么。”
师妃暄沉默了片刻。
她没有说话,而是做了一个让全场死寂的动作。
她缓缓伸出手,解开了自己领口的盘扣。
一枚、两枚、三枚。
外袍滑落,露出里面那件被改造成情趣样式的肚兜,以及脖子上那个刺眼的银色项圈。
她神色淡然,就像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比如吃饭喝水。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伏下身子,将头埋进了寇仲的怀里(桌下)。
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羞耻的表现。只有绝对的服从和熟练。
大殿里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王世充的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董淑妮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看着那位名满天下的圣女,此刻正……
“看到了吗?”
寇仲一边享受着师妃暄的侍奉,一边看着已经吓傻的董淑妮,眼中满是嘲弄。
“这才是懂事。”
“董淑妮,你想爬我的床?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滚。”
一个“滚”字,带着浑厚的内力,直接震得董淑妮气血翻涌,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的媚术,她的自信,在师妃暄那无声却震撼的“表演”面前,被碾压得渣都不剩。
这才是真正的黑暗美学——不需要暴力,只需要展示堕落的极致,就能摧毁一个人的骄傲。
董淑妮哭了。是被吓哭的,也是被羞辱哭的。
而师妃暄,从桌下缓缓直起身子,擦了擦嘴角。她重新穿好衣服,坐回原位,继续斟酒。
她的脸很白,眼神很空。
但她用这种近乎自毁的方式,不仅帮寇仲挡掉了烂桃花,更向世人宣告了——双龙的权势,已经凌驾于一切礼教和尊严之上。
这一夜之后,洛阳城再无人敢对双龙使美人计。
因为没有人能卷得过那位已经彻底黑化的圣女。

第五十二章 洛阳易主
群芳宴不欢而散。
但双龙的目的达到了。王世充被寇仲那肆无忌惮的魔威吓破了胆,加上师妃暄(代表正道)和单婉晶(代表兵器)的双重施压,这只老狐狸终于明白,洛阳已经不是他说了算了。
深夜,郑王宫书房。
寇仲坐在龙椅上,把玩着传国玉玺 。
徐子陵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
“仲少,王世充投降了。”徐子陵淡淡道,“他愿意交出兵权,只求做一个富家翁。”
“算他识相。”寇仲冷笑,“不过,这老东西留着也是祸害。董淑妮虽然没用,但他还有个儿子王玄应,一直在暗中联络魔门。”
“魔门……”
提到这两个字,徐子陵的眼神微微一动。
“婠婠还没走。”
“我知道。”寇仲站起身,眼中闪烁着猎人的光芒,“她在等机会。等我们露出破绽,或者是……等师妃暄崩溃。”
“既然她想玩,那我们就陪她玩把大的。”
寇仲看向门外。
“妃暄,进来。”
门被推开。师妃暄走了进来。经过刚才宴会上的那一幕,她身上的“人气”似乎更淡了,多了一种令人心疼的死寂。
“主人。”她低声唤道。
“婠婠在城里。”寇仲开门见山,“她是阴癸派妖女,是你的死敌。现在,也是我的敌人。”
“我要你做个局。”
“局?”师妃暄抬起头。
“对。”寇仲走到她面前,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 ‘圣女堕落,魔门接盘’ 的局。”
“我要你假装忍受不了我们的折磨,暗中联系婠婠,向她求救,表示愿意带着《慈航剑典》投靠阴癸派,只求脱离苦海。”
师妃暄瞳孔猛缩:“你是让我……去做卧底?去骗婠婠?”
“怎么?不愿意?”寇仲挑眉,“这可是除魔卫道的好机会。只要婠婠上钩,我们就能一举剿灭阴癸派在洛阳的势力。这也是你的‘功德’啊。”
又来了。又是这套“功德”理论。
但师妃暄知道,她拒绝不了。
而且,在她内心深处,对那个那天晚上看破她伪装、羞辱她的婠婠,也怀着一种复杂的恨意。
“好。”师妃暄点头,“我做。”
“不过……”师妃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婠婠修的是天魔大法,能感应人心。如果我撒谎,她一眼就能看穿。”
“所以,不能全是谎话。”
寇仲从怀里掏出一颗红色的丹药。
“这是 ‘蚀心蛊’ 。吃下去。”
“这东西会让你每晚子时心痛如绞,生不如死。只有特定的解药能压制。”
“你要告诉婠婠,我们用这毒药控制你,逼你做那些下流的事。你的痛苦是真的,你的恨意也是真的。只有这样,她才会信。”
师妃暄看着那颗丹药。
这就是代价。为了取信于魔,她必须先让自己真的变成一个随时会死的傀儡。
她没有犹豫,拿起丹药,仰头吞下。
“只要能除魔……”她喃喃自语。
寇仲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很好。戏台搭好了。”
“接下来,就看咱们的阴癸派圣女,会不会咬这个钩了。”
洛阳的夜,越来越深。
一场针对魔门最杰出传人的“反间计”,在一位堕落圣女的自我牺牲中,悄然拉开帷幕。

第五十三章 子夜噬心
洛阳城的深夜,寒风如刀。
师妃暄踉跄地行走在无人的长街上。此时正值子时,那是“蚀心蛊”发作的时刻。
“呃……”
她捂着胸口,冷汗瞬间湿透了背后的衣衫。心脏仿佛被一只带刺的毒虫狠狠咬住,每一跳动都伴随着钻心的剧痛。这种痛不仅作用于肉体,更通过神经末梢,无限放大了她内心的恐惧与绝望。
“痛……好痛……”
她跌倒在一处废弃的石桥边,蜷缩成一团,指甲在青石板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这不是演戏。寇仲给她的药是真的。
只有真实的痛苦,才能骗过那个最精明的魔女。
“嘻嘻……”
一阵熟悉的、如同银铃般的轻笑声,伴随着那若有若无的天魔音场,从桥洞下的阴影中飘了出来。
“真可怜啊。这不是我们要普度众生的师仙子吗?”
一双赤足,踏着月光,停在了师妃暄满是冷汗的脸前。
婠婠。
她蹲下身,伸出手指,蘸了一点师妃暄额头的冷汗,放在嘴里尝了尝。
“嗯……是恐惧的味道。还有……蚀心蛊的味道。”
婠婠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原本以为这只是双龙和师妃暄设的局,但看到师妃暄此刻体内真气乱窜、命悬一线的惨状,她动摇了。
“他们真的给你下了蛊?”婠婠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救……救我……”师妃暄艰难地抬起头,一把抓住了婠婠的脚踝,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婠婠……带我走……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婠婠冷笑,一脚踢开她的手,“那天在花会上,你不是很享受吗?还当众给那个混混用嘴……啧啧,那一幕我可是记忆犹新呢。”
“那是……那是被逼的……”师妃暄泪流满面,按照寇仲的剧本,同时也宣泄着自己真实的委屈,“如果不做……这蛊毒就会发作……他们不是人……他们是畜生……”
“我想死……可他们连死都不让我死……”
师妃暄解开领口,露出那个“黑莲魔印”以及遍布全身的淤青和吻痕。
“婠婠,你是魔门,你懂毒……求你,帮我解毒……只要能摆脱他们,我什么都给你。”
婠婠看着那些痕迹,尤其是那个散发着诡异气息的黑莲印,心中的疑虑消散了大半。这种程度的禁制,确实不像是演出来的。
“什么都给我?”婠婠眯起眼,贪婪的目光落在师妃暄背后的色空剑上,“包括……《慈航剑典》?”
师妃暄浑身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随即便被巨大的痛苦所淹没。
“给……我给!”
师妃暄从怀中颤抖着掏出一卷羊皮册子 。
“这就是剑典的‘死关’心法……只要你能救我……我就把静斋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
婠婠接过羊皮册,只扫了一眼,体内的天魔真气便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应。是真的!
这一刻,贪婪战胜了警惕。
如果能得到《慈航剑典》,阴癸派就能补全《天魔策》,一统魔门,甚至破碎虚空!
“好。成交。”
婠婠收起册子,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不过,师姐姐。魔门的规矩你也懂。你想投靠我,光有礼物不行,还得有‘投名状’。”
“投名状?”师妃暄迷茫地看着她。
“我要你证明,你已经彻底背叛了正道,背叛了双龙。”
婠婠从怀里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那是阴癸派特制的 “阴魔丹” ,能暂时压制蚀心蛊,但会让人产生极强的依赖性,并且会慢慢将人的真气转化为天魔气。
“吃了它。”婠婠命令道,“然后,跪下,叫我‘圣主’。就像你叫寇仲‘主人’那样。”
这是最后的试探,也是婠婠作为宿敌最大的恶趣味。
师妃暄看着那颗药丸,又看了看高高在上的婠婠。
她知道,一旦吃了,她就真的成了双面间谍,成了在两个魔头之间游走的烂肉。
但为了寇仲的计划,为了那所谓的一线生机……
“是……圣主。”
师妃暄吞下药丸,忍着屈辱,缓缓调整姿势,对着这位曾经的死敌,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
“哈哈哈哈!”
婠婠仰天长笑,笑声震动了洛阳的夜空。
“师妃暄啊师妃暄,你也有今天!慈航静斋几百年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起来吧,我的好‘妹妹’。”
婠婠一把拉起师妃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既然你已经是我们阴癸派的人了,那就帮姐姐做件事。”
“明晚,双龙要在‘天津桥’夜游,观看洛水夜景。我要你在他们的酒里下这個……”
婠婠递给师妃暄一包无色无味的粉末——“散功散”。
“到时候,我会带着阴后祝玉妍亲自出手。里应外合,杀了双龙,夺回和氏璧精华!”
师妃暄握着那包毒药,心中狂跳。
上钩了!
甚至是阴后祝玉妍亲至!
这是一条比预想中还要大的鱼!
“遵命……圣主。”师妃暄低下头,掩盖住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寒芒。
……
第五十四章 桥上杀机
次日夜,洛阳天津桥。
洛水潺潺,两岸灯火如昼。这座横跨洛水的大桥,今夜被少帅军封锁,只为了双龙的雅兴。
桥中心的凉亭内,寇仲和徐子陵对月独酌。
师妃暄侍立在一旁,手中捧着那壶早已“加料”的美酒。
“妃暄,今晚的月色真美啊。”寇仲看着天上的满月,感叹道,“就像你现在的样子,又清冷,又骚气。”
师妃暄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斟酒。
她在赌。
赌婠婠就在附近看着。赌阴癸派会在酒入喉的那一刻动手。
“请少帅满饮。”师妃暄举杯,手微微颤抖。
这颤抖在暗处的婠婠看来,是因为激动和恐惧;但在寇仲看来,却是行动开始的信号。
寇仲接过酒杯,放到唇边。
徐子陵也举起了杯子。
就在两人仰头的一瞬间——
“动手!”
一声厉喝从水下炸响。
“轰!”
洛水炸裂,数道黑影破水而出。为首一人,一身黑衣,面覆黑纱,气势如渊如狱。
阴后,祝玉妍!
而在桥头两侧,婠婠带着阴癸派的一众长老同时杀出,天魔双斩化作漫天光影,直取双龙。
“师妃暄!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婠婠厉声大喝。
她以为师妃暄已经下毒,此刻双龙正是真气不继的时候。
然而。
师妃暄没有动。
她站在寇仲身后,看着扑面而来的祝玉妍,脸上露出了一抹极其诡异的笑容。
“对不起,圣主。”
师妃暄轻声道。
“酒里……没有毒。”
“什么?!”婠婠大惊。
下一秒,原本应该“中毒”的寇仲和徐子陵,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惊天动地的恐怖气场!
那是融合了和氏璧异力、长生诀真气以及道心种魔大法的究极魔气!
“哈哈哈哈!祝玉妍!老子等你很久了!”
寇仲长笑一声,手中的酒杯被他当做暗器掷出,其中蕴含的螺旋劲竟直接震碎了祝玉妍护身的天魔力场。
“井中月,出鞘!”
一道黄芒划破夜空,带着开天辟地之势,劈向阴后。
“中计了!撤!”
祝玉妍毕竟是宗师级人物,一接触便知不妙。双龙的功力竟然比传闻中还要可怕数倍!这根本不是普通高手,这已经是大宗师的境界!
“既然来了,就都留下吧!”
徐子陵双手结印, “长生力场” 瞬间笼罩了整个天津桥。
空气变得粘稠如水,所有人的动作都被放慢了。
“妃暄!开启 ‘慈航剑阵’ !”
寇仲大喝。
一直没有动作的师妃暄,此刻终于拔出了背后的色空剑。
但她剑锋所指,不是双龙,而是——婠婠。
“是,主人。”
师妃暄身形一晃,化作一道白影,拦住了婠婠的退路。
“你这个贱人!你敢骗我!”婠婠气急败坏,天魔带如灵蛇般卷向师妃暄。
“骗你?”师妃暄一剑挥出,剑气中竟然夹杂着黑色的魔纹,“兵不厌诈。婠婠,这还是你教我的。”
两人瞬间战作一团。
但这已经不是公平的对决。
因为双龙已经解决了其他的杂鱼,开始对祝玉妍形成合围之势。
“天魔解体!”
祝玉妍见大势已去,果断施展拼命招数,试图炸开一条血路。
“想拼命?晚了。”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出手。
“双龙合璧!”
一冷一热两股真气在空中交汇,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太极磨盘,硬生生将祝玉妍的天魔气压了回去。
“噗!”
祝玉妍鲜血狂喷,从半空中跌落,重重摔在桥面上,经脉尽断。
一代阴后,就这样败在了双龙的算计与绝对实力之下。
而另一边,婠婠心神大乱,被师妃暄抓住了破绽。
“着!”
师妃暄一指点出,用的正是徐子陵教她的截脉手法,正中婠婠的膻中穴。
婠婠娇躯一软,被师妃暄一剑架在了脖子上。
战斗结束得很快。
天津桥上,尸横遍野。
寇仲踩着祝玉妍的胸口,看着这位魔门第一人,眼中满是征服的快意。
“阴后,看来你的天魔大法也不过如此。”
他转头看向被师妃暄制住的婠婠。
“婠大小姐,昨晚不是还很高傲吗?不是要收妃暄当狗吗?”
寇仲走到婠婠面前,挑起她的下巴。
“现在,谁是谁的狗?”
婠婠咬着嘴唇,死死盯着师妃暄:“师妃暄……你好狠……你为了算计我,竟然真的吃了‘蚀心蛊’……”
师妃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手中的剑稳如磐石。
“我说过,我是为了除魔。”
“为了抓到你们,这点痛……算什么?”
师妃暄转头看向寇仲,眼神中带着一丝邀功的期待(魔种影响)。
“主人,阴后和婠婠都拿下了。请主人发落。”
寇仲大笑,一把将师妃暄揽入怀中,狠狠亲了一口。
“干得漂亮!我的魔后!”
“既然这两个魔女送上门来了,那就把她们带回去。”
“听雨轩太小了,装不下这么多大佛。”
“直接带回皇宫!”
“我要在龙床上,好好审问一下这位阴后,看看她的《天魔策》里,到底藏着什么让女人欲罢不能的秘密。”
“至于婠婠……”寇仲看了一眼师妃暄,“妃暄,她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处置她,都随你。”
师妃暄看着满眼不甘的婠婠,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真实的、残忍的微笑。
“放心,主人。”
“我会好好‘招待’这位好姐妹的。就像她昨晚‘招待’我一样。”
这一夜,阴癸派覆灭。
双龙不仅扫清了洛阳最后的障碍,更将魔门最顶级的两朵妖花,收入了囊中。


第五十五章  阴后折翼
洛阳皇宫,深宫暖阁。
这里没有全城洗脑的魔光,只有暧昧昏黄的烛火,和令人窒息的真气威压。
“阴后”祝玉妍被特制的“困龙锁”扣住了四肢,呈“大”字型被固定在龙床之上。她那一身象征着威严的黑纱魔袍已经被撕得粉碎,露出那具岁月不曾败坏、反而更添成熟韵味的完美娇躯。
但此时,这位魔门至尊的眼中,燃烧着足以焚尽苍穹的怒火。
“寇仲!徐子陵!”
祝玉妍嘶声厉喝,虽然真气被封,但那股玉石俱焚的惨烈气势依然让人心惊。
“有种就杀了我!若想羞辱本后,你们做梦!我就算自断经脉,也要拉你们垫背!”
说着,她强行逆转体内残存的真气,试图施展“玉石俱焚”的绝学自爆。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不是寇仲打的,也不是徐子陵。
是师妃暄。
师妃暄站在床边,穿着那身代表“内廷女官”的紫色宫装,手里拿着一把刚刚从祝玉妍头上拔下来的金簪。
“想死?”师妃暄冷冷地看着祝玉妍,“阴后,你还是这么自私。你死了,婠婠怎么办?阴癸派怎么办?”
她指了指跪在床下、被点了哑穴、满脸惊恐的婠婠。
“看看你的好徒弟。她还年轻,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你如果自爆了,我就把她扔到乞丐窝里去。你知道我会做到的。”
“你……”祝玉妍死死盯着师妃暄,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死对头,“师妃暄?你是慈航静斋的圣女?你竟然……变得如此下作?”
“下作?”
师妃暄笑了。那笑容里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和自我厌恶的疯狂。
“祝玉妍,你笑话了我二十年。说我假正经,说我不懂人情世故。”
“现在,我懂了。”
师妃暄俯下身,用那根金簪尖锐的一端,缓缓划过祝玉妍那保养得极好的雪白胸脯。
“我为了保全正道,为了让双龙不至于屠戮天下,把自己卖给了他们。我这叫‘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而你呢?你所谓的魔门真性情,在生死面前,就只想着逃避?”
师妃暄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看戏的寇仲。
“主人。”师妃暄的声音变得柔顺,“阴后性子烈,普通的手段驯不服她。而且她修练的‘天魔大法’因为当年被石之轩破了身,一直卡在第十七重,无法圆满。”
寇仲眼睛一亮:“哦?妃暄有何高见?”
师妃暄的眼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意。
“天魔大法第十八重,需要‘置之死地而后生’。阴后之所以恨男人,是因为她被男人伤过。要破她的心防,就得……”
师妃暄凑到寇仲耳边低语了几句。
寇仲听完,抚掌大笑:“好!好一个‘以毒攻毒’!妃暄,你真是我的好军师!”
寇仲站起身,走到床边,看着满脸屈辱的祝玉妍。
“阴后,听说你这就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把天魔大法练到第十八重?”
“今天,本少帅就助你‘圆满’。”
寇仲解开了腰带。
“你要干什么?!”祝玉妍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惊恐。她虽然是魔门中人,但自视极高,除了当年的石之轩,几十年未让男人近身。
“干什么?”寇仲狞笑,“当年石之轩没做完的事,我来替他做完。”
“徐子陵!布阵!”
徐子陵冷着脸走过来,双手按在祝玉妍的丹田处。
“长生诀·阴阳逆乱。”
一股极其霸道的真气冲入祝玉妍体内,强行打散了她积攒多年的天魔真气,却又诡异地保留了她的感知力,甚至……将她的敏感度提升了十倍。
“妃暄,按住她。”
师妃暄没有任何犹豫,走上前,按住了祝玉妍乱动的双手。
“祝师伯。”师妃暄看着祝玉妍的眼睛,轻声道,“忍一忍。这第一课,叫做‘认命’。”
“不!!!”
在祝玉妍绝望的尖叫声中,寇仲没有任何前戏,带着征服魔门至尊的暴虐欲望,狠狠地贯穿了这位高傲的一派宗主。
“撕拉——”
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不仅是身体的防线,更是祝玉妍那维持了几十年的骄傲。
床下的婠婠目睹了这一切。她看着自己最敬爱的师尊,在那个男人的身下,从咒骂变成惨叫,最后变成无力的呜咽。
而师妃暄,那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圣女,此刻正冷静地按着师尊的手,甚至不时用言语去刺激师尊的神经。
“叫出来啊,阴后。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媚术吗?”
“你看,你的身体并不讨厌主人。你的天魔气正在和主人的长生气融合。”
“承认吧,你需要男人。”
婠婠浑身发抖。太可怕了。
比起暴力的双龙,这个已经完全异化、用“理性”来管理“堕落”的师妃暄,才更让她感到骨子里的寒冷。
……
第五十六章 魔种深种
这一场针对阴后的“破防”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
当寇仲终于发泄完毕,神清气爽地离开龙床时,祝玉妍已经像个破碎的布娃娃一样,双目无神地望着承尘。
她的天魔大法被破了,但又仿佛新生了。双龙那带有和氏璧异力的魔种,强势地植入了她的体内,填补了她几十年的空虚。
“感觉如何,阴后?”
寇仲拍了拍祝玉妍的脸颊。
祝玉妍没有说话,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不说话?看来是还没学乖。”
寇仲转头看向婠婠。
“妃暄,把婠婠带上来。”
师妃暄走过去,解开了婠婠的哑穴,像拖一条狗一样把她拖到了床上,让她跪在祝玉妍身边。
“婠婠……”祝玉妍声音沙哑,艰难地转过头,“杀了我……快杀了我……”
“师父……”婠婠哭得梨花带雨。
“她不能杀你。”寇仲冷笑,“因为接下来,轮到她了。”
“阴后,你想不想救你的徒弟?”
祝玉妍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你想怎样?”
“很简单。”寇仲指了指自己的下身,那里依然傲然挺立。
“刚才我是主动的。现在,我要你主动。”
“如果你能用你的嘴,把本少帅伺候舒服了,我就答应你,今晚不碰婠婠,让她保持处子之身。”
“否则……”寇仲一把抓过婠婠,“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给她开苞。”
“不要!”祝玉妍尖叫。婠婠是阴癸派最后的希望,是必须修炼至第十八重的种子,绝对不能破身!
“那就选吧。”寇仲靠在床头,一脸享受。
祝玉妍颤抖着撑起身体。她看着眼前这个恶魔,又看了看哭成泪人的婠婠。
几十年的尊严,在徒弟的未来面前,终于彻底崩塌。
“我……做……”
祝玉妍闭上眼,在那张曾经叱咤风云的脸上,露出了无比屈辱的神色。
她缓缓低下头,向着寇仲胯下凑去。
师妃暄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她的心里没有快感,只有一种更加深沉的悲凉。
这就是江湖。这就是乱世。
无论是圣女还是魔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不过是男人的玩物。
但是……
师妃暄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色空剑的剑柄。
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我就能控制这种恶行不扩散到更多人身上。
祝玉妍,婠婠,你们受的罪,是为了换取阴癸派其他弟子的活路。这很公平。
她用这种扭曲的逻辑麻痹着自己,同时也在这后宫的权力斗争中,牢牢占据了“管理者”的高地。
……
第五十七章 慈航静斋的来信
就在洛阳皇宫内上演着这出伦理崩坏大戏的同时。
一封来自终南山帝踏峰的密信,送到了洛阳。
信是给师妃暄的。写信的人,是梵清惠。
书房内,师妃暄手里拿着那封信,手在微微颤抖。
“怎么?你师父想你了?”
寇仲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幽香。
“师父说……她感应到了‘剑心’的异动。”师妃暄声音干涩,“她问我,和氏璧是否安好,双龙是否……是否已入正途。”
“那你打算怎么回?”寇仲的手不老实地探入了她的衣襟。
师妃暄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身体的异样。
“我会告诉她……一切安好。双龙已有悔改之意,正在接受佛法熏陶。”
“哈哈哈哈!”寇仲大笑,“佛法熏陶?是指在床上熏陶吗?”
“不过……”寇仲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梵清惠那个老尼姑可不好骗。光写信没用。她迟早会下山。”
“妃暄,我们要未雨绸缪。”
寇仲转过身,看着墙上的地图。
“现在洛阳已定,李阀虽然李世民逃了,但李秀宁在我们手里,等于断了李渊的一条臂膀。南方的宋缺虽然难缠,但宋玉致这颗棋子也埋下了。”
“剩下的,就是那群所谓的‘正道领袖’了。”
“四大圣僧,宁道奇,还有你师父。”
“他们是压在你头上的大山,也是阻碍我称帝的绊脚石。”
寇仲转过头,看着师妃暄。
“妃暄,你想不想……真正的自由?”
“自由?”师妃暄一愣。
“对。不再被‘圣女’这个名号束缚,不再被你师父的命令左右。”寇仲诱惑道,“只要我们联手,把你师父也……‘请’下山。让她也尝尝你现在的滋味。”
“当她也跌落神坛的时候,你就不用再感到羞耻了。因为连你的神都堕落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师妃暄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这是一种极其大逆不道的想法。但……
在她内心深处的那个黑莲魔印,却在疯狂地叫嚣着:答应他!答应他!
如果是以前,她会毫不犹豫地拔剑。
但现在,想起了祝玉妍刚才在床上的惨状,想起了自己这些日子的遭遇……一种阴暗的心理在滋生。
凭什么只有我受苦?
凭什么师父可以在山上高高在上,却让我下山来以身饲魔?
如果……如果师父也和我一样……那是不是就证明,我的选择没错?
师妃暄握紧了手中的信纸。
“你想怎么做?”她问道。
寇仲笑了。
“很简单。你给她回信,就说……你已经控制住了双龙的魔性,但需要《慈航剑典》的最高心法‘死关’来彻底净化我们。请她带着剑典,亲自来洛阳……主持大局。”
“这是个局。”师妃暄手心出汗。
“没错,是局。但是是为了天下苍生的局。”寇仲再次拿出了那个万能借口,“只要搞定了梵清惠,正道就会全力支持我们,战乱就会结束。”
“你自己选吧,圣女。”
师妃暄闭上眼,沉默了许久。
最终,她走向书桌,提起了笔。
笔尖落在纸上,如同在写一份判决书。
“师尊亲启:弟子妃暄,幸不辱命……”
每一个字,都是将那位养育她多年的恩师,推向深渊的推手。
而寇仲,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写完这封信,脸上的笑容越发狰狞。
“很好。等梵清惠到了,这后宫的‘太上皇’位置,就给她留着。”
“到时候,师徒同侍一夫……那画面,一定很美。”
长夜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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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 魔女披圣衣
洛阳皇宫,一座名为“静心苑”的偏殿。
这里原本是供嫔妃礼佛的地方,现在被改造成了专门调教阴癸派师徒的场所。
婠婠跪在蒲团上,浑身颤抖。
她身上那件极具诱惑的天魔舞衣已经被扒光,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宽大、严实、却又透着禁欲气息的慈航静斋道袍。
“不像。”
师妃暄手里拿着一根戒尺,冷冷地站在她面前。此时的师妃暄,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纱裙(这是婠婠以前的风格),手里拿着戒尺,神情严厉,俨然一副严师的模样。
这种身份和服饰的倒错,让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荒谬的张力。
“婠婠,你的背太直了,那是魔门的傲气。要弯一点,要显出‘慈悲’。”
“啪!”
戒尺狠狠抽在婠婠的背上。
“唔……”婠婠咬着唇,不敢叫出声。她的真气被封,体内还被塞入了那种特制的“玉势”,每一次呼吸都在折磨着她的神经。
“师……师妃暄……你这个变态……”婠婠眼角含泪,屈辱地骂道。
“变态?”师妃暄轻笑,用戒尺挑起婠婠的下巴,“我现在是你的教导嬷嬷。叫我‘师姐’。”
“我不……”
“不叫?”师妃暄看向角落。
那里,一代阴后祝玉妍正像条狗一样被铁链拴在柱子上,面前放着一个狗盆,里面装着剩饭。
“师尊……”婠婠心如刀绞。
“你不听话,我就让你师父饿着。或者……”师妃暄眼中闪过一丝恶毒,“我让外面的侍卫进来,给你师父‘喂食’。”
“别!我叫!我叫!”婠婠崩溃了。她不怕死,不怕痛,但她受不了这种尊严被践踏到泥里的感觉。
“师姐……求你……教我……”
“这就乖了。”师妃暄满意地点头,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快感。
把这个曾经嘲笑她“假正经”的魔女,改造成一个只会低眉顺眼的“假圣女”,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心理平衡。
“来,跟我念静斋的口诀:‘色即是空,身即是幻。以身侍魔,即是渡魔。’”
婠婠颤抖着,重复着这句被篡改得面目全非的教义。
“大声点!要带着虔诚的笑容!”
“啪!”
又是一戒尺,抽在了婠婠挺翘的臀部上。
“是……以身侍魔……即是渡魔……”婠婠流着泪,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圣洁”笑容。
门外,寇仲和徐子陵透过缝隙看着这一幕。
“陵少,你看。”寇仲啧啧称奇,“这女人狠起来,真没男人什么事了。师妃暄现在的魔性,比婠婠还重。”
徐子陵淡淡道:“因为她恨。恨婠婠看到了她的丑态,也恨她自己。所以她要把婠婠变成和她一样的人,甚至比她更低贱,这样她才能守住那点可怜的自尊。”
“不过……”徐子陵眼中寒光一闪,“这出戏排练得差不多了。梵清惠那个老尼姑,已经进城了。”
第五十九章 帝踏峰主
数日后,洛阳城门。
一辆青布马车缓缓驶入。马车朴实无华,但周围的行人却不自觉地让开一条路,仿佛那车内坐着一尊神明。
梵清惠来了。
这位慈航静斋的主人,正道的第一人,终究还是因为那封信,因为对徒弟和和氏璧的关心,踏入了这红尘杀劫。
她一下车,便感觉到了洛阳城内那股若有若无的压抑气息。
“师父!”
一声清脆而激动的呼唤。
师妃暄站在长街尽头,一身雪白道袍,背负色空剑,如同出水芙蓉,圣洁无瑕。
在她身后,跟着两个低眉顺眼的“侍女”——李秀宁和宋玉致。
梵清惠看着爱徒,眼中露出一丝欣慰,但随即眉头微蹙。
“妃暄,你的气息……为何有些驳杂?”
梵清惠是何等修为,一眼就看出了师妃暄气机中的不协调。
师妃暄心头一跳,但她早有准备。她快步上前,跪在梵清惠面前,眼眶微红:
“师父……弟子无能。为了压制双龙的魔性,弟子不得不……动用‘舍身诀’,以自身真气为牢笼,锁住他们的魔种。因此……损耗颇大。”
说着,她不着痕迹地露出了手腕上的一道伤痕 ,做出一副为了天下苍生呕心沥血的模样。
李秀宁在一旁适时地插嘴,声音哽咽:“斋主……若非妃暄姐姐以命相搏,日夜用……用真气感化那两个魔头,洛阳城早已血流成河了。”
宋玉致也低着头,配合着演戏:“是啊……我们能活下来,全靠妃暄。”
梵清惠看着这三个曾经的天之骄女,如今一个个憔悴不堪,心中那最后一点疑虑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怜惜和责任感。
“痴儿。”梵清惠抚摸着师妃暄的头顶,“苦了你了。为师来了,这一切……该结束了。”
师妃暄低着头,在梵清惠看不到的角度,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是啊,师父。该结束了。”
“双龙已经在宫中设下‘谢师宴’,并准备交出和氏璧的精华,请师父……移步宫中。”
第六十章 瓮中捉鳖
洛阳皇宫,太极殿。
这里本该是百官朝拜之地,此刻却空荡荡的,只有大殿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圆桌。
寇仲和徐子陵并没有坐在龙椅上,而是恭敬地站在殿下,一身素衣,看起来洗尽铅华,颇有几分“放下屠刀”的模样。
“晚辈寇仲、徐子陵,拜见梵斋主。”
两人齐齐行礼,态度谦卑到了极点。
梵清惠手持拂尘,缓步走入大殿。她目光如电,扫视着这两个搅动天下的年轻人。
“你们便是双龙?”梵清惠声音清冷,“既然有悔过之心,为何殿内还隐隐有魔气流转?”
“斋主明鉴。”寇仲苦笑道,“这正是我们要请斋主来的原因。我们虽吸纳了和氏璧,但无法控制那股力量,导致心魔丛生。若非妃暄日夜……‘开导’,我们早已入魔。”
“请斋主出手,废去我们的魔功,只求留我们一命,让我们回扬州做个卖包子的小贩。”
寇仲说得情真意切,甚至眼眶都红了。
梵清惠毕竟是方外之人,虽然智慧通达,但哪里见过这种影帝级别的表演?再加上爱徒在一旁作保。
“既然如此,你们上前,让贫尼探查一番。”
梵清惠走到圆桌旁坐下,伸出手。
寇仲和徐子陵对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狞笑。
两人走上前,分别伸出一只手,搭在桌上。
梵清惠伸出双手,分别按住两人的脉门。
就在两股真气接触的瞬间——
“就是现在!”
师妃暄突然动了。
她并不是攻击梵清惠,而是猛地退后,手中的色空剑出鞘,一剑斩断了殿内的一根红线。
“轰隆!”
大殿四周的门窗瞬间落下万斤巨闸,将整个太极殿封死成了一个密室!
与此同时,一股粉红色的浓烟从大殿顶部的机关中喷涌而出——那是加强版的 “红尘孽” ,而且分量足足是当初对付师妃暄时的十倍!
“不好!有诈!”
梵清惠脸色大变,就要撤掌。
但晚了。
寇仲和徐子陵体内的长生诀真气瞬间逆转,化作两个巨大的黑洞,死死吸住了梵清惠的手掌!
“老尼姑!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寇仲脸上的谦卑瞬间化为狰狞狂笑。
“长生诀·吸星!”
两股庞大无比的吸力,疯狂地掠夺着梵清惠体内精纯至极的“慈航剑气”。
“孽障!!”
梵清惠大怒,体内真气爆发,想要震开两人。她是宗师巅峰,实力远超一般高手。
“妃暄!动手!”寇仲大吼。
梵清惠心中一宽,以为徒弟会来救自己。
然而,她感到后背一凉。
一把熟悉的剑,刺入了她的后心。虽然避开了要害,但也刺破了护体罡气。
“噗!”
梵清惠喷出一口鲜血,难以置信地回头。
她看到了师妃暄。
那个她从小养大、寄予厚望的圣女,此刻正握着色空剑,脸上带着一种扭曲的、快意的、却又泪流满面的笑容。
“师父……对不起。”
“徒儿一个人在地狱里太冷了……请师父下来……陪陪徒儿吧。”
这一剑,彻底击碎了梵清惠的道心。
“妃暄……你……”
趁着梵清惠心神失守的一瞬间,寇仲和徐子陵加大了吸力,同时将体内的“魔种”通过经脉,强行打入了梵清惠的体内。
“啊!!!”
梵清惠发出了一声惨叫。那不仅仅是真气的逆流,更是魔种入体的剧痛。她感觉一股极其污秽、极其燥热的气息,顺着手臂钻入,直冲识海,疯狂地污染着她的剑心。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悔过?”梵清惠咬牙切齿,还在苦苦支撑。
“是啊。”寇仲笑道,“我们在悔过——后悔没早点把你抓来。”
“师太,你看。”
寇仲指了指大殿的角落。
屏风倒下。
露出了被绑在那里的祝玉妍和婠婠。
祝玉妍一身破烂,神情麻木;婠婠穿着那身可笑的道袍,正用一种同病相怜的目光看着梵清惠。
“梵清惠,你也有今天!”祝玉妍突然大笑起来,笑出了眼泪,“我们斗了一辈子,没想到最后……竟然要在一张床上伺候同一个男人!”
这句话,比任何毒药都狠。
梵清惠看着死对头那副惨状,再看看已经彻底黑化的徒弟,以及那两个如同恶鬼般的男人。
她的精神防线,在那漫天粉色迷雾的侵蚀下,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不……我是慈航静斋斋主……我不能……”
“没有什么不能的。”
寇仲猛地一拉,将虚弱的梵清惠拉入怀中,按在圆桌上。
“师妃暄,过来。”
“给你师父……宽衣。”
“这一课叫——‘欺师灭祖’。”
师妃暄颤抖着走上前,手伸向了梵清惠的衣领。
“师父……忍一忍。”师妃暄的声音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就像当初您教导我那样……这是‘劫数’。”
“只要度过了这一劫……我们就能‘大同’了。”
随着那件代表着正道领袖威严的道袍被徒弟亲手剥下。
洛阳皇宫的太极殿,彻底沦为了魔道的祭坛。
而这一次的祭品,是整个正道的信仰。
当梵清惠的惨叫声响起时,师妃暄跪在一旁,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刺破了掌心。
她在心里疯狂地告诉自己:
没错,就是这样。
大家都脏了。就没有人是干净的了。
这世上再也没有慈航静斋,也没有阴癸派。
只有……双龙的极乐世界。
这种毁灭一切的疯狂,成了她在这个长夜里,唯一的慰藉。
第六十一章 帝师的陨落
梵清惠不愧是一代宗师,即便身陷绝境,即便魔种入体,她的意志力依然坚韧得可怕。
寇仲的每一次冲击,都像是撞在了一块坚硬的磐石上。她死死咬着牙关,一声不吭,用那种视死如归的眼神盯着师妃暄,盯得师妃暄浑身发抖。
“还在装?”
寇仲有些恼了。这老尼姑比祝玉妍还难啃。
“子陵,用‘长生轮’。”
徐子陵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将双手按在梵清惠的太阳穴上。
“长生轮”是一种精神攻击,能将人的感知无限拉长,让一秒钟的痛苦在意识里变成一整年。
“师太,你现在感觉到的每一寸触碰,在你的脑海里,都会持续很久,很久。”
“啊——!!”
梵清惠终于忍不住了。那种慢动作回放般的羞耻感,瞬间击穿了她的心理防线。
她清晰地感觉到那肮脏的入侵,每一个细节都被放大了千万倍。
“妃暄……杀了我……求你……杀了我……”
梵清惠向自己的徒弟求死。
师妃暄手中握着剑,剑尖颤抖。
杀?还是不杀?
如果杀了师父,她就是弑师的禽兽。如果不杀,师父就要继续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不能杀哦。”
婠婠突然开口了。她穿着那身不合身的道袍,跪着爬过来,脸上带着一种报复的快感。
“师妃暄,你如果杀了她,寇仲就会把气撒在我师父身上。我师父已经够惨了。”
“而且……”婠婠看着梵清惠,“我也想看看,高高在上的梵斋主,是怎么变成荡妇的。”
“你……”师妃暄看着婠婠,又看了看寇仲。
她突然扔掉了剑。
她扑上去,抱住了梵清惠的头。
“师父……别看了……别想了……”
师妃暄吻上了梵清惠的唇,用这种大逆不道的方式,堵住了师父的求死之言,也堵住了师父的视线。
“徒儿陪您……徒儿陪您一起……”
在药物、魔种和乱伦的双重刺激下,梵清惠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感觉到徒弟的唇是软的,泪是咸的。而身下的那个魔鬼,正在疯狂地掠夺着她毕生的功力。
终于,随着一声长长的、破碎的悲鸣。
梵清惠那一身精纯无比的“慈航剑气”,彻底溃散,被双龙吸食殆尽。而随之而来的,是魔种的全面接管。
她的眼神涣散了。
她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徒弟的脸,看着那双充满了绝望与疯狂的眼睛。
她突然明白,慈航静斋……完了。
“魔……道……”
梵清惠喃喃自语,随后头一歪,彻底昏死在师妃暄的怀里。
但她的身体,却在魔种的控制下,依然在无意识地抽搐、迎合。
“搞定。”
寇仲长出一口气,推开梵清惠那具虽然不再年轻却依然紧致的身体。
他感觉自己现在的力量,简直可以一拳轰碎虚空。
吸干了慈航静斋两代斋主,再加上和氏璧,天下再无人是他的对手。
“把她们带下去。”
寇仲挥了挥手。
“把梵清惠和祝玉妍关在一起。让这两位斗了一辈子的老冤家,好好交流一下‘伺候男人’的心得。”
“至于妃暄和婠婠……”
寇仲看着这两个年轻一代最杰出的女子。
“你们做得很好。今晚,你们有资格侍寝。”
“在龙床上。”
这是一个信号。
意味着她们正式从“俘虏”,晋升为了“后宫之主”。
师妃暄抱着昏迷的师父,没有说话。
婠婠则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虽然那笑容里藏着深深的恐惧。
至此,正魔两道的高层,全军覆没。
洛阳皇宫的深处,那个巨大的“魔道后宫”,终于完成了最后一块拼图。


第六十二章 三书合一的真相
洛阳皇宫,地底密室。
这里是王世充藏匿 “杨公宝库”真正入口的地方。但如今,这里成了双龙探寻终极秘密的祭坛。
密室中央,悬浮着一颗散发着诡异黄光的晶体——“邪帝舍利”。
这颗舍利里,储存着历代邪帝的精元。而在原著中,它是双龙功力大增的补品。但在今夜,它是一个“解码器”。
“仲少,感觉到了吗?”
徐子陵站在舍利旁,他的手按在舍利上,脸上的表情半是痛苦半是狂喜。
“这东西在说话……它在告诉我们,为什么我们要来到这个世上。”
寇仲搂着师妃暄(代表《慈航剑典》)和婠婠(代表《天魔策》),大步走进密室。他体内的《长生诀》真气,在看到邪帝舍利的瞬间,发出了饥渴的咆哮。
“你是说……那三个老家伙留下的书?”寇仲看向怀里的两个绝色尤物。
此时的师妃暄和婠婠,都穿着特制的、近乎透明的祭祀长袍。师妃暄眉心的“剑心”印记已经变成了黑色,而婠婠眼中的“天魔”魅惑则多了一丝神性的顺从。
“把她们带过去。”徐子陵冷冷道,“三书合一,就在今晚。”
寇仲将两女推向邪帝舍利。
“师妃暄,运转你的死关剑气。”
“婠婠,运转你的天魔力场。”
“是,主人。”两女异口同声,声音中没有任何抗拒,只有被彻底驯化后的本能。
随着一清一浊两股截然相反的真气注入邪帝舍利,那颗黄色的晶体突然爆发出一道刺目的光柱,直冲穹顶。
光柱中,浮现出了无数古老的文字和图像。
那就是传说中的《战神图录》的虚影。
“看……”徐子陵指着那些文字,声音颤抖,“这就是真相。”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神爱世人,故赐其肉体以供淫,赐其精神以供食。”
“剑典锁魂,天魔催欲,长生吞噬。”
“三元归一,方为战神。”
寇仲看着这些文字,瞳孔剧烈收缩,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什么狗屁正邪不两立!什么救世济民!”
“原来慈航静斋养圣女,是为了把精神养得纯净,好让‘战神’吃起来不塞牙!”
“原来魔门搞乱天下,是为了让人的欲望沸腾,好让这锅‘肉汤’更有味!”
“而我们……”寇仲看着自己的双手,“我们就是那个‘战神’选定的……厨师!或者是……新的战神!”
师妃暄和婠婠听着这些话,脸色惨白。
她们毕生的信仰,她们师门几百年的争斗,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她们引以为傲的传承,不过是“饲料加工手册”。
“不……这不是真的……”师妃暄崩溃地跪倒在地,“师父……我们只是……食物?”
“没错,你们是食物。”
寇仲走上前,一把抓住师妃暄的头发,强迫她仰视着空中的《战神图录》。
“但现在,我是食客。”
“妃暄,婠婠,感到荣幸吧。你们将与我融为一体,成为新神的一部分。”
“陵少,开启‘战神殿’的坐标!”
徐子陵双手结印,打入邪帝舍利。
“坐标已锁定。入口在……惊雁宫。”
“不过,要打开惊雁宫的大门,需要巨大的能量。”
徐子陵转头,看向密室外。
“李阀的军队,宋阀的军队,还有这天下无数的武林人士……”
“他们就是最好的能量来源。”
寇仲眼中闪烁着灭绝人性的红光。
“那就发动战争吧。”
“让李秀宁去策反李渊,让宋玉致去毒杀宋缺。”
“我要这天下血流成河,我要用万万人的精血,来铺就通往战神殿的红毯!”
“在这个过程中……”寇仲低下头,看着脚边的两个女人,“你们两个,要作为‘祭品’的样本,时刻为我们提供‘阴阳二气’。”
“来吧,最后一步。”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出手,按在了邪帝舍利上。
“吸!”
邪帝舍利内历代邪帝的精元,瞬间被抽干。
紧接着,这股庞大的力量通过双龙的身体,粗暴地灌入了师妃暄和婠婠的体内。
“啊啊啊啊——!!!”
两女发出凄厉的惨叫。她们的身体开始发光,皮肤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战神图纹。
那是“活体炼成”。
她们不再是单纯的鼎炉,她们正在被炼制成打开战神殿的“活钥匙” 。
“忍住!”寇仲大喝,“如果你们死了,我就让整个慈航静斋和阴癸派陪葬!”
在极度的痛苦中,师妃暄和婠婠的意识彻底通过邪帝舍利连接在了一起。
圣女和魔女,在这这一刻,真正地合二为一了。
她们看到了彼此的记忆,感受到了彼此的痛苦,也共享了那份对双龙的……绝对臣服。
当光芒散去。
跪在地上的不再是两个人,而是一个诡异的整体。
她们的气息完全同步,心跳完全同步。
师妃暄的左眼变成了婠婠的黑色,婠婠的右眼变成了师妃暄的清澈。
“主人……”
两人同时开口,声音重叠在一起,带着一种来自远古的回响。
“要是已成。请主人……登基。”
寇仲满意地看着这对完美的杰作。
“好。即刻发兵惊雁宫。”
“凡挡路者,男的杀,女的抓。”
“这天下,从今天起,只有一种颜色——那就是我大唐双龙的黑色!”

第六十三章 磨刀堂的哭声
岭南,宋家山城。
这里是南方武林的圣地,也是双龙称霸天下最大的绊脚石。
宋玉致回来了。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看似那个离家出走的倔强女儿终于回心转意。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体内藏着一颗随时会引爆的“魔种炸弹”,她的脑海里回荡着寇仲的命令——“把这瓶‘散功散’下在宋缺的磨刀水里。”
磨刀堂内,刀气森森。
“爹……”
宋玉致跪在堂下,不敢抬头。
宋缺背对着她,正在擦拭那把名震天下的“水仙刀”。他的背影如山岳般巍峨,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孤独与强大。
“玉致,你回来了。”
宋缺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是……女儿知错了。”宋玉致声音颤抖,“女儿想通了,这就回来侍奉爹爹。”
“侍奉?”
宋缺的手停下了。他缓缓转过身,那双完美无瑕的眸子,如两道冷电,直刺宋玉致的心底。
“你拿什么侍奉?”
“是用你体内那个肮脏的魔种?还是用你那具已经被寇仲玩烂了的身体?”
宋玉致猛地抬头,满脸惊恐:“爹……你……你说什么?”
“你以为你能瞒过我的‘天刀’?”
宋缺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痛彻心扉的哀伤。
“从你踏入山城的第一步起,我就闻到了。那是腐烂的味道,是魔鬼的味道。”
“玉致,我的女儿早在扬州就已经死了。回来的,不过是一具被人操纵的傀儡。”
“爹!不是的!我……”宋玉致崩溃大哭,想要解释,想要求救。
但宋缺并没有给她机会。
“铮——”
水仙刀出鞘。
“宋家没有给魔头当狗的女儿。”
宋缺的脸上没有了父亲的慈爱,只有属于“天刀”的绝对理智与冷酷。
“为了宋阀的清誉,为了不让你继续受苦……爹送你上路。”
一刀劈下!
这一刀包含着宋缺毕生的功力,足以斩断一切因果。他要亲手杀了最爱的女儿,来斩断双龙伸向岭南的触手。
“不!!!”宋玉致尖叫。
就在刀锋即将触碰到她脖颈的瞬间。
“轰!”
宋玉致的身体突然炸开——不是血肉横飞,而是爆发出一股黑色的魔气。
那是寇仲种下的“防御机制”。当宿主面临生命危险时,魔种会强制接管身体,并燃烧宿主的生命力进行反击。
宋玉致的双眼瞬间变得漆黑如墨,脸上浮现出狰狞的魔纹。她不再是宋玉致,而是一头被魔种控制的野兽。
她双手合十,竟然用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空手接住了这一记“天刀”!
“爹……杀了我……好疼……”
她的嘴里喊着求死的话,但身体却在疯狂地攻击宋缺,招招阴毒,直取要害。
“孽障!”宋缺心如刀绞,却不得不变招迎敌。
就在父女相残的惨烈时刻,磨刀堂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岳父大人!何必对自己的女儿下此狠手?”
寇仲和徐子陵,带着师妃暄、婠婠以及早已被洗脑的“后宫军团”,如同降临的魔神,出现在了门口。
第六十四章  破碎的玩偶
磨刀堂,血腥气弥漫。
宋缺倒在血泊中,一代天刀就此陨落。
宋玉致跪在父亲的尸体旁,浑身被魔气缠绕。她并没有像之前设想的那样爆炸,而是陷入了一种极其诡异的状态。
“啊……爹……我也想死……让我死……”
宋玉致痛苦地嘶吼,但她的身体却在贪婪地吸收着宋缺散溢出来的“天刀刀气”。
寇仲体内的《长生诀》并没有感到毁灭的危机,反而产生了一种 “拼图归位”的快感。
“停下!”
徐子陵突然出手,一道至阴真气打入宋玉致体内,强行稳住了她濒临崩溃的经脉。
“仲少,看清楚!她不是要炸,她是在‘进化’!”
寇仲定睛一看,只见宋玉致的双眼虽然漆黑,但眉心处竟然浮现出一道淡银色的刀纹。她吸收了父亲的毕生功力,在极致的悔恨与魔种的催化下,竟然因祸得福(或者说因祸得祸),练成了传说中的“恨意天刀”。
“原来如此……”
石之轩的身影出现在屋顶。他没有动手抢夺,而是用一种近乎痴迷的眼神看着这一幕。
“我明白了。”石之轩喃喃自语,“以情入道,以魔铸身。这才是三书合一的真相。”
“寇仲,徐子陵,你们真是天才。”
石之轩没有攻击,反而收敛了杀气,像个老朋友一样鼓掌。
“宋玉致是‘恨’的载体。师妃暄是‘痴’的载体。婠婠是‘贪’的载体。”
“你们不是在杀人,你们是在炼人 。”
“如果把这些承载了极致情感与功力的女子,通过《长生诀》连接在一起,就能造出一个前所未有的——万象魔域。”
“在这个领域里,你们就是神。”
寇仲眯起眼,手中的井中月嗡嗡作响:“邪王,你不想抢吗?”
“抢?现在还太早了。”石之轩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她们还只是‘半成品’。宋玉致刚吸收了刀气,还需要时间融合;师妃暄的道心虽然破了,但还没完全‘魔化’;婠婠……还没抓到手吧?”
“我等你们。”
“等你们把这 ‘七情魔女’ 收集齐,等你们打下这万里江山,汇聚天下龙气的那一天……我再来收割。”
“那将是我石之轩,补全道心,破碎虚空之时。”
说完,石之轩身化幻影,消失在夜色中。
他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阴影,但也给双龙指明了一条通往终极权力的路。
第六十五章 南方臣服
石之轩走后,磨刀堂只剩下死寂。
宋玉致瘫软在地,眼神空洞。她并没有死,但她的心已经随着那一刀彻底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一个拥有天刀修为、却对双龙唯命是从的行尸走肉。
“玉致。”
寇仲走过去,擦去她脸上的血迹。
“你爹死了。从今天起,你是宋阀的阀主。”
“我要你用这把水仙刀,为我征战沙场。任何敢反抗我的人,你都替我砍了。”
宋玉致机械地转过头,看着寇仲。
“是……主人。”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一丝情感。这正是寇仲想要的——一把不需要思想、只需要杀戮的刀。
“搞定岭南了。”
寇仲站起身,看着身后的师妃暄和李秀宁。
“妃暄,刚才石之轩的话你听到了吗?”
师妃暄脸色苍白,点了点头。
“听到了。我们要……收集‘七情’。”
“没错。”寇仲搂住师妃暄的腰,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你是我的‘圣女’,也是我的‘管家’。宋玉致虽然强,但脑子坏了。以后,这支‘魔女军团’由你来管理。”
“你要帮我调教她们,让她们的真气、身体、甚至情感,都完美地为我所用。”
“我要建立一个大大的后宫。不只是为了玩,更是为了……修炼。”
师妃暄看着满地的鲜血,看着如傀儡般的宋玉致,心中仅存的一点正义感在“生存”和“恐惧”面前彻底熄灭。
“妃暄……遵命。”
第六十六章 幽林箫音
巴蜀,幽林小筑。
这里是世外桃源,也是石青璇隐居之地。她继承了母亲碧秀心的美貌与才华,箫艺冠绝天下。
但今天,箫声乱了。
因为两个不速之客,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徐子陵独自一人走在竹林小径上。寇仲带着大队人马在山下封锁,把这个“机会”留给了徐子陵。
对于徐子陵来说,石青璇是他心中最后的白月光。在原著中,她是他的精神寄托。但在现在这个黑化的世界里,这种寄托变成了——极其扭曲的占有欲。
“青璇。”
徐子陵站在竹楼下,声音温润,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寒意。
“我来接你了。”
竹楼的窗户紧闭。许久,传出一个清冷如仙的声音:
“徐公子,你变了。你的气息……浑浊不堪。请回吧,青璇不愿见魔。”
“魔?”
徐子陵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自嘲和疯狂。
“什么是魔?什么是佛?师妃暄以前也说我是魔,现在……她每晚都在我身下求饶。”
“住口!”石青璇显然被激怒了,“不许你侮辱妃暄姐姐!”
“是不是侮辱,你看看就知道了。”
徐子陵一挥手,扔出了一块 “留影玉” (此乃鲁妙子遗物改造,可记录短暂影像)。
玉石落在竹楼前,投射出一幅画面:
画面中,师妃暄穿着暴露的舞衣,正跪在地上,神情痴迷地为徐子陵擦拭身体,口中喊着“主人”。
“啊……”竹楼内传来一声惊呼,随即是东西摔碎的声音。
石青璇的世界观崩塌了。那个她最敬佩的圣女姐姐,竟然……
“青璇,这个世界已经烂透了。”
徐子陵一步步走上竹楼的台阶,每走一步,身上的长生力场就强一分,压得周围的竹林瑟瑟发抖。
“石之轩要杀你,要拿你祭奠他的道心。只有我能救你。”
“跟我走。做我的女人。我会把你藏在最安全的地方,让你只为我一个人吹箫。”
“如果不从……”
徐子陵推开了竹门。
石青璇抱着玉箫,惊恐地看着这个曾经清秀俊逸、如今却邪气凛然的男子。
“我就把这片幽林小筑烧了。把你抓回去,把你扔进那个全是女人的笼子里。让你看看,师妃暄是怎么一步步变成那样的。”
“不……子陵大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石青璇流着泪后退。
“以前的徐子陵已经死了。”
徐子陵欺身而上,一把抓住了石青璇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
“现在的我,只想把美好的东西……永远锁在身边。”
“青璇,你的箫声能平复我体内的燥气。你是我的药。我怎么舍得放你走?”
徐子陵低下头,强行吻上了那双从未被凡尘沾染的唇。
不同于寇仲的暴虐,徐子陵的吻带着一种冰冷的、令人窒息的控制欲。
石青璇想要挣扎,但体内的真气瞬间被徐子陵的长生真气压制。她只能瞪大眼睛,感受着那股陌生的气息侵入她的口腔,侵入她的灵魂。
“唔……”
一吻终了。石青璇瘫软在徐子陵怀里,眼神迷离。
徐子陵的真气中带有极强的致幻和同化效果(源自和氏璧)。对于石青璇这种心思单纯、精神敏感的艺术家来说,这种精神入侵简直是毁灭性的。
“乖。”
徐子陵抚摸着她的长发。
“收拾东西。我们回洛阳。”
“我要为你建一座‘金屋’。以后,你只能吹给我听。”
石青璇握着玉箫的手无力地垂下。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而在山下。
寇仲听着山上箫声停歇,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看来陵少也得手了。‘七情’之中的‘哀’与‘乐’,算是齐了。”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师妃暄。
“妃暄,准备一下。迎接你的新姐妹吧。”
“记住,要好好‘开导’她。别让她想不开自杀。她是石之轩唯一的弱点,也是我们对付邪王最重要的底牌。”
师妃暄低眉顺眼:“是,主人。”
但在她低垂的眼帘下,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石青璇……那个像精灵一样的妹妹,也要落入这泥潭了吗?
一种名为“嫉妒”和“拉人下水”的快感,在她心中悄然滋生。
“既然我都脏了,那大家都脏了吧。”
“这样……我就不孤单了。”
第六十七章 飞马牧场的女王
解决了巴蜀的事,双龙并没有停歇。
因为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女人,掌握着天下最精锐的战马资源,以及鲁妙子留下的机关宝库。
“美人场主”商秀珣。
飞马牧场。
商秀珣一身戎装,英姿飒爽,正在检阅马队。她是个骄傲的女人,对男人向来不假辞色。
但最近,她很烦躁。
因为四大门阀都在逼她站队。李阀要马,宋阀要马,王世充也要马。
“场主!外面来了两个人,说是故人。”
“故人?”商秀珣皱眉,“谁?”
“寇仲,徐子陵。”
商秀珣心中一动。那两个当初在她牧场里当过杂役的小子?听说现在混成了一方霸主?
“让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这两个小贼想干什么。”
片刻后。
内厅。
商秀珣端坐在主位上,手里把玩着马鞭,看着走进来的寇仲和徐子陵。
“哟,这不是少帅吗?怎么,想来买马?”商秀珣语气傲慢。
寇仲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但更多的是征服欲。
这个女人,太骄傲了。就像一匹烈马。
而他现在,最喜欢驯马。
“场主误会了。”寇仲笑道,毫不客气地找了张椅子坐下,“我不是来买马的。我是来……收债的。”
“收债?”商秀珣大怒,“本场主欠你什么?”
“你欠我一个‘承诺’。”
寇仲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商秀珣。
“当初鲁妙子大师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了。他说,这世上只有我能护得住你。”

“现在天下大乱,飞马牧场这块肥肉,谁都想咬一口。秀珣,你撑得很辛苦吧?”
寇仲走到了商秀珣面前,强大的气场压得商秀珣呼吸一滞。
“那又如何?我飞马牧场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低头!”商秀珣倔强地扬起头。
“何必呢?”
寇仲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商秀珣手里的马鞭。
“与其被那些恶狼撕碎,不如……从了我这头猛虎。”
“你……”商秀珣想要抽回鞭子,却发现对方纹丝不动。
“寇仲!你敢在飞马牧场撒野?!”
“撒野?”寇仲邪笑,“我不仅要撒野,我还要……骑马。”
“只不过这次骑的不是马,是场主你。”
“徐子陵!”
一直站在门口的徐子陵突然关上了大门,并随手布下了一道隔音结界。
“你们想干什么?!”商秀珣终于慌了。她感到了危险。
“简单。”
寇仲猛地一拉马鞭,将商秀珣拉入怀中。
“飞马牧场所有的马,我都要。飞马牧场的人,我也要。”
“尤其是你。”
“商秀珣,你不是喜欢吃吗? ”
寇仲从怀里掏出一颗散发着异香的药丸——那是用和氏璧异力催化过的 “龙涎丹” ,能极大地提升人的味觉,但副作用是……会让人对某种特定的“食物”上瘾。
“吃了它。我就保你飞马牧场平安。”
“不吃……”寇仲眼神一冷,“我就让外面的三千精骑踏平这里,把你吊在牧场门口,让所有马夫都来欣赏一下场主的身姿。”
又是这招。简单,粗暴,但有效。
商秀珣看着寇仲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她知道,这个男人变了。他不再是当年那个会给她做点心的小子了。他是个魔王。
“我……我吃……”
商秀珣含着泪,吞下了那颗药丸。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难以言喻的美味在舌尖炸开,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从胃部蔓延至全身的空虚感。
“好饿……”商秀珣眼神迷离,“我想吃……”
“想吃什么?”寇仲解开了衣襟。
“吃这个。”
在飞马牧场的内厅,这位高傲的美人场主,终于低下了她高贵的头颅,为了生存,也为了那无法抗拒的药物本能,跪在了曾经的杂役面前。
而寇仲,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看着窗外广阔的牧场。
“马有了。粮有了。女人也有了。”


第六十八章 肉莲法坛
洛阳皇宫,太极殿的地下。
这里已经被彻底改造成了一座巨大的祭坛。地面上刻满了用鲜血和金粉混合绘制的符文,符文的走向扭曲而诡异,仿佛无数条纠缠的毒蛇。
在祭坛的七个方位,分别竖立着七根汉白玉柱。
而在祭坛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由无数软玉和丝绸堆砌而成的 “肉莲台”。
“七情归位。”
徐子陵一身黑衣,站在莲台中央,双手结印,声音冷漠得如同来自九幽地狱。
随着他的号令,七个身影缓缓走上祭坛。
【恨】之宋玉致:一身如血般的红衣,手持水仙刀,眼神空洞,只有在看向虚空时偶尔闪过一丝毁灭的红光。
【爱】之李秀宁:身着华丽的宫装,却戴着项圈,像只温顺的宠物般爬上祭坛,眼中满是对双龙狂热的痴迷。
【欲】之婠婠:几乎全裸,只披着一层黑纱,赤足上的铃铛随着步伐发出靡靡之音,她是这阵法中最活跃的“火种”。
【痴】之师妃暄:依旧是一身圣洁的白衣道袍,背负色空剑,神情悲悯。但她的肌肤下隐隐透出粉色,那是魔种时刻在运转的征兆。她是阵眼,负责协调所有的能量。
【哀】之石青璇:一身青衫,手持玉箫,神情凄婉欲绝。她的眼中没有光,只有无尽的哀伤。
【喜】之商秀珣:穿着暴露的戎装,嘴里含着一颗红色的丹药,神情恍惚而满足,仿佛时刻处于高潮的余韵中。
【惧】之独孤凤:缩着身子,浑身颤抖,眼神惊恐地看着四周,如同惊弓之鸟。
“连接。”
寇仲赤裸着上身,大马金刀地坐在莲台正中,如魔神降世。
七根玉柱上射出七道锁链(其实是长生真气具象化的连接线),分别刺入七位魔女的“气海穴”。
“嗡——!!”
空气剧烈震荡。
七种截然不同的负面情绪能量,瞬间被抽取出来,汇聚到中央的双龙体内。
宋玉致的杀意、李秀宁的扭曲爱意、婠婠的淫欲、师妃暄的执念、石青璇的绝望、商秀珣的贪婪、独孤凤的恐惧……
这些能量在师妃暄的“剑心”过滤下,去除了杂质,融合成了一股五彩斑斓却又漆黑如墨的“混沌魔气”。
“啊……”
七女同时发出一声长吟。
这是一种极其诡异的“共感” 。当寇仲在中央运转真气时,七个女人同时感觉到了仿佛被填满的充实感。她们的感官被连接在了一起——婠婠的快乐传递给了独孤凤,石青璇的悲伤感染了商秀珣。
整个地下祭坛,瞬间沦为了一片充满魔性呻吟的海洋。
“这就是神的力量吗?”
寇仲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那股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
“子陵,出发。”
“目标——长安。”
“让李渊那个老东西看看,什么叫做……降维打击。”
第六十九章 魔音屠城
长安城,大唐的国都,最后的堡垒。
此时,这座雄城正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李世民被俘、李秀宁叛变的消息早已传回,李渊一夜白头,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城墙上,数万守军严阵以待。
然而,他们等来的不是千军万马的冲杀,而是一阵……箫声。
那是从云端传来的箫声。
凄婉、哀绝,带着一种让人想立刻拔剑自刎的悲凉。
“这是什么声音……我好想哭……”
“我想娘了……我想回家……”
守城的士兵们开始动摇,甚至有人丢下了兵器,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那是 【哀】之魔女石青璇的《葬心曲》。经过“七情魔阵”的增幅,这箫声能勾起人心中最深沉的绝望。
紧接着,箫声一变,夹杂进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娇笑声和铃铛声 。
那声音仿佛在每个人耳边轻语,勾动着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嘻嘻……来呀……快活呀……”
士兵们的眼睛开始发红,呼吸变得急促。他们看着身边的战友,甚至看着城墙上的石砖,都产生了可怕的幻觉——那不是石头,那是绝世美人的肌肤。
这是 【欲】之魔女婠婠的《天魔迷魂音》。
“妖法!这是妖法!堵住耳朵!”李建成在城头大吼,试图稳住军心。
但没用。这声音是直接作用于灵魂的。
就在长安守军陷入混乱之际,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一朵巨大的黑色莲花虚影,缓缓在长安城上空绽放。
在那莲花中心,站着两个人影。
寇仲和徐子陵。
而在他们身后,七位魔女如同七尊堕落的菩萨,环绕侍立。
“李渊。”
寇仲的声音如同雷霆,在长安城上空炸响。
“你的女儿、你的儿子、你的儿媳……都在看着你呢。”
寇仲一挥手。
【爱】之魔女李秀宁走了出来。她站在云端(其实是真气托举),对着城头那个苍老的身影,露出了一个甜美而残忍的笑容。
“父皇,开门吧。”
“主人说了,只要您投降,就可以加入我们的‘极乐神国’。秀宁会亲自……伺候您的。”
李渊看着天空中那个衣着暴露、神情妖媚的女儿,气得一口鲜血喷出。
“孽障!畜生!我李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冥顽不灵。”徐子陵冷冷道。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何为真正的‘地狱’。”
徐子陵手指一点。
【恨】之魔女宋玉致动了。
她从高空一跃而下,手中的水仙刀化作一道长达百丈的血色刀芒。
“斩!”
没有任何花哨,只有纯粹的恨。
“轰隆——!!!”
号称固若金汤的长安城门,在这惊天一刀下,如同纸糊一般粉碎。连带着城门后的数百名士兵,瞬间化为血雾。
这不仅仅是武功,这是“魔神” 的力量。
“进城。”
寇仲一声令下。
这一次,没有军队。
只有七个女人。
她们如同七个死神,飘入长安城。
宋玉致挥刀,所过之处血流成河。
婠婠起舞,所过之处男人自相残杀,或者精尽人亡。
商秀珣所过之处,粮仓自燃,资源被掠夺一空。
独孤凤所过之处,所有人都被恐惧压得跪地不起。
而师妃暄……
她走在最后,手持色空剑,脸上带着悲悯的微笑。
“不要怕……只要臣服……就是解脱……”
凡是被她剑气扫过的人,眼中的恐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狂热的痴迷。他们扔掉武器,跪在地上,对着这位“圣女”顶礼膜拜,然后心甘情愿地献出自己的生命精华。
这是一场屠杀。
也是一场献祭。
长安城的龙气、怨气、死气,源源不断地升空,被那朵巨大的黑莲吸收,然后反哺给双龙。
第七十章 真龙断首
太极宫,皇座之上。
李渊披头散发,看着大殿外一步步逼近的寇仲和徐子陵。
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了护卫。李建成和李元吉早已死在了宋玉致的刀下,尸体被扔在大殿门口。
“你们……到底是人是鬼?”李渊颤抖着问道。
“我们是神。”
寇仲走上台阶,一脚将李渊从龙椅上踹了下去,然后自己大马金刀地坐了上去。
“啊……这就舒服多了。”
寇仲抚摸着龙椅的扶手,感受着那股从长安地脉中涌出的、虽然衰弱但依然庞大的 “真龙之气”。
“李渊,你的使命结束了。”
徐子陵站在一旁,手里拿着那方真正的传国玉玺 (从李世民处搜得)。
“龙气归位,七情圆满。”
“只差最后一步。”
徐子陵看向李秀宁。
“秀宁,送你父皇上路。”
李秀宁手里拿着一条白绫,缓缓走向李渊。
“父皇……别怪女儿。”李秀宁眼中含泪,但嘴角却挂着笑,“这是为了……开启新世界。”
“不要!秀宁!我是你爹啊!”李渊惊恐后退。
但李秀宁的力气大得惊人 。她温柔而坚定地将白绫套在李渊的脖子上,然后双手用力。
“咯咯……”
李渊的双脚在空中乱蹬,眼珠突出,死死盯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
直到断气的那一刻,他看到的都是李秀宁那张扭曲而狂热的脸。
“轰!”
随着李渊的死亡,大唐的气运彻底断绝。
一股金色的龙形气体从李渊尸体上冲出,发出悲鸣,想要逃离。
“哪里跑!”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张口,如同长鲸吸水,将这股“真龙之气”硬生生吞入腹中!
“呃啊啊啊啊!!!”
两人仰天长啸,身上的衣服炸裂,皮肤上浮现出金色的龙鳞。
《长生诀》终极形态——真龙魔躯,成!
此时的长安城,已经变成了一座死城。数百万人的精神和生命力,成为了这最后仪式的燃料。
而在那大殿之上,七位魔女跪成一圈,膜拜着那两个已经不再是人类的生物。
“恭喜主人,神功大成!”
师妃暄带头高呼,声音狂热。
寇仲缓缓睁开眼,他的瞳孔已经变成了竖立的金色龙瞳。
他看向虚空,仿佛看穿了世界的壁垒。
“石之轩,你看见了吗?”
“这就是你要的钥匙。”
“惊雁宫……战神殿……”
寇仲站起身,手中的井中月发出渴望的嗡鸣。
“该去拿那最后一本书了。”
“但在那之前……”
寇仲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七个极品鼎炉,感受着体内那股因为吞噬了龙气而暴涨到快要爆炸的欲望。
“我们需要……庆功。”
“就在这太极殿上。”
“就在这李渊的尸体旁。”
“在这个属于皇帝的龙椅上。”
“我要让你们每个人,都怀上……魔种的神胎。”











番外:剑心永囚 · 错乱的慈悲

江都皇宫,宇文阀的末日。
当寇仲和徐子陵踏着尸山血海走进那座囚禁傅君婥的冷宫时,并没有看到预想中那种不堪入目的淫乱场景。
宇文化及是个骄傲的人,也是个变态的人。他没有把傅君婥变成军妓,而是把她锁在了一个巨大的寒冰玄铁笼里。
为了防止她自杀或逃跑,宇文化及用极其阴毒的“锁脉针”封死了她全身大穴,甚至为了消磨她的意志,长年累月给她喂食“软筋散”。
傅君婥此时一身白衣(宇文化及强迫她保持初见时的装扮),虽然消瘦憔悴,脸色苍白如纸,但当她听到门外的惨叫声,看到走进来的两个如同魔神般的青年时,她那双原本黯淡的凤目中,依然爆发出了一丝属于宗师的厉芒。
“宇文化及……你要杀便杀……”
傅君婥声音沙哑,却透着死不屈服的傲骨。
“娘!”
寇仲和徐子陵看到这一幕,心中那一丝尚未泯灭的人性猛地颤动了一下。
那是他们日思夜想的娘亲,虽然被囚禁,却依然保持着那份让他们仰视的高洁。
宇文化及站在铁笼旁,手里拿着要把火把,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双龙!你们来晚了!我得不到她的心,你们也别想得到活人!”
他作势要点燃早已埋在周周围的火药。
“找死!”
徐子陵眼中寒光一闪, “长生力场” 瞬间发动。
时间仿佛凝固。
宇文化及手中的火把还没落下,他的身体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接着——
“砰!”
整个人在空中炸成了一团血雾,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徐子陵手一挥,那坚不可摧的玄铁笼瞬间四分五裂。
“娘!我们来接你了!”寇仲冲上去,想要扶住摇摇欲坠的傅君婥。
第二章 母子的“重逢”
然而,就在寇仲的手触碰到傅君婥的瞬间。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狠狠甩在了寇仲的脸上。
傅君婥虽然内力全失,身体虚弱,但这一巴掌却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看着眼前这两个身穿黑金龙袍、浑身散发着浓烈血腥气和魔气的青年,眼中没有重逢的喜悦,只有无尽的惊恐和陌生。
“你们……是谁?”
傅君婥颤抖着后退,直到背部抵住冰冷的墙壁。
“你们不是我的仲儿和陵儿……你们是魔鬼!”
她修的是“弈剑术”,讲究以神遇。她能清晰地感应到,眼前这两个人的灵魂早已扭曲变形,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说明他们手上沾染了多少无辜的鲜血。
“娘,你在说什么啊?”寇仲捂着脸,眼中的温情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误解的暴躁,“我们杀光了宇文阀,我们为你报了仇!我们打下了天下,就是要让你做太后,享清福!”
“报仇?”傅君婥指着外面犹如炼狱般的江都城,“为了救我一人,你们杀了多少人?为了这个天下,你们又害了多少人?”
“我傅君婥一生行事光明磊落,怎么会教出你们这种……这种祸乱苍生的妖孽!”
“我宁愿当年死在宇文化及手里,也不愿看到你们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说着,傅君婥猛地拔下头上的发簪,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咽喉!
她要以死来洗刷这份因果,她要用命来终结这两个她亲手救下的魔头。
“叮!”
徐子陵屈指一弹,发簪断成两截。
但他并没有生气,只是用一种极其悲哀、极其空洞的眼神看着傅君婥。
“娘,你想死?”
徐子陵缓缓走上前,身上散发出的威压让傅君婥动弹不得。
“我们为了你,把自己变成了鬼。现在你一句‘妖孽’,就想一死了之?”
“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第三章 永恒的“观音”
洛阳皇宫,最高处的 “摘星楼”。
这里没有酒池肉林,没有淫乱的派对。这里空旷、寂静、高耸入云,仿佛离天最近的地方。
这就是双龙给傅君婥安排的“归宿”。
傅君婥被带到了这里。她没有被强暴,没有被像狗一样对待,甚至可以说,她受到了最高规格的礼遇。
她穿着最华贵的凤袍,住着最精致的宫殿。
但是,她动不了 。
徐子陵用和氏璧的异力,结合《长生诀》的生机,在摘星楼布下了一个 “凝时结界”。
傅君婥被封印在楼阁中央的一个水晶莲台之上。
她的身体被一种透明的、琥珀般的晶体包裹,保持着一个盘膝坐剑、怒视苍穹的姿态。
她是有意识的。她能看,能听,能思考。
但她无法说话,无法动弹,无法自杀,甚至……无法衰老。
她变成了这座黑暗帝国的“镇国神器”,变成了一尊活着的“观音像”。
寇仲和徐子陵每天都会来这里。
他们会像小时候一样,坐在水晶莲台下,絮絮叨叨地跟“娘”说话。
“娘,今天我又灭了一个帮派,他们不听话。”
“娘,师妃暄那个尼姑终于不装了,她现在很乖。”
“娘,李秀宁把你最喜欢的点心做好了,我给你供在桌上了。”
“娘,你看这天下,多安静啊。所有反对我们的人都死了。”
他们把傅君婥当成了树洞 ,当成了忏悔室(虽然他们并不忏悔),当成了他们在这个疯狂世界里唯一的精神锚点。
对于傅君婥来说,这是比死、比被强暴更可怕的无间地狱。
她被迫看着这两个她视为己出的孩子,一步步走向深渊,变成吞噬世界的恶魔。
她被迫听着他们讲述那些令人发指的暴行,却无能为力,甚至连闭上眼睛不看都做不到。
她被迫接受他们的供奉,接受全天下的膜拜——世人都传说,双龙之所以能得天下,是因为有一位“九天玄女”在背后庇佑。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凌迟。
每过一天,她的心就在滴血。
每听一件事,她的灵魂就在尖叫。
但她只能保持着那个高洁的、愤怒的姿态,被封在水晶里,做一尊永恒的、沉默的母亲。
结局画面:
多年以后,双龙早已破碎虚空而去 。
摘星楼依然耸立。
那尊水晶莲台内的白衣女子,依旧保持着当年的容颜。
只是,如果你凑近了看,会发现那水晶的内部,在她眼角的位置,有一滴永远凝固、无法滑落的……
血泪。


第七十一章 邪王降临
长安,太极殿。
“七情魔阵”正在全功率运转。寇仲和徐子陵端坐在龙椅之上,享受着来自七位魔女源源不断的能量供给。他们的力量正在向着那个名为“破碎虚空”的临界点攀升。
就在这时,大殿的烛火突然毫无征兆地全部变成了惨绿色。
一股无法形容的诡异立场,瞬间覆盖了整个皇宫。
那不是杀气,而是一种完美的空虚。
“来了。”
徐子陵猛地睁开眼,金色的竖瞳死死盯着大殿门口。
一道儒雅的身影,背负着双手,如同在自家后花园散步一般,悠然走进这充斥着魔气与血腥的修罗场。
石之轩。
他看起来并不苍老,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年轻感。他的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那种微笑既像是佛祖拈花,又像是恶魔低语。
“好一座人间神国。”
石之轩停下脚步,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七位魔女,最后停在了龙椅上的双龙身上。
“寇仲,子陵。你们比我想象的还要出色。”
“我也曾想过统一圣门两派六道,融合黑白两道,但我失败了。因为我有破绽,我有情。”
石之轩叹了口气,指了指角落里正在吹奏魔音的石青璇。
“青璇,别吹了。爹听得心疼。”
笛声戛然而止。
石青璇浑身僵硬,她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竟然涌出了一丝生而为人的恐惧。
“爹……”
“闭嘴!”徐子陵暴喝一声,“石之轩,她是我的‘哀之魔女’!这里轮不到你来认亲!”
“你的?”
石之轩笑了。
“不死印法·幻魔身法”。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石之轩的身影瞬间消失,再出现时,他已经站在了石青璇的身后。
徐子陵设下的重重禁制,在他面前竟然如同虚设!
石之轩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顶。
“子陵啊,你虽然得到了她的身,控制了她的心,但你懂什么是真正的‘哀’吗?”
石之轩的眼中闪过一丝极致的残忍与慈悲交织的光芒。
“当年的碧秀心(石青璇之母),是因我而死。那份愧疚和哀伤,折磨了我半辈子,也成就了我不死印法的最高境界。”
“青璇继承了秀心的才情,也继承了我的疯狂。”
“你们只是在利用她的箫声,而我……”
石之轩的手掌猛地按在石青璇的“百会穴”上。
“我要收回这份‘哀’。”
“不!!!”徐子陵大惊,长生真气化作利爪抓向石之轩。
但晚了。
石之轩并不是要救女儿,他是要吃掉她!
“啊

石青璇发出了一声凄厉至极的长啸。她体内那股被双龙魔化后的“哀伤本源”,连同她的生命精气,顺着头顶,源源不断地涌入石之轩的体内。
“这就是……极致的痛苦吗?真是美味啊……”
石之轩闭上眼,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短短三个呼吸。
一代箫艺大家石青璇,在亲生父亲的手中,化为了一具干瘪的枯骨。
“崩!”
石之轩随手一挥,枯骨化为飞灰。
全场死寂。
连早已灭绝人性的寇仲,此刻都感到了一股寒意直冲脑门。
他们虽然把女人当鼎炉,当工具,但好歹还留着她们的性命,因为那是可持续资源。
但石之轩,他是直接掠夺,是一次性的毁灭。
“第一道菜,味道不错。”
石之轩睁开眼,他的气息暴涨,原本儒雅的气质中多了一股令人绝望的死气。
“多谢款待。接下来,该哪一道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婠婠和师妃暄身上。

第七十二章 不死魔环
“老疯子!你找死!”
寇仲暴怒。石青璇不仅是“七情”之一,更是他们阵法的重要一环。缺了“哀”,阵法就不完整了!
“井中八法·方圆!”
寇仲从龙椅上暴起,一刀劈出。这一刀融合了和氏璧的异力,足以劈开空间。
然而,石之轩不闪不避。
他双手在胸前划出一个圆圈。
“不死七幻·以生入灭”。
寇仲那狂暴的一刀,砍进那个圆圈里,竟然像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下一秒。
“还给你。”
石之轩手腕一翻,那个圆圈里竟然喷薄出比刚才更强猛的刀气,反斩寇仲!
“轰!”
寇仲被震飞回龙椅,嘴角溢血。
“怎么可能?!”寇仲难以置信,“你的不死印法怎么可能转化‘战神之力’?”
“因为我也懂《长生诀》啊。”
石之轩负手而立,傲然道:
“当年我潜入大兴城,阅遍《长生诀》七幅图。虽然我没练,但我懂其中的生克之理。”
“而且,你们以为只有你们懂融合吗?”
石之轩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用了二十年,将‘花间派’的有情与‘补天阁’的无情,在精神分裂的痛苦中强行融合。”
“这世上,没人比我更懂什么是 ‘混沌’。”
“你们那个所谓的‘七情魔阵’,虽然构思巧妙,但太粗糙了。你们是用外力强行拼凑,而我……是自身圆满。”
石之轩一步步走向祭坛。
“把师妃暄和婠婠交出来。”
“《慈航剑典》和《天魔策》的精华在她们体内。只要吞了她们,我就能补全最后的天道,真正破碎虚空,成为魔神。”
徐子陵擦去嘴角的血,冷冷地看着石之轩。
“仲少,别留手了。”
“这老东西已经不是人了。他是‘天道’的漏洞。”
“动用那个吧。”
寇仲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好。既然邪王想看真正的‘融合’,那我们就让他看看。”
寇仲猛地一拍扶手。
“魔胎……献祭!”
这是一个极其残忍的指令。
祭坛上,剩下的六位魔女 突然浑身剧颤。
她们的小腹处,那个“黑莲魔印”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大殿。
那不是普通魔功,那是“生命透支”。
双龙竟然在一瞬间,通过魔印,抽干了李秀宁、宋玉致、独孤凤、商秀珣四人的全部生命力和精血!
她们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最后变成了四具干尸。
而那庞大到恐怖的血气,全部汇聚到了——师妃暄和婠婠的体内。
“唔……”
师妃暄和婠婠痛苦地仰起头,她们的身体开始膨胀,皮肤上浮现出无数血色的符文。
她们两个,现在变成了两颗随时会爆炸的“超级核弹”。
“石之轩!”寇仲狂笑,“你想吞她们?那就要看你的胃口够不够大了!”
“去!”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操控。
师妃暄和婠婠,这两个承载了无数人精血和三大奇书力量的“魔傀”,一左一右,如同两颗流星,撞向石之轩。
这才是双龙的底牌。
他们根本没打算让这些女人活。
在最后的关头,所有女人都是一次性的自爆步兵 。

第七十三章 破碎的虚空
面对这两颗“人形核弹”,石之轩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凝重。
这股力量,确实超越了凡间武学的范畴。
“好手段。够狠。我喜欢。”
石之轩没有退。到了他这个境界,退就是死。
“那就来吧!看看是你们的‘魔胎’硬,还是我的‘不死印’强!”
石之轩双手大张,仿佛要拥抱整个世界。
“不死七幻·虚空破碎”。
他竟然在身前制造出了一个类似于黑洞的小型力场。
“轰隆
!!!”
师妃暄和婠婠撞进了那个力场。
巨大的爆炸瞬间吞没了整个太极殿。洛阳皇宫在这一击之下化为废墟。
光。
无尽的白光。
当光芒散去时。
废墟中心,是一个巨大的深坑。
石之轩跪在坑底,半边身子已经没了,鲜血淋漓。他的不死印法虽然挡住了爆炸,但那种恐怖的能量反噬,还是摧毁了他的肉身。
但他还没死。他在笑。
“哈哈……咳咳……哈哈哈哈……”
而在他对面。
师妃暄和婠婠并没有死。
她们两个人……或者说,那个东西,正漂浮在半空中。
在爆炸的高压下,在三大奇书力量的挤压下,师妃暄和婠婠的肉体发生了彻底的融合。
那是一个拥有双面的怪物。
正面是师妃暄那圣洁绝美的脸庞,背面是婠婠那妖媚入骨的面容。她们共用一个躯体,那躯体完美得不似人类,散发着神性的光辉,却又有着魔性的纹路。
【圣魔一体 · 终焉女神】诞生了。
寇仲和徐子陵从废墟中爬出来,看着那个悬浮在空中的“杰作”,眼中满是贪婪与狂喜。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三书合一,圣魔同体。”
“只要吃了‘她’……我们就是战神!”
寇仲提着刀,徐子陵捏着印,两人一步步走向那个悬浮的“女神”。
石之轩看着这一幕,眼中最后的光芒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尽的嘲讽。
“蠢货……”
石之轩用最后一口气说道。
“你们造出来的……不是补品。”
“是……主宰。”
话音未落。
空中的“终焉女神”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一片纯白,又一片漆黑。
她(她们)看向正想扑过来吞噬自己的双龙。
然后,轻轻抬起了一根手指。
“跪下。”
这声音不再是师妃暄,也不再是婠婠。
这是天道(战神图录) 本身的声音。
寇仲和徐子陵惊恐地发现,自己体内那引以为傲的《长生诀》真气,在那一瞬间彻底失控,反过来锁死了他们的关节。
“扑通!扑通!”
两个不可一世的魔王,就这样毫无反抗之力地,跪在了他们亲手制造出来的“工具”面前。
猎人,终于变成了猎物。
造物主,被造物所反噬。


终卷:虚空之母,万古长夜
第七十四章 战神图录·最后一式
废墟之上,那个融合了圣女与魔女、正道与魔门、以及所有牺牲者血肉的 【终焉女神】,正悬浮于离地三尺的空中。
她不需要名字。因为她即是《战神图录》的具象化——那是宇宙最本源的“虚空”。
“动……动不了……”
寇仲跪在地上,浑身青筋暴起,那一身金色的龙鳞正在寸寸龟裂。他引以为傲的《长生诀》真气,此刻竟然成了锁死他身体的镣铐。
徐子陵面如死灰,他比寇仲更敏感,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来自“女神”的恐怖意志。
“仲少……我们错了。”徐子陵惨笑道,“这才是真正的《战神图录》最后一式——【破碎虚空】 。”
“只不过,不是我们要破碎虚空而去,而是……虚空破碎了我们。”
女神缓缓降落。
那一双融合了清圣与妖媚的异色瞳孔,没有任何感情地注视着脚下的两只“蝼蚁”。
她伸出玉手,轻轻按在了寇仲的头顶。
“你们想成神?”
她的声音重叠着无数女子的回响——有师妃暄的清冷,有婠婠的娇媚,有宋玉致的怨恨,有李秀宁的痴狂……
“那就成全你们。”
“做我的基石吧。”
第七十五章 双龙归寂
“啊
!!!”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爆发出非人的惨叫。
这不是肉体的疼痛,而是存在的消亡。
女神的手掌中产生了一个微型的黑洞。那黑洞贪婪地抽取着双龙体内的一切——他们的真龙之气、他们的魔种精华、他们的记忆、他们的野心、甚至他们的性别与人格。
“不!我是寇仲!我是少帅!我要做皇帝!”寇仲在最后的时刻,还在试图用那狂妄的自我来对抗虚空的吞噬。
“我是徐子陵!我要追求天道!”徐子陵也在挣扎。
但女神只是微微一笑。
那笑容,美得惊心动魄,也冷酷得令天地冻结。
“在这个新世界里,不需要皇帝,也不需要天道。”
“只需要……我。”
“轰!”
随着最后一声巨响,寇仲和徐子陵的身体彻底崩解,化作了两道纯粹的能量流——一道至阳的金光,一道至阴的银光。
这两道光并没有消散,而是温顺地缠绕在了女神的手臂上,最后化作了两条狰狞的臂环。
左臂金龙,右臂银龙。
曾经叱咤风云、搅动天下的大唐双龙,最终变成了这个女人身上的两件装饰品。
这就是他们的结局。
他们想把女人变成附庸,最后自己却成了最大的附庸。
他们想把女人变成玩物,最后自己却成了永恒的死物。
终章 长夜无尽
时光流转,岁月如梭。
大唐的历史在这个节点被彻底改写。没有贞观之治,没有盛世繁华。
只有一座永恒伫立在洛阳废墟之上的 “神宫”。
神宫的主人,是一位不老不死的女神。她统治着这就片大地,但她的统治方式不是法律,也不是军队,而是“静默”。
在这个世界里,所有的欲望都被女神吸干了。
男人们变得麻木,女人们变得空洞。没有战争,因为没有人有反抗的意志;没有艺术,因为没有人有表达的激情。
这是一个“绝对和平”的死寂世界。
在神宫的最高处,摘星楼依然存在。
那里供奉着一尊巨大的水晶莲台。里面封印着那个早已疯癫的母亲——傅君婥。
而在莲台两侧,立着两尊栩栩如生的金银雕像 。
那是寇仲和徐子陵。
他们保持着跪拜的姿势,面朝那个“女神”的宝座,脸上永远凝固着惊恐与臣服的表情。
每当夜深人静时,那位女神——曾经的师妃暄与婠婠的集合体——会赤足走进这里。
她会轻轻抚摸那两尊雕像,眼中偶尔会闪过一丝属于“人”的复杂情绪。
或许是嘲弄,或许是悲悯,又或许……是一丝淡淡的寂寞。
“寇仲,子陵。”
“你们看,这天下终于太平了。”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长生。”
女神转身离去,黑色的裙摆拖过冰冷的地面。
窗外,一轮血红色的月亮高悬。
这是一个永远不会天亮的世界。
长夜难明,万古如斯。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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