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绝境弈剑
长江三峡,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此时天色入暮,残阳如血,将原本壮丽的江山染上一层不祥的暗红。江风凛冽,带着透骨的寒意,仿佛预示着某种即将降临的不可逆转的命运。
寇仲和徐子陵两个浑身湿透的小混混,正缩在江岸乱石堆的一处凹陷里,牙关打颤。他们手中死死攥着那本惹来杀身之祸的《长生诀》,眼神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这种恐惧并非全然来自寒冷,更多的是源于那股从江面上迫近的、如同实质般的恐怖压力。
那是宇文阀阀主宇文伤之下第一高手,宇文化及的“冰玄劲”。
“陵少,我……我们这次是不是真的死定了?”寇仲虽然平日里甚至带点玩世不恭的痞气,但此刻感应到那股锁死周围每一寸空间的杀气,也不禁声音发颤。
徐子陵清秀的脸庞苍白如纸,但他那双比常人更有灵气的眼睛却死死盯着江面上一艘正逆流而上的巨舰,沉声道:“若是被抓,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仲少,那婆娘……那个漂亮女人,她真的会来救我们吗?”
便在此刻,一股奇异的感觉同时升上两人心头。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玄妙感应,仿佛原本充满肃杀之气的空间里,忽然由于某种更高层次的精神力量介入,而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涟漪。
宇文化及卓立于五牙大舰的船头,身披锦袍,负手而立,身形伟岸如山。他那双闪烁着残酷与冷智的眸子,正透过重重暮色,锁定在岸边那抹忽然出现的雪白倩影上。
那女子白衣如雪,背负古剑,立于江边一块巨岩之上。江风吹得她衣袂飘飞,仿佛随时会乘风归去的仙子。她脸上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美得惊心动魄、却又冷若冰霜的凤目。
正是“高丽罗刹女”傅君婥。
按照原定的命运,她将以惊世骇俗的“弈剑术”重创宇文化及,护送双龙离开,最终香消玉殒。但在这一刻,命运的齿轮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扭曲声。
宇文化及看着傅君婥,嘴角忽然勾起一抹令人心悸的邪笑。那种笑容里,没有丝毫对强者的敬意,只有猎人看着即将落入陷阱的绝美猎物时,那种贪婪而残忍的快意。
“傅姑娘,本座等你很久了。”
宇文化及的声音不大,却在这涛声震天的江面上清晰地送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震慑力。
傅君婥冷哼一声,玉手按上背后的剑柄。刹那间,一股凌厉无匹的剑气冲天而起,竟似将周围的“冰玄劲”力场硬生生割裂开来。
“宇文化及,凭你也配拦我?”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气。那是身为武道宗师盖苏文弟子、掌握“弈剑术”精髓的绝对自信。
然而,她没有注意到,宇文化及身后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了两个身穿灰袍、面容枯槁的老者。更重要的是,在江岸两侧的密林中,早已埋伏下了针对“弈剑术”特质而设计的“锁神绝脉阵”。
“动手!”
宇文化及一声低喝,身形并未扑向傅君婥,反而是双掌隔空向藏身乱石后的寇仲和徐子陵拍去!
这一招极其阴毒。他算准了傅君婥那种高傲却又莫名护短的性格。
“卑鄙!”
傅君婥果然中计。她虽知这是围魏救赵之计,但感应到那两个小子若是中掌必死无疑,心中一软,身法强行逆转。
锵!
古剑出鞘,化作一道惊天长虹。傅君婥人剑合一,以后发先至的惊人速度,硬生生切入宇文化及的掌劲之中。
剑气与冰劲交击,发出连串密如珠落玉盘的脆响。
然而,就在傅君婥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瞬间,那两名灰袍老者动了。他们没有攻击傅君婥的要害,而是抛出了两张由在那至阴之地浸泡过的“天蚕丝”织成的巨网。
这并非普通的网,网上挂满了淬毒的倒钩,且每一根丝线都经过特殊真气加持,专破护体真气。
若是平时,以傅君婥“弈剑术”料敌机先的神妙,这种死物根本困不住她。但此刻,她为了护住双龙,气机已被宇文化及死死锁住,再加上那两名老者出手的方位,竟是暗合某种诡异的阵法,封死了她所有合乎“道”的退路。
傅君婥凤目圆睁,娇叱一声,手中长剑幻化出万千光点,试图在绝境中弈出一条生路。
但宇文化及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长笑一声,原本阴寒的“冰玄劲”忽然逆转,化作一股极具粘性的阴柔力场,如同一条无形的毒蛇,缠绕上了傅君婥的剑锋。
“叮!”
一声悲鸣,那柄跟随傅君婥多年的名剑,竟被那张天蚕网死死缠住。与此同时,两名灰袍老者鬼魅般欺近,四只枯瘦的手掌如同鹰爪,分别抓向傅君婥的肩井、曲池、环跳等大穴。
傅君婥虽然惊怒交加,但毕竟是宗师高徒,她在半空中强提一口真气,娇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避开了要害,同时双腿连环踢出,正中一名老者胸口。
砰!
那老者喷血飞退,但傅君婥的脸色却瞬间变得惨白。
因为在踢中对方的瞬间,她感觉到一股极其污秽、阴毒的真气顺着腿部经脉反侵入体。那不是普通的内伤,而是一种专门针对女性阴柔经脉设计的“散功毒劲”。
“这就是中原的待客之道吗?”傅君婥借力飘退,落在寇仲和徐子陵身前,身躯微微摇晃。她那张绝美的脸庞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原本如高山仰止的宗师气度,此刻竟多了一分令人心碎的凄艳。
寇仲和徐子陵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虽然不懂武功,但也本能地感觉到了那个如神仙般的姐姐此刻正处于极大的危险之中。
“快走……”傅君婥咬着牙,声音颤抖,她感觉体内的真气正在那股污秽毒劲的冲刷下快速溃散,丹田处更是一阵阵剧痛。
宇文化及缓缓落在三人面前,看着强弩之末的傅君婥,眼中的贪婪之色更盛。他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像猫戏老鼠一样,带着一种胜利者的从容和戏谑。
“走?傅姑娘未免太天真了。”宇文化及一步步逼近,强大的精神压力如山岳般压下,让寇仲和徐子陵直接跪倒在地,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久闻高丽弈剑大师傅采林教出的徒弟冰清玉洁,剑心通明。”宇文化及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傅君婥起伏剧烈的胸口扫视,“本座今日布下这‘锁神阵’,便是为了请傅姑娘回我宇文阀做客。这《长生诀》我要,你……我也要。”
傅君婥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她一生高傲,何曾被男人用这种眼神看过?
“做梦!”
她猛一咬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强行催动残存的真气,试图施展“玉石俱焚”的拼命招数。
但宇文化及早有防备。他的身法快得如同鬼魅,在傅君婥气劲刚提起的瞬间,一只大手已经如铁钳般扣住了她修长的脖颈。
冰寒彻骨的真气瞬间灌入,毫不留情地冲毁了她刚刚聚集的真气,并迅速封死了她周身十二处大穴。
“唔……”
傅君婥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全身力气瞬间被抽空,那双原本握剑极稳的手软软垂下。她引以为傲的武功,她高高在上的尊严,在这一刻被这只大手彻底捏碎。
她被宇文化及单手提在半空,双脚离地,窒息感让她绝美的脸庞涨红,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不甘,以及一丝刚刚萌芽的、对未来命运的深切恐惧。
“放开她!你这混蛋!”寇仲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嘶吼着冲上来,想要去咬宇文化及的手臂。
宇文化及连看都没看他一眼,随手一挥袖,一股气劲将寇仲狠狠击飞,撞在乱石上,鲜血狂喷。
“不自量力的蝼蚁。”宇文化及冷笑,手指在傅君婥脸颊上轻轻滑过,感受着那滑腻如脂的触感,满眼皆是邪恶的快意,“傅姑娘,你的剑断了,你的气散了。从今往后,你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弈剑大师,只是我宇文阀阶下的一名……女奴。”
傅君婥娇躯剧烈颤抖,想要怒骂,却因穴道被制,只能发出微弱的气流声。两行清泪,终于顺着她那倔强而绝美的眼角滑落。
第二章 笼中剑心
五牙大舰破浪而行,江水拍击船舷的轰鸣声,在底舱幽暗的空间里听来,宛如来自地狱的低吼。
这里没有一丝光亮,空气中弥漫着潮湿、霉烂以及某种令人作呕的甜腻香气——那是宇文阀特制的“软红散”,专为软化高手的经脉与意志而生。
傅君婥醒来时,发现自己并非身处肮脏的牢房,而是一间装饰极尽奢华、却透着一股淫靡气息的软舱。四壁挂满了西域进贡的艳丽挂毯,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每一处细节都在无声地宣示着权力和欲望。
她试图运转长生诀真气,但丹田内空空荡荡,那股阴毒的寒劲如同附骨之疽,死死锁住了她的气海。更让她感到羞愤欲绝的是,她身上的那袭胜雪白衣已被换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轻薄如翼、近乎透明的淡粉色纱裙。这种布料在灯火下泛着妖异的光泽,紧紧贴合着她曼妙起伏的曲线,将她身为武道宗师的庄严剥离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具供人玩赏的尤物躯壳。
“醒了?”
一个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从舱门处传来。
宇文化及换了一身便服,手中把玩着两颗晶莹剔透的铁胆,铁胆转动间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摩擦声。他并没有直接走向傅君婥,而是像欣赏一副刚到手的名画般,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
在房间的阴暗角落里,寇仲和徐子陵被特制的牛筋绳捆成了粽子,嘴里塞着布团,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他们眼睁睁看着心中奉若神明的“娘”,此刻竟被如此羞辱地展示在仇人面前。这种无能为力的观摩,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宇文化及……”傅君婥勉强支起上半身,想要维持那份弈剑大师的尊严,但虚弱的身体让她这一动作显得更像是某种无力的邀宠,纱裙滑落,露出一片惊心动魄的雪白肩颈。她咬牙切齿道,“要杀便杀,这般折辱于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宇文化及轻笑一声,缓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英雄?傅姑娘,你还是太不懂这乱世的规则了。”他缓缓蹲下身,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傅君婥尖俏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成王败寇。如今你是我的俘虏,是我的战利品。我对你,不仅有生杀予夺之权,更有……重新塑造你的权力。”
他的手指冰冷,顺着她的下颌线缓缓下滑,滑过她修长的脖颈,最终停留在她精致的锁骨上,轻轻按压。
“你引以为傲的弈剑术,讲究料敌机先,讲究‘神’。”宇文化及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若是我将你的‘神’一点点磨碎,让你这颗通明的剑心染上污垢,变成只会摇尾乞怜的凡俗女子,不知九泉之下的傅采林,会作何感想?”
提到恩师,傅君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决绝,她猛地扭头,试图避开那只充满侵略性的手。
“看来你还是不乖。”
宇文化及并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他站起身,走到角落,像拎小鸡一样将徐子陵提了起来。
“呜呜!”徐子陵拼命挣扎,眼中满是恐惧。
“这两小子骨骼清奇,确实是练武的好苗子。可惜……”宇文化及掌心真气吞吐,徐子陵顿时痛苦得浑身抽搐,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若是你不听话,我便先废了这小子的经脉,再一寸寸捏碎他的骨头。傅姑娘心肠慈悲,想必不忍心看此惨剧吧?”
“住手!”傅君婥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她虽然与双龙相识不久,但那份莫名的缘分让她早已将他们视作亲人,这是她如今心中唯一的软肋。
宇文化及手上的劲力微微一松,徐子陵瘫软在地,大口喘息。
“很好。”宇文化及转过身,指了指自己脚下的地毯,“既然不想让他们受苦,那就表现出一点诚意来。傅姑娘,我想看看,昔日高高在上的罗刹女,是如何像一条狗一样爬过来的。”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傅君婥死死咬着嘴唇,鲜血顺着嘴角流下,那双原本凌厉的凤目中蓄满了屈辱的泪水。这是对她尊严的践踏,是比死更难受的酷刑。
但在宇文化及那冷酷无情的注视下,在双龙那痛苦绝望的目光中,她眼中的光芒开始动摇,开始破碎。
她颤抖着,缓缓地,将那双修长笔直、曾经施展过绝世轻功的美腿,弯曲了下来。
膝盖触碰到地毯的那一刻,仿佛听到了某种东西彻底碎裂的声音。那不是骨头,而是她身为宗师弟子的骄傲。
她双手撑地,长发垂落遮住了面庞,没人能看清她此刻的表情,只能看到那剧烈起伏的脊背,昭示着她内心滔天的波澜。她一点一点,无比艰难地向宇文化及挪动。每挪动一寸,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每靠近一点,都是将自己的灵魂向深渊推进一步。
寇仲闭上了眼睛,两行热泪滚滚而下。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这个世道的残忍。
终于,傅君婥爬到了宇文化及脚边。
宇文化及并没有就此罢休。他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悠闲地翘起二郎腿,鞋尖轻轻抵住了傅君婥那光洁的额头。
“把头抬起来。”
傅君婥顺从地抬起头,那张绝世容颜此刻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神空洞而破碎,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了一半。
“这才是开始,我的剑道大师。”宇文化及俯身,手指插入她的秀发中,粗暴地向后一扯,迫使她仰视着自己,“今晚夜色漫长,我们需要好好探讨一下,《长生诀》的奥秘,以及……你身体的奥秘。”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那药丸散发着一股令人面红耳赤的异香。
“这是‘极乐散’,虽然名字俗了点,但对于摧毁女子的意志,有着奇效。”宇文化及捏开傅君婥的下颚,将药丸强行塞入她口中,然后猛地合上她的嘴,逼她吞咽下去。
“别急着反抗,药效发作还需要一点时间。”宇文化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对着门外的守卫吩咐道,“把这两个小子带下去,关在隔壁,要在墙上凿个洞,让他们好好‘欣赏’一下,他们的娘亲是如何为了救他们,而甘愿堕落的。”
傅君婥感到一股热流从腹部升起,那不是真气,而是一股足以焚烧理智的邪火。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敏感异常,连纱裙摩擦肌肤的触感都变得令人战栗。
恐惧,真正的恐惧,终于彻底占据了她的心房。
随着舱门关闭,黑暗再次降临,只留下几盏摇曳的烛火,将这艘奢华的巨舰,映照得如同一座漂浮在江面上的欲望囚笼。
第三章 魔种深种
江上的日子,对于寇仲和徐子陵来说,不仅是度日如年,更是将他们原本那种市井小混混的乐观彻底碾碎的磨盘。
他们被关在底舱,虽然宇文化及没有直接杀他们,但那种通过墙壁上的孔洞传来的、夜夜不休的靡靡之音和压抑的哭泣声,比任何酷刑都要折磨人的灵魂。那是他们心中圣洁的“娘”,正在一点点沦陷的声音。
这一日,江面突起大雾,迷蒙的水汽中透着一股肃杀。
五牙大舰正在逆流而上,忽地,一阵奇异的号角声穿透浓雾,紧接着是连串的重物撞击声。
“轰!轰!轰!”
巨舰剧烈摇晃,底舱的木板发出令人牙酸的挤压声。
“敌袭!是东溟派的飘香号!”甲板上通过传音筒传来惊慌的呼喊。
原本负责看守双龙的两名卫兵脸色一变,顾不上这两个“废物”,拔刀冲了出去。这种混乱,正是命运留给蝼蚁的一线生机,也是通往更深地狱的入口。
寇仲眼中闪过一丝狠戾,那不是少年的热血,而是困兽的疯狂。他用这几日在绝望中摸索出的笨拙运气法门,强行撞向那早已松动的舱门。
“陵少,走!我们去救娘!”
然而,当两人跌跌撞撞地冲上甲板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如遭雷击,双脚仿佛钉在了原地。
甲板上早已是修罗场,东溟派的女刺客们与宇文阀的卫士杀作一团。而在最核心的战圈,宇文化及正与一名风姿绰约、手持双兵的美妇人——东溟夫人尚美芳激战。
那本该是两大宗师级高手的对决,充满了气机牵引的玄妙。但此刻,场景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和淫邪。
因为宇文化及的怀里,竟然还揽着一个人。
那是傅君婥。
她身上那件原本就轻薄的纱裙此刻更是残破不堪,露出大片雪肤,上面布满了青紫的淤痕和某种令人遐想的红印。她的双目空洞无神,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精美傀儡,任由宇文化及搂着她的纤腰,将她作为一面艳丽的“肉盾”,在尚美芳凌厉的攻势中游走。
“宇文化及!你这畜生!竟用这般下作手段!”尚美芳虽是女中豪杰,但面对这等无耻行径,出手也不由得投鼠忌器,生怕伤了那个明显已经被制住的可怜女子。
宇文化及狂笑,笑声中充满了魔性的魅力:“兵不厌诈。尚夫人,你看这罗刹女,如今在我怀中是何等温顺?哈哈哈哈!”
说着,他在激战中竟还故意一掌拍在傅君婥的臀际,激起一阵肉浪。傅君婥娇躯一颤,发出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习惯性的呻吟,这声音在肃杀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刺耳。
“娘……”徐子陵看着这一幕,心如刀绞,泪水模糊了双眼。
就在这时,宇文化及似乎感应到了这两个“漏网之鱼”。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忽然在傅君婥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然后解开了她的一处哑穴。
傅君婥浑身一震,原本空洞的眼中闪过一丝回光返照般的清明与极度的惊恐。她转过头,看向缩在角落里的双龙。
那一刻,双龙以为她会喊“救我”。
但她喊出的却是:“滚!快滚!不要看我!滚啊!”
那是怎样绝望的声音啊,带着对自己此刻肮脏模样的极度羞愤,带着不想让最亲近的人看到自己堕落姿态的最后尊严。
紧接着,宇文化及眼神一冷,抓着傅君婥的手腕,强行催动她体内残存的真气,竟是把她当成一件人形兵器,狠狠掷向尚美芳的剑锋!
“不要!”
尚美芳大惊收招,但这瞬间的破绽被宇文化及精准捕捉。
“冰玄劲!”
宇文化及一拳轰出,不是打向尚美芳,而是隔空轰向了——寇仲和徐子陵!
他没想杀他们,他要像拍苍蝇一样把他们拍进江里。因为他突然觉得,让这两个小子活着,带着对今日这一幕的记忆活着,或许比杀了他们更有趣。这是一种“魔种”的播撒。
“砰!”
两人如断线风筝般飞出船舷,重重砸入冰冷的江水中。
在身体被江水吞没的最后一刻,徐子陵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了此生最让他心碎、也最让他恐惧的一幕:
傅君婥软倒在宇文化及脚边,似乎是为了换取他们的一线生机,她放弃了所有的抵抗,双手抱住了宇文化及的腿,像一条祈求主人开恩的母狗一样,将那颗曾经高傲的头颅,埋进了那个男人的胯下。
“咕噜……”
江水灌入喉咙,黑暗吞噬了视界。
……
不知过了多久。
当寇仲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充满腥臭味的烂泥滩上。
并没有什么奇遇,也没有神功大成。有的只是全身骨头散架般的剧痛,以及心中那个巨大的、黑色的空洞。
徐子陵躺在他不远处,双目无神地望着阴沉的天空,像个死人。
“陵少……”寇仲的声音沙哑得像两块粗糙的石头摩擦,“我们……还活着。”
徐子陵没有动,眼角滑下一行清泪:“仲少,我们是懦夫。我们看着娘被……我们却逃了。”
“不!”寇仲猛地坐起来,眼中燃烧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人心悸的火焰。那不再是以前那个想做大将军的少年的眼神,而是一头受伤孤狼的凶光。
他抓起一把泥沙,狠狠攥在手里,指甲刺破掌心,鲜血混合着泥沙滴落。
“我们不是逃。我们是出来……找刀。”
寇仲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崩出来的诅咒:“我要练武,我要爬上去,我要做人上人!我要让宇文化及,让这天下的伪君子,让所有高高在上的人,都尝尝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滋味!”
“不仅是为了救娘……”寇仲的声音变得阴冷无比,“我要把这世上所有像宇文化及那样的人,还有那些自命清高的女人……统统踩碎!”
徐子陵缓缓转过头,看着寇仲。他发现自己那位好兄弟变了,变得陌生而可怕。但他自己的心中,何尝不是正在滋生着同样的黑暗?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粗鲁的喝骂声。
“快点!把这批‘货’搬上去!这可是要在彭梁会卖个好价钱的!”
那是一群身穿灰色盐帮服饰的汉子,正押解着一群衣衫褴褛、神情麻木的女子走过江滩。而在队伍的最后,一个虽然满脸污垢、却依稀能看出清秀轮廓的女子,正踉跄着被皮鞭抽打着前行。
那是素素。
在原著中,她是翟让的义女,双龙的“素素姐”,虽然命运多舛但至少有过温情。
但在这里,在这个黑暗的世界线里。她此刻只是海沙帮和贩卖人口的“巴陵帮”交易的一件低级货物。
寇仲和徐子陵对视一眼。
若是以前,他们会冲上去行侠仗义。
但现在,寇仲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没有同情,只有一种冷酷的计算。
“陵少,那是海沙帮的人。想不想……混进去?”寇仲低声说道,“我们要变强,就需要资源,需要跳板。哪怕是做狗,也要做会咬人的狗。”
他们缓缓站起身,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走向了那群凶神恶煞的盐贩子。
第四章 盐枭红粉
海沙帮,贩私盐起家,手段黑狠,帮众遍布沿海。而在这种乱世,女人往往比私盐更好卖,尤其是像素素这样姿色上乘、又稍通文墨的女子,在巴陵帮那种专门经营皮肉生意的大鳄眼中,简直就是待宰的肥羊。
寇仲拖着沉重的步子,每走一步,脚底的沙砾都像是要磨穿他的皮肉。但他的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那是饿狼盯着腐肉的眼神。
“什么人!”
一声暴喝,两把明晃晃的钢刀架在了双龙的脖子上。持刀的是两个满脸横肉的海沙帮帮众,眼神凶煞。
徐子陵本能地想要运起那点微末的真气反抗,却被寇仲一只手死死按住肩膀。寇仲脸上瞬间堆起一种市井小民特有的、卑微而讨好的笑容,这种笑容他以前常挂在脸上,但从未像今天这样,笑得如此僵硬,如此令人心寒。
“两位大爷,小的们是逃难的,懂点水性,想求口饭吃。”寇仲点头哈腰,甚至故意让膝盖发软,做出一副被吓破胆的样子。
“逃难的?我看是哪里来的野狗吧!”领头的一个刀疤脸大汉走过来,一脚踹在寇仲胸口。
砰!
寇仲被踹翻在地,吃了一嘴腥臭的泥沙,但他连滚带爬地立刻又跪好了,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贱笑:“大爷脚力好!小的就是野狗,只要给根骨头,咱这条命就是大爷的!”
刀疤脸一愣,似乎没见过这么没骨气的年轻人,正要再羞辱几句,忽然队伍后面传来一阵女子的惊呼和布帛撕裂的声音。
“放开我!你们这些强盗!放开!”
是素素。
她因为走得慢了些,被一个帮众扯住了头发,那粗糙的大手正肆无忌惮地探入她怀中,在她惊恐的尖叫声中,用力一扯。
“嘶啦——”
脆弱的粗布衣衫哪里经得起这般摧残,瞬间裂开,露出了大片白得刺眼的肌肤,以及那件虽然已经洗得发灰、却依然紧紧包裹着她饱满曲线的肚兜。素素虽是侍婢出身,但也是翟让义女,何曾受过这等当众受辱的待遇?她羞愤欲死,拼命用双手护住胸口,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
“臭娘们,还敢躲?”那帮众狞笑着,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素素被打得嘴角溢血,整个人摔倒在泥泞中,那狼狈的模样反而激起了周围一群盐贩子更加肆无忌惮的哄笑。那种笑声,充满了对弱者的蔑视和最原始的兽欲。
刀疤脸看都不看素素一眼,只是盯着眼前这两个跪在地上的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想吃海沙帮的饭?行啊。不过咱们帮不养废物,也不养心慈手软的娘娘腔。”
他指了指地上瑟瑟发抖的素素,从腰间拔出一把带着铁锈的匕首,丢在寇仲面前。
“这女人是个烈性子,刚才咬伤了老子好几个兄弟。你去,给她点教训。让她知道,以后该怎么伺候男人。”刀疤脸的声音冷得像冰,“做得到,就赏你们一口饭吃。做不到……我就把你们两个剁碎了喂鱼。”
寇仲看着那把匕首,又看了看倒在泥水中、正用那种绝望中带着一丝希冀的目光看着他的素素。
素素认出了他们。虽然他们满脸泥污,但那双眼睛她记得。她在心里呐喊:救我!小仲,小陵!
徐子陵浑身僵硬,拳头在袖子里捏得咯吱作响,指甲已经深深嵌入肉里。他的呼吸急促,眼中闪烁着痛苦的挣扎。
但寇仲动了。
他没有去捡匕首,而是膝行两步,捡起了那把刀。
然后,他站了起来。
他背对着徐子陵,没人能看到他此刻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狰狞扭曲,仿佛厉鬼附体。为了活下去,为了复仇,为了不再像那天在船上一样无能为力……他必须把良心这东西,从胸膛里生生剜出去。
“怎么?舍不得?”刀疤脸冷笑。
“大爷说笑了。”寇仲的声音突然变得很稳,稳得让人害怕,透着一股滑腻的邪气,“小的只是觉得,动刀子太浪费了。这等上好的‘货色’,若是弄花了脸或者身上留了疤,到了彭梁会那种销金窟,价钱可就大打折扣了。”
刀疤脸一愣,似乎没想到这看起来像野狗一样的小子还能说出这番“生意经”。
寇仲几步走到素素面前。
素素看着他,眼中的希冀慢慢凝固,变成了一种难以置信的恐惧。
“小仲,你……”
“闭嘴,贱婢。”
寇仲冰冷地吐出这四个字,随后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素素散乱的头发,强迫她仰起那张满是泪痕的脸。
“大爷们留你一条命,是你的福分。”寇仲当着所有人的面,像是在检查牲口一样,粗鲁地捏住素素的下巴,左右端详,甚至故意将手指伸进她口中,拨弄着她的牙齿,像是相马一般查看着。那手指带着泥沙和铁锈味,毫不留情地搅动着素素的口腔,令她干呕不止,却又不敢挣扎,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
“大爷你看,这牙口齐整,舌头软嫩。”寇仲转过头,对着刀疤脸谄笑道,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反而顺势向下滑落,在那片已经暴露在空气中的雪腻肌肤上用力揉捏了一把,留下几个刺眼的泥手印。
“要是动刀子伤了这身皮肉,那真是暴殄天物。对付这种烈性子的贱婢,我有的是法子让她服帖。”
素素浑身颤抖如同筛糠,眼泪早已流干,只剩下满眼的绝望与不可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她曾经想要真心相待的弟弟,此刻竟变成了把她推向深渊的恶鬼。
“小……仲……”她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声音碎得不成样子。
“啪!”
寇仲反手又是一巴掌,打断了她的话,眼神阴鸷得可怕:“谁准你说话了?在这里,你只是货物。要有货物的自觉。”
他猛地揪住素素仅剩的遮羞布——那件单薄的肚兜系带,在素素惊恐欲绝的目光中,并没有直接扯下来,而是慢慢地、一点点地向下拉扯。这种缓慢的折磨,比直接的暴力更让人崩溃。
“不想挨刀子,不想被扔进江里喂鱼,就自己展示给大爷们看。”寇仲凑到她耳边,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把腰挺起来,把你身上最值钱的地方露出来。求大爷们收下你,否则……我现在就划烂你的脸。”
素素看着寇仲那双冰冷且疯狂的眼睛,她终于明白,曾经那个虽然油嘴滑舌但心地善良的寇仲已经死了。死在那艘五牙大舰上,死在那个绝望的雨夜。
为了活下去,她别无选择。
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一群盐枭肆无忌惮的淫笑声中,素素闭上了眼睛,两行血泪滑落。她颤抖着,缓缓挺起了胸膛,那是她作为清白女子最后的尊严,此刻却成了取悦恶徒的资本。
“求……求大爷……赏饭……”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呕出来的血。
“哈哈哈哈!好!好小子!有点手段!”刀疤脸大笑起来,走上前一把推开寇仲,粗暴地捏了一把素素那因屈辱而充血泛红的羞处,“这调教的本事不错。这女人归你了,把她看好了,到了彭梁会,若是卖不出好价钱,老子唯你是问!”
寇仲被推得一个趔趄,但他立刻稳住身形,点头哈腰:“多谢大爷!多谢大爷赏识!”
他转过身,一把将瘫软如泥的素素像提死狗一样提了起来,粗鲁地抗在肩上。素素已经不再挣扎,她像是个破碎的布娃娃,任由寇仲那双脏手扣在她的臀肉上,随着步伐一颠一簸。她的心,在这这一刻彻底死了。
徐子陵一直站在旁边,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低垂着头,双手藏在袖中,指甲已经把掌心刺得血肉模糊。他不敢看素素,更不敢看寇仲。
他知道,为了这一口饭,为了这一条活路,他们不仅出卖了素素,更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所谓的《长生诀》,所谓的双龙,从今往后,不再是真龙,而是两条在淤泥中打滚、靠着吞噬血肉才能生存的毒蛇。
海沙帮的队伍继续前行,夕阳如血,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扭曲得如同地狱爬出的魍魉。
而在这队伍中,一个新的计划已经在寇仲那颗逐渐黑化的心中成型。海沙帮只是个跳板,他要利用这里的资源,利用素素的美色,甚至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去接近那个掌握着更大权力的女人——海沙帮真正的幕后掌控者,韩罗刹。
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美色是武器,残忍是通行证。而他们,刚刚拿到了入场券。
卷二:魔乱江淮
第五章 罗刹之宴
彭梁会,江淮之地最大的销金窟,也是罪恶与欲望的集散地。这里灯火通明,酒池肉林,空气中弥漫着脂粉与血腥混合的甜腻气息。
寇仲和徐子陵混入海沙帮已有半月。这半个月来,他们凭着寇仲的八面玲珑和徐子陵那股子阴狠劲儿,再加上对素素毫无底线的“管理”,竟然真的在帮里混了个小头目的位置。
素素被关在后院的“驯花房”里。那里是专门用来调教刚抓来的良家女子的地方。寇仲没有让她去接客——不是因为心软,而是因为“奇货可居”。他在等一个大买家,一个能让他一步登天的机会。
今晚,海沙帮帮主韩盖天将在彭梁会宴请贵客。而这位贵客,正是来自瓦岗寨的“俏军师”沈落雁。
原著中,沈落雁智计无双,双龙与她斗智斗勇,互有胜负。但在这里,寇仲不再想什么公平竞争。
他站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远处高台上那个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美人,眼中闪烁着淫邪与贪婪的光芒。
“陵少,那是沈落雁。”寇仲舔了舔嘴唇,低声道,“听说她不仅脑子好使,而且……还是个雏儿。若是能把这样的女人拉下神坛,你说,瓦岗寨李密会不会气得吐血?”
徐子陵面无表情,但他周身的气机变得更加阴冷。修炼《长生诀》让他对精神层面的感知异常敏锐,他能感觉到沈落雁身上那股骄傲的、不容侵犯的气场。那种气场,让他想起了傅君婥。
“你要怎么做?”徐子陵冷冷问道。
“韩盖天那个蠢货想讨好沈落雁,准备了一份‘大礼’。”寇仲指了指后院的方向,“就是我们带来的那些‘货’。他想用素素姐她们来展示海沙帮的财力。”
“但是……”寇仲阴测测地笑了,“如果在酒里加点料,再让素素姐配合演一出戏……这宴会,可就变成‘无遮大会’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那是他从一个西域游商手里弄来的“极乐曼陀罗”。这药比宇文化及用的更霸道,一旦发作,哪怕是贞洁烈女,也会变成只知索取的荡妇。
“沈落雁想收编海沙帮?我就让她变成海沙帮所有兄弟的……公用军师。”
寇仲的计划毒辣至极。他不仅要毁了沈落雁,还要借此控制韩盖天,甚至吞并海沙帮。
夜宴开始。
丝竹声起,舞女入场。素素作为压轴的“舞姬”,被强行换上了一身几乎不能蔽体的舞衣。那是以金丝编织的网状长裙,里面却空无一物,雪白的肌肤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充满了极致的诱惑。
她低着头,神情木然,如同行尸走肉。但在寇仲冰冷的目光逼视下,她不得不强颜欢笑,在那群虎狼般的男人面前扭动着腰肢。
高台之上,沈落雁眉头微皱。她虽是乱世儿女,但这般露骨的淫靡场面,仍让她感到不适。
“韩帮主,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沈落雁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不悦。
“哈哈,沈军师莫怪,这些都是刚调教好的雏儿,特意献给军师解闷的。”韩盖天是个粗人,根本不懂察言观色,反而举杯劝酒,“来,这杯酒乃是百年陈酿,请军师满饮!”
寇仲站在韩盖天身后,作为执壶的侍从,他早已在酒中动了手脚。此刻,他正低眉顺眼地看着那杯毒酒,被那只修长白皙的玉手端起。
沈落雁虽然机警,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这个看似粗豪的帮派宴会上,竟有两个身怀《长生诀》奇功、心机深沉如海的少年,正在算计她的贞操与灵魂。
她轻抿了一口。
寇仲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狞笑。
这就够了。
第六章 军师折腰
酒液入喉,起初并无异样,只是一股暖流缓缓散入四肢百骸。
沈落雁放下酒杯,凤目微眯,正欲开口谈论瓦岗寨收编海沙帮的条件,忽然,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毫无征兆地在丹田深处炸开。那不是毒药发作时的绞痛,而是一股酥麻到令人脚软的电流,顺着经脉疯狂上窜,瞬间击穿了她苦修多年的道家真气防线。
“嗯……”
沈落雁娇躯微颤,不得不中断了话头,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死死扣住桌沿,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不对!这酒有问题!
她心中警铃大作,立刻默运玄功试图逼出毒素。然而,这“极乐曼陀罗”并非凡毒,它更像是有灵性的活物,遇到真气非但不退,反而像是干柴遇烈火,燃烧得更加猛烈。她越是运功压制,那股从骨髓深处渗出的空虚与燥热就越发清晰,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她的理智。
“沈军师?可是酒菜不合胃口?”
寇仲那张带着虚伪恭敬的脸凑了上来,手中执壶,似乎想要再斟一杯。
沈落雁猛地抬头,那双平日里闪烁着智慧光芒的美眸此刻已蒙上了一层迷离的水雾,但她依然凭借惊人的意志力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厉声喝道:“滚开……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这一声厉喝本该威严十足,但此刻从她那张殷红如血的樱唇中吐出,却变得软糯甜腻,尾音甚至带上了一丝令人想入非非的颤抖,听在周围那些帮众耳中,竟像是在撒娇调情。
“军师真会开玩笑。”寇仲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借着斟酒的姿势,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搭上了沈落雁的香肩,“小的只是看军师面色潮红,怕是这厅内闷热,想帮军师……宽衣解带,透透气。”
话音未落,寇仲掌心猛地吞吐出一股至阴至寒的螺旋真气。
这正是《长生诀》的异变魔功。
寒气入体,本该是解热,但对于身中媚毒的沈落雁来说,这种骤然的冷热交替,瞬间摧毁了她苦苦支撑的意志防线。
“啊!”
沈落雁再也控制不住,发出一声高亢而凄厉的娇吟。她只觉得那只按在肩膀上的大手仿佛带着魔力,每一次按压都让她浑身酸软,原本坚不可摧的真气溃不成军。
“噗通。”
这位名震天下的“俏军师”,竟当着满堂宾客的面,从椅子上软软滑落,瘫倒在寇仲脚边。
大厅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里。
韩盖天先是一愣,随即看着地上那个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双手无意识地撕扯着自己领口的绝色美人,眼中的淫光瞬间大盛:“哈哈!好!好酒!看来沈军师是想通了,要在本帮主的宴席上助助兴!”
周围的海沙帮众们发出野兽般的哄笑,那笑声中充满了对这位高傲女强人即将堕落的期待。
“不……不要……”
沈落雁在地上艰难地蠕动着,理智告诉她必须逃,必须立刻离开这个魔窟。但她的身体却完全背叛了她。她感觉到自己的体内仿佛有一团火在烧,烧得她口干舌燥,急需什么东西来填补那可怕的空虚。
她试图爬起来,但双腿软得像面条。视线模糊中,她看到一双锦靴停在了自己面前。
是徐子陵。
比起寇仲的邪气外露,徐子陵此刻冷得像一块冰。他站在沈落雁唯一的退路上,双手负后,强大的精神力(灵觉)完全锁死了沈落雁周围的空间,断绝了她任何求救或突围的可能。
“沈军师,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徐子陵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他缓缓蹲下身,看着这个曾经高不可攀的瓦岗寨重臣,此刻像条发情的母狗一样在地上扭动。
“徐……子陵……”沈落雁认出了他,眼中的绝望更甚。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不起眼的小混混,竟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更是彻头彻尾的魔鬼。
“帮帮我……求你……”她伸出手,抓住了徐子陵的裤脚,指甲几乎刺进肉里。这是她最后的求救,也是她尊严彻底崩塌的开始。
徐子陵看着那只抓着自己裤脚的玉手,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与快意交织的复杂神色。
“想让我帮你?”徐子陵冷冷道,“那就证明你的价值。”
他并没有扶起她,反而抬起脚,踩在了那只玉手上,轻轻碾压。
“唔!”沈落雁痛呼一声,但随即这疼痛被体内更猛烈的快感淹没。药效已经完全控制了她的大脑,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对这种粗暴的对待产生了一种变态的渴望。
这时候,台上的素素似乎是接到了寇仲的某种暗示。
她停下了舞步,神情麻木地走下高台,来到沈落雁身边。她看着这个比自己高贵百倍的女人,心中竟然升起一种扭曲的同理心——既然大家都逃不掉,那就一起在地狱里沉沦吧。
素素跪在地上,伸出双手,开始替沈落雁解开那身象征着军师威严的戎装甲胄。
“不要……别碰我……”沈落雁无力地推拒着,但她的动作软弱无力,反而更像是欲拒还迎。
“沈姐姐,没用的。”素素的声音干涩嘶哑,“顺从吧,顺从了……就不痛了。”
随着甲胄落地,只剩下一袭白色内衬的沈落雁彻底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汗水浸透了衣衫,勾勒出她惊心动魄的曲线。她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修长的双腿互相摩擦,试图缓解那钻心的痒意。
寇仲大笑一声,一脚踢翻了桌子,酒水泼洒了一地,淋在沈落雁身上,让她看起来更加狼狈、更加诱人。
“韩帮主,兄弟们!”寇仲高举双手,像是一个主持邪恶仪式的祭司,“今日,咱们就来尝尝这瓦岗寨第一美人的滋味!看看这平日里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嘴,到了床上是不是也这么硬!”
“吼!”
人群彻底沸腾了。无数双贪婪的眼睛充血赤红,无数只肮脏的大手伸向了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俏军师”。
沈落雁闭上了眼睛,绝望的泪水混着酒水流淌。她的精神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完了。一切都完了。
李密的大业,瓦岗的未来,还有她沈落雁的骄傲,都在今夜,在这群盐枭的淫笑声中,在寇仲和徐子陵冷漠的注视下,化为了泡影。
当第一只粗糙的大手撕开她的衣领时,沈落雁终于不再反抗。她张大嘴巴,发出一声不像人类的、充满了绝望与堕落快感的尖叫。
第七章 绝智沉沦
“慢着。”
就在第一只脏手即将触碰到沈落雁那凝脂般肌肤的瞬间,寇仲懒洋洋的声音响彻大厅。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阴寒威压,竟让那些精虫上脑的海沙帮众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韩盖天喘着粗气,不满地看向寇仲:“寇兄弟,你这是何意?大家伙儿裤子都脱了,莫非你想独吞?”
“帮主误会了。”寇仲跨过满地的狼藉,像是在自家后花园散步一般,走到蜷缩成一团的沈落雁面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仍在试图用破碎的理智抵抗药力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但这可不是普通的窯姐儿,这可是大名鼎鼎的‘俏军师’。若是像野狗抢食一样一拥而上,岂不是太不给瓦岗李密面子了?”
寇仲蹲下身,一把揪住沈落雁散乱的长发,迫使她扬起那张已经被情欲烧得绯红、却又满布痛苦冷汗的脸庞。
“沈军师,看着我。”
沈落雁艰难地睁开眼,视线虽然模糊,但她依然能看清眼前这张年轻却邪恶的脸。她体内的真气已经彻底失控,随着那一波波如潮水般的快感冲击,她的理智正在飞速瓦解。
“杀……杀了我……”她颤抖着双唇,声音微弱得如同蚊呐,却带着最后的倔强。
“杀你?多无趣啊。”寇仲轻笑,手指缓缓划过她修长的脖颈,停在那急剧跳动的脉搏上,“你听,你的身体在求我。它说它很空虚,它说它想要。”
“既然沈军师平日里最擅长排兵布阵,那今日,咱们就来个‘阵前点兵’如何?”
寇仲站起身,对着周围那一圈早已饥渴难耐的帮众挥了挥手:“兄弟们,咱们的军师还没做好准备呢。在入洞房前,是不是得先验验货?看看这名满天下的美人,到底哪里比别人金贵?”
“好!验货!验货!”周围爆发出雷鸣般的淫笑与喝彩。
寇仲眼神一厉,看向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素素:“还愣着干什么?你是前辈,教教沈军师,怎么把这‘货’验得让大家满意。”
素素浑身一震,眼中闪过极度的悲凉。但在寇仲那如刀锋般的目光注视下,她不敢违抗。她太清楚反抗的下场了。
素素膝行至沈落雁身旁,颤抖着伸出手,抓住了沈落雁那最后蔽体的亵裤边缘。
“不要……素素……你不能……”沈落雁惊恐地摇头,她认出了这个曾经被她视为蝼蚁的侍女。此刻,这种身份的倒置让她感到一种比死还要难受的羞耻。
“沈姐姐,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素素哭着,手下却猛地一用力。
“嘶啦——”
这最后一道防线,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为碎片。
大厅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随后爆发出更加疯狂的吸气声和吞咽声。
沈落雁本能地想要蜷起双腿遮挡,但徐子陵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两指疾点,精准地封住了她双腿的“环跳穴”。
“啊!”
沈落雁惊呼一声,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腿竟然不受控制地向两侧大大张开,以一种极其羞耻、极其不堪的“M”字型姿态,毫无保留地展示在数百双贪婪的眼睛面前。
这不仅仅是裸露,这是一种仪式性的献祭。
“啧啧啧,果然是极品。”寇仲像个挑剔的买家,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细长的马鞭。他用鞭梢轻轻挑起沈落雁的下巴,然后顺着她的锁骨、双乳、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滑去。
那冰凉粗糙的鞭梢划过敏感至极的肌肤,带起一连串战栗的鸡皮疙瘩。
沈落雁死死咬着嘴唇,鲜血长流,试图用疼痛来抵御那灭顶的快感。但那药力实在太霸道,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干柴上扔下火星。
“唔……嗯……”
哪怕她拼命压抑,一声甜腻入骨的呻吟还是从鼻腔里哼了出来。这声音一出,她眼角最后那滴清泪终于滑落——那是她作为“人”的最后尊严。
“听到了吗?兄弟们。”寇仲大笑道,“军师说她很舒服!”
他猛地挥动马鞭。
“啪!”
鞭梢狠狠抽打在沈落雁那雪白浑圆的臀肉上,瞬间留下一道红肿的棱子。
“啊——!”沈落雁仰起头,发出一声惨叫。但这惨叫声中,竟然夹杂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感到恐惧的、颤抖的欢愉。
在极致的羞耻与药物的双重作用下,她的痛觉正在转化为快感。
“看来沈军师很喜欢这种调调。”寇仲眼神阴冷,再次举起鞭子,“素素,给她倒酒。既然上面不肯喝,那就用下面喝!我看这‘酒入愁肠’,能不能浇灭军师这满身的欲火!”
素素颤抖着捧起一坛烈酒,在沈落雁惊恐欲绝的目光中,对准了她那门户大开的私密之处。
“不……不要……寇仲!你不得好死!我是沈落雁!我是……啊!!”
冰冷的酒液倾泻而下,那种强烈的刺激感瞬间冲垮了沈落雁所有的防线。
她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眸终于彻底涣散,失去了焦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的、原始的、只剩下欲望的浑浊。
她的双手不再试图遮挡,而是无意识地抓挠着地面,身躯在酒液的冲刷下剧烈痉挛,口中发出的不再是咒骂,而是断断续续的、毫无意义的求欢声。
“求……给我……我要……”
那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俏军师死了。
现在趴在地上,浑身酒气与体液混合,向着一群最低贱的盐枭摇尾乞怜的,只是一具名为“沈落雁”的极品肉便器。
寇仲看着这一幕,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徐子陵,两人交换了一个极其黑暗的眼神。
时机到了。
这朵高傲的花已经被踩进了烂泥里,揉碎了花瓣,流出了汁液。现在,是享受这场盛宴的时候了。
“韩帮主,”寇仲退后一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脸上挂着恶魔般的微笑,“这第一口汤,自然该由您来喝。”
韩盖天早已忍耐到了极限,他咆哮一声,如同发情的公牛般扑了上去,重重地压在了那具曾经让他仰视的娇躯之上。
“轰!”
随着这一声肉体撞击的闷响,整个大厅彻底沦为了人间地狱。
而在大厅的阴影处,寇仲和徐子陵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他们的手紧紧握着刀柄,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第六章 蛇蝎反噬
韩盖天如同一头失去理智的公牛,带着满身酒气和腥臭,重重地压向地上那具看似已经彻底崩溃的雪白娇躯。
“美人……你是老子的了!”
就在那粗糙的大手即将触碰到沈落雁最私密处的瞬间,就在寇仲嘴角那一抹得意的狞笑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的时候。
变生肘腋。
原本眼神涣散、口中只会发出无意义求欢呻吟的沈落雁,那双蒙着水雾的眸子深处,忽然闪过一道比冰雪还要寒冷、比毒蛇还要怨毒的精光。
那不是屈服的光芒,那是隐藏在极度忍耐之下的必杀一击。
“噗!”
一声极其轻微,却在喧闹的大厅中显得格外刺耳的闷响。
韩盖天的动作僵住了。他那一脸的淫笑凝固在脸上,双眼圆睁,难以置信地看着身下的女人。
沈落雁依旧保持着那屈辱的“M”字型姿势,依旧衣不蔽体,浑身依旧泛着情欲的潮红。但她的右手,那只刚才还在无力抓挠地面的右手,此刻却稳如磐石,手里紧紧攥着一只不知从何处拔出的金簪。
金簪的一半,已经没入了韩盖天的喉结,直透后脑。
“呃……咯……”
韩盖天喉咙里发出风箱般的漏气声,鲜血如喷泉般涌出,瞬间染红了沈落雁那雪白的胸脯和面庞。
“真以为……老娘是好欺负的?”
沈落雁的声音虽然沙哑颤抖,带着浓重的喘息,却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狠戾。
她猛地一脚踹在韩盖天的小腹上。这一脚虽然因为药物作用显得有些绵软,但足以将这具正在抽搐的尸体踹开。
“轰!”
尸体倒地。全场死寂。
沈落雁大口喘息着,她并没有立刻站起来——极乐曼陀罗的药力是真的,那种焚身蚀骨的空虚感也是真的。她刚才是在用舌尖死死抵住上颚的“天池穴”,用剧痛强行锁住最后一丝清明,就是在等这一刻。
她浑身颤抖,费力地撑起上半身,那一头如云秀发已被冷汗和鲜血浸透,贴在脸颊上。她那赤裸的身躯在灯火下显得如此狼狈,却又因为染上了鲜血,而显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妖异的罗刹之美。
“寇仲……徐子陵……”
沈落雁转过头,死死盯着阴影处的双龙。她的眼神里不再是刚才伪装的迷离,而是赤裸裸的杀意,以及一丝因为被逼入绝境而产生的疯狂。
“你们这对阴沟里的老鼠……这一局,算你们狠。”
话音未落,她忽然抬手,将几颗看似普通的珠花撒向人群。
“不好!是‘断肠烟’!”寇仲大惊失色,本能地拉着徐子陵飞退。
“蓬!蓬!蓬!”
珠花炸裂,化作滚滚粉红色的毒烟。
这毒烟并非致死,却是极其霸道的催情毒雾,且带有强烈的致幻效果。沈落雁对自己也够狠,她深知此刻若是用见血封喉的毒药,自己也没力气突围,唯有把场面彻底搞乱。
“啊!热!好热!”
“杀!那是我的女人!”
吸入毒烟的海沙帮众瞬间陷入了更深的疯狂,他们不再分得清敌我,也不再管谁是帮主谁是军师,只知道发泄体内那股要炸开的兽欲。
大厅瞬间变成了自相残杀和群交乱舞的炼狱。
而在这一片混乱中,沈落雁强提一口真气,踉跄着向后窗冲去。她每跑一步,双腿都在打颤,体内那股被压制的药力正在疯狂反扑,每一次摩擦都让她险些腿软倒地。
“不能倒下……绝不能倒下……”她在心里嘶吼,指甲掐进掌心,鲜血淋漓。
“想跑?”
就在她即将触碰到窗棂的瞬间,一道冷风袭来。
徐子陵。
他没有被毒烟迷惑,他的长生诀灵觉早已锁定了沈落雁。他面无表情地挡在了窗口,眼神中第一次露出了一丝凝重,以及一丝被猎物反咬一口的愤怒。
“沈军师,杀了人就想走,未免太不把我们兄弟放在眼里了。”
徐子陵一掌拍出,掌风阴柔,正是要把沈落雁逼回那充满毒烟和野兽的大厅。
沈落雁眼中闪过绝望,她现在强弩之末,哪里接得住徐子陵这蓄势待发的一掌?
但她没有退。她猛地一咬舌尖,喷出一口毒血,手中多了一把极短的匕首,竟是不管不顾,以命换命地刺向徐子陵的心口!
“要死……一起死!”
这一刻的沈落雁,不再是那个运筹帷幄的智者,而是一头被逼疯的母豹子。
徐子陵眉头一皱,不得不撤掌回防,侧身避开那锋利的匕首。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间隙,沈落雁身子一软,并未借机逃脱,反而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直接撞进了徐子陵的怀里。
这不是投怀送抱。
徐子陵只觉怀中一热,紧接着一股奇异的香气钻入鼻孔——那是沈落雁身上的体香,混合着血腥味,以及那种特殊的媚毒气息。
“陵少!小心!”寇仲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噗!
沈落雁藏在左手的另一枚毒针,狠狠扎进了徐子陵的肩窝。虽然被护体真气挡了一下,没能刺入死穴,但也入肉三分。
“滚!”徐子陵闷哼一声,护体真气爆发,将沈落雁狠狠震飞。
砰!
沈落雁重重摔在一张铺着虎皮的软塌上,这一摔让她本就濒临崩溃的身体彻底散了架。她大口吐血,手中的兵器脱手飞出。
她输了。
虽然杀了韩盖天,虽然伤了徐子陵,虽然制造了混乱,但在这绝对的力量和更加阴毒的算计面前,她还是没能逃出去。
此刻,大厅里的海沙帮众已经陷入了彻底的癫狂,互相撕咬。
寇仲缓缓从烟雾中走出,手里提着那是把还在滴血的井中月(注:此处设定他已提前拿到或用类似武器),脸上没有了之前的轻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阴沉。
他看了一眼捂着肩膀、脸色发青的徐子陵,又看向软塌上那个虽然赤身裸体、浑身浴血,却依然用仇恨的目光盯着他们的女人。
“好。很好。”
寇仲舔了舔嘴角的血迹,走到了软塌前。
“沈落雁,我承认,我小看你了。”
他举起刀,刀锋指着沈落雁那剧烈起伏的胸口。
“刚才那一出,本来只是想玩玩。但现在……”寇仲眼中的欲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可怕的、征服者的冷酷,“你杀了韩盖天,海沙帮乱了。我得收拾这个烂摊子。而你,既然不愿意做大家的玩物,那就做我寇仲一个人的‘军师’吧。”
沈落雁惨笑一声,药力终于彻底冲垮了她的理智。她的视野开始发黑,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扭动,那股燥热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眼前这个充满危险气息的男人。
“杀……杀了我……”她最后的意识还在求死。
“想死?没那么容易。”寇仲收起刀,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按在虎皮上,“你伤了陵少,这笔账,我们得慢慢算。我要把你的傲骨一寸寸敲碎,把你肚子里的坏水一点点挤干净,直到你跪在地上,求着我用我的‘长生诀’来救你。”
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运功逼毒的徐子陵。
“陵少,封住她的穴道,带走。这里交给那群疯狗自相残杀。今晚,我们要换个地方,好好给这位俏军师上一课——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落雁眼中的光芒终于彻底熄灭,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她知道,因为刚才的反抗,等待她的将是比之前更残酷百倍的深渊。
这才是真正的长夜。没有救赎,只有无尽的挣扎与沉沦。
第八章 兵法入肉
彭梁会的后院,有一处名为“听涛阁”的幽静所在。与前厅那炼狱般的喧嚣相比,这里安静得有些诡异,只有远处江水拍岸的节奏声,像极了某种即将断绝的心跳。
屋内烛火昏黄。
徐子陵盘膝坐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寇仲正双掌抵在他背心,将浑厚而诡异的长生诀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助他逼出肩窝那枚毒针留下的余毒。
“嗤——”
随着一道黑血激射而出,钉入床柱,徐子陵缓缓睁开眼。那双原本清澈通透的眸子,如今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透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没事了?”寇仲收功,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沈军师这手‘回马枪’确实厉害,差点就让咱们兄弟阴沟里翻船。”
徐子陵没说话,只是冷冷地转过头,看向房间中央。
那里,摆放着一张特制的刑架——原本是韩盖天用来调教不听话的女奴的。
沈落雁就被缚在上面。
她那具足以让天下男人疯狂的娇躯,呈“大”字型被粗糙的牛皮绳勒紧。手腕和脚踝被高高吊起,整个人悬空,只有脚尖勉强能点到地面。这种姿势,不仅让她无法借力,更将她身体的每一处曲线、每一处隐私,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这两个恶魔的视线里。
药效还在持续。
虽然被徐子陵封住了几处大穴,暂时压制了那种发疯般的求欢冲动,但体内的燥热和空虚却如同文火炖肉,一点点煎熬着她的神经。汗水顺着她修长的脖颈流下,滑过锁骨,汇聚在胸前那两点傲人的殷红之上,然后滴落在地。
“啪嗒。”
在这死寂的房间里,汗水滴落的声音清晰可闻。
寇仲从旁边的一张紫檀木桌上拿起一条湿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血迹,然后走到刑架前,像欣赏一件刚修复好的瓷器般打量着沈落雁。
“沈军师,现在清醒点了吗?”
沈落雁费力地抬起头,那张绝美的脸庞此刻苍白得可怕,眼神中充满了疲惫、羞愤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她想骂,但嗓子早已哑了;她想死,但连咬舌的力气都被封住了。
“你们……究竟想……怎样?”她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砂纸磨过。
“怎样?”寇仲轻笑一声,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胸前的一团雪腻,毫不怜惜地用力一捏。
“啊!”沈落雁痛呼,身体剧烈颤抖。
“我是个粗人,不懂你们那些大道理。”寇仲凑到她耳边,语气轻佻却阴狠,“但我听说,沈军师最擅长的就是‘兵法’。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怎么今晚这一仗,输得这么惨?”
他不等沈落雁回答,另一只手顺着她的小腹滑了下去,停在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芳草地上。
“看来是沈军师的‘地利’没守住啊。”
“住手……唔……”沈落雁羞耻得想要昏死过去,但在长生诀那特殊的真气刺激下,她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寇仲的手指就像是带着电流,每一次触碰都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仲少,别玩坏了。”徐子陵冷冷的声音传来,“还要问出口供。”
“放心,我有分寸。”寇仲转过身,从桌上拿起一支蘸饱了墨汁的毛笔。
这支笔,原本是用来写字的。但在今晚,它将成为摧毁一位女军师尊严的刑具。
“沈军师,我们来玩个游戏。”
寇仲拿着毛笔,笔尖在沈落雁平坦光洁的小腹上轻轻画着圈,冰凉的墨汁激起她一阵阵战栗。
“我要你说出瓦岗寨在江淮地区所有的暗桩名单,以及李密针对杜伏威的全部作战计划。”
“休想……”沈落雁咬牙切齿,“杀了我……我也不会说……”
“好骨气。”寇仲赞叹道,随即眼神一寒,“但我不喜欢。”
他手中的毛笔突然向下一滑,笔尖毫无阻碍地刺入了那片最为私密的湿润之中。
“啊——!!”
沈落雁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那种异物入侵的恐惧,加上毛笔毫毛摩擦敏感内壁的诡异触感,让她整个人像触电一样在刑架上疯狂抽搐。
“这就受不了了?”寇仲握着笔杆,像是在搅拌墨池一样,在那紧致的甬道内缓缓搅动,“这叫‘直捣黄龙’,沈军师觉得这招兵法用得如何?”
“唔……杀了我……求求你……拿出来……”沈落雁泪流满面,她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这只毛笔的搅动下一点点碎裂。那是她最为隐秘、最为羞耻的地方,此刻却被当成了砚台。
“说不说?”寇仲停下了动作,但笔还留在里面,甚至恶意地向深处顶了顶。
“不……不……”沈落雁还在坚持,这是她作为李密心腹最后的忠诚。
“陵少,看来常规手段不行啊。”寇仲回头看了一眼徐子陵,“得用点咱们的独门绝活。”
徐子陵面无表情地走过来。他伸出手指,点在了沈落雁的小腹气海穴上。
“螺旋劲,逆转。”
一股极其阴寒的真气瞬间注入沈落雁体内,但这股真气不是为了伤人,而是为了将刚才那“极乐曼陀罗”的药效,以一种爆发式的方式催化出来,并且全部集中在那只毛笔所在的部位!
“啊啊啊啊——!!!”
如果说之前的折磨是地狱,那现在就是炼狱的最底层。
沈落雁感觉到下体瞬间仿佛有一团岩浆炸开,那种极致的空虚和瘙痒瞬间吞噬了所有的疼痛和羞耻。她本能地收缩肌肉,想要夹紧那只毛笔,想要通过摩擦来缓解那足以让人发疯的快感。
但这正是寇仲想要的。
“看哪,我们的俏军师,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在‘吞’这支笔呢。”寇仲松开手,任由那支毛笔随着沈落雁身体的抽搐而上下颤动,黑色的墨汁混着晶莹的体液流淌下来,在她的腿根处绘出一幅淫靡至极的图画。
“我说……我说……”
不到十个呼吸,沈落雁崩溃了。
那种生理上的极致折磨彻底击穿了她的心理防线。在这个瞬间,什么忠诚,什么大业,都不如立刻拔出这支笔、或者换成别的什么东西来得重要。
“这就对了。”寇仲重新握住笔杆,却没有拔出来,而是以此为支点,更加恶劣地研磨着,“第一个暗桩在哪?”
“在……在扬州……东关……刘记米铺……”沈落雁哭喊着,每说一个字,她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
“很好。”寇仲满意地点头,另一只手蘸了蘸流下来的墨汁,开始在沈落雁那雪白的大腿上书写。
他写的不是诗词,而是她刚刚吐露的情报。
“刘……记……米……铺……”
冰冷的手指,耻辱的文字,烙印在她最娇嫩的肌肤上。
“继续。”徐子陵在一旁冷冷催促,同时加大了真气的输入。
“还有……还有彭城……醉仙楼……”
随着一个个机密情报的泄露,沈落雁的眼神彻底空洞了。她感觉自己不仅仅是在出卖李密,更是在将那个名为“沈落雁”的高傲灵魂,一片片撕碎,喂给了眼前的这两个恶魔。
半个时辰后。
沈落雁全身几乎写满了黑色的墨字。大腿、小腹、胸口……密密麻麻的字迹,记录着瓦岗寨的机密,也记录着一代女军师的彻底堕落。
那支毛笔终于被拔了出来,但取而代之的,是寇仲那早已坚硬如铁的欲望。
“情报收录完毕。”寇仲解开了沈落雁的束缚,任由她像一摊烂泥一样滑落在地。
“现在,该验收成果了。”
寇仲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按在满是墨汁的地板上,从后面狠狠地贯穿了她。
“唔!”
沈落雁没有反抗,也没有尖叫。她像是一具精美的玩偶,随着寇仲的撞击而摇摆。但在她那双涣散的眸子里,映照出的不再是那个充满希望的乱世,而是无尽的长夜。
角落里,素素一直跪在那里,看着这一切。她没有哭,甚至没有表情。她只是机械地走过来,拿起那条湿毛巾,准备等主人们完事后,去擦拭那些永远也擦不干净的污秽。
在这个夜晚,大唐双龙不仅得到了瓦岗寨的机密,更学会了如何用最残忍的方式,去驾驭这个世界上最高贵的女人。
第九章 贵女入局
彭梁会那一夜的血腥与疯狂,很快被新的秩序所掩盖。
韩盖天死了,海沙帮群龙无首。在寇仲和徐子陵的“引导”下,以及沈落雁以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姿态“配合”下,原本混乱的帮派迅速被这两个少年接管。寇仲对外自称“少帅”,徐子陵则被称为“影帅”。他们没有立刻公开沈落雁的身份,而是将她严密囚禁,在暗中为自己出谋划策,成为他们最为隐秘和致命的武器。
海沙帮在双龙的掌控下,变得比以往更加凶残、狡诈。长江中下游的盐运和漕帮势力,像毒瘤般迅速扩张。
扬州,这座隋炀帝昔日寻欢作乐的繁华之地,此刻却如同一个漩涡,吸引着天下各路英豪。李阀的势力已从关中渗透至此,试图掌控这一战略要地。
而李阀的代表,便是那位名动天下的二小姐,李秀宁。
她素有“女中豪杰”之称,不仅武功不弱,更兼具贵族的高雅与侠女的英气。她的到来,是为了探查隋炀帝留下的宝藏“杨公宝库”的线索,也是为了为李阀在扬州建立稳固的根据地。
寇仲在接管海沙帮后,第一时间便得到了这个情报。
“李秀宁……”寇仲坐在海沙帮总舵的龙头大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支从沈落雁那里缴获的金簪。簪头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精美异常。
“这女人,可比沈落雁难对付多了。”徐子陵从阴影中走出,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更加深邃。他肩上的毒伤早已痊愈,但那份被算计、被刺伤的耻辱,却如影随形。
“难对付才有趣。”寇仲轻笑,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兴奋,“沈落雁是只毒蛇,有弱点,能抓住。李秀宁是只白鹤,高洁、骄傲,甚至有点……天真。”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指尖轻点扬州城内一处不起眼的宅院:“李秀宁入住的,是李阀在扬州的秘密据点,外松内紧,高手云集。硬闯?那是找死。”
“我们得用她最引以为傲的‘侠义’,把她自己……请进咱们的陷阱。”
寇仲看向徐子陵,眼中邪气凛然:“陵少,你觉得,这扬州城里,什么人最能吸引一位‘女中豪杰’的目光?”
徐子陵沉吟片刻,吐出两个字:“英雄。”
“没错!”寇仲大笑,“但在这个乱世,所谓的英雄,不过是披着人皮的野兽。而我们,便是这扬州城里,最懂得如何伪装的野兽。”
计划很快制定。
寇仲和徐子陵决定暂时放下海沙帮帮主的身份,以两个身负重伤的“流浪义士”身份,刻意出现在李秀宁的活动范围。他们要利用李秀宁的善良和对“长生诀”的特殊感应,引她上钩。
而扮演“身负重伤”的角色,对他们来说并不难。在逼毒那晚,徐子陵身上的毒伤确实差点要了他的命,他只需稍稍牵引余毒,就能做出重伤濒死的状态。寇仲则直接以长生诀内力强行逆转气脉,造成外伤严重的假象。
几日后。
扬州城郊的一片竹林深处,一场精心布置的“劫匪围攻”戏码正在上演。
一群海沙帮众伪装成劫匪,将寇仲和徐子陵“重重围困”。寇仲身受数刀,鲜血淋漓,徐子陵则面色惨白,气息奄奄。两人背靠背,摆出一副绝境逢生的悲壮模样。
“陵少,想不到我寇仲今日竟要命丧于此!”寇仲“悲愤”地大吼,声音中带着不屈的斗志。
“死便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徐子陵“虚弱”回应,手中长剑挥舞,每次出招都带着鱼死网破的决绝。
他们的武功是真的,长生诀的精妙也是真的,因此即便只是演戏,也演得活灵活现,带着一种逼真的绝望。
远处的山坡上,一队人马疾驰而过。
正是李秀宁一行。
为首的李秀宁身披银甲,英姿飒爽。她胯下骏马,手持宝剑。忽然,她耳尖微动,捕捉到远处竹林深处传来的兵器交击声和惨呼。
“小姐,前方似有打斗。”身旁的侍卫提醒道。
“我去看看。”李秀宁没有丝毫犹豫,拨转马头,直奔竹林而去。
她天生侠义心肠,哪里忍心见死不救?更重要的是,她隐约感觉到那竹林深处,有一种让她感到奇异的、如同气机牵引般的力量在波动。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与她自身修炼的功法隐约呼应的气息。
(此乃《长生诀》与李秀宁未来所学“九玄真经”的隐晦呼应,在原著中便是他们产生奇妙缘分的伏笔。)
当李秀宁策马冲入竹林时,看到的就是寇仲和徐子陵二人浴血奋战,却已油尽灯枯的悲壮场景。劫匪们个个凶神恶煞,步步紧逼。
“住手!”
李秀宁一声娇喝,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冲入战团,手中宝剑寒光一闪,瞬间便将几名劫匪逼退。
“一群鼠辈,欺负两个受伤的义士,算什么英雄?”李秀宁冷艳的脸上带着怒气,宝剑舞出一道道寒光,剑招凌厉而堂皇,充满了正道武学的气势。
那些劫匪显然受到了命令,见李秀宁冲来,并没有恋战,而是虚晃几招,便作鸟兽散,消失在竹林深处。
“两位壮士,你们没事吧?”李秀宁收剑而立,看着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寇仲和徐子陵,眼中充满了关切。
寇仲艰难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沾满血污、却依然难掩俊朗的脸庞。他看着眼前这位高贵而美丽的李阀二小姐,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崇敬”,以及隐藏至深、令人不寒而栗的邪恶算计。
“多谢……姑娘……搭救之恩……”寇仲咳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
“小兄弟,你伤势颇重,赶紧随我回府疗伤。”李秀宁见他们伤势沉重,毫不犹豫地吩咐随从,“快,将两位壮士抬上马车,速回据点!”
徐子陵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李秀宁,这个女人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纯洁而高贵。但她不会知道,她此刻所做的善举,正是将自己亲手送入一场精心编织的罗网。
双龙被抬上了李阀的马车。在马车颠簸中,他们看着那车窗外逐渐远去的扬州城,眼中没有任何感激,只有对未来猎物到手的快意。
这一次,他们不再是被动地被强者挟持。
这一次,他们是主动张开血盆大口,引诱那只高傲的白鹤,一步步,飞入他们精心布置的屠宰场。
第十章 引狼入室
李阀在扬州的据点,乃是一座名为“听雨轩”的雅致园林。这里看似清幽,实则步步杀机,暗哨密布。若非李秀宁亲自带路,外人恐怕连大门都摸不着便已横尸街头。
马车驶入内院,寇仲和徐子陵被小心翼翼地抬下。
“秀宁,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带了两个来路不明的乞丐回来?”
一个略显傲慢、身着锦衣的英俊男子大步走来,眉头紧锁,满脸嫌弃地看着浑身血污的双龙。正是李阀的准女婿,柴绍。
在原著里,柴绍虽然傲气,但也算是个正派人物。但在双龙此刻的眼中,他不过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蠢货,是这出戏里最好的配角。
“柴绍,不得无礼!”李秀宁柳眉倒竖,娇叱道,“这两位壮士是为了抗击劫匪才受的重伤,乃是真正的义士。我李阀以此为立身之本,岂能见死不救?”
寇仲趴在担架上,虚弱地咳嗽着,眼角余光瞥见柴绍那吃瘪的表情,心中冷笑:骂吧,你骂得越凶,这傻女人就越护着我们。等你发现你未过门的妻子被我们在你眼皮子底下玩弄时,不知你还会不会这么嚣张?
“义士?”柴绍冷哼一声,“我看是苦肉计吧。如今扬州鱼龙混杂,不得不防。”
“够了!”李秀宁不想再听,直接吩咐左右,“将两位壮士送入西厢客房,取我李阀最好的‘金创药’来。另外,我要亲自为他们运功疗伤,助其化开淤血。”
“你亲自?”柴绍大惊,“这怎么行?男女授受不亲……”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况且救人如救火。”李秀宁不再理会他,转身拂袖而去,留给柴绍一个决绝的背影。
西厢房内,檀香袅袅。
寇仲和徐子陵被安置在两张软榻上。侍女们清理完他们的伤口后便退下了,屋内只剩下李秀宁一人。
她脱去了外面的银甲,只穿一袭淡黄色的紧身武士服,更显身姿窈窕,英气逼人。她先走到寇仲身后,盘膝坐下,神色肃穆。
“这位壮士,你体内经脉郁结,似有淤血堵塞。我这就用家传真气为你疏通,过程可能会有些痛楚,你要忍着点。”
寇仲“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微弱:“多谢……小姐……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
李秀宁心中一软,伸出那双保养得极好、白皙修长的玉手,轻轻抵在寇仲宽厚的背脊上。
“嗡。”
一股精纯醇厚、带着贵族特有中正平和气息的真气,缓缓注入寇仲体内。
然而,就在这两股真气接触的瞬间,寇仲那垂下的眼帘中,闪过一丝极度贪婪与淫邪的精光。
来了。李阀的‘玄门正宗’真气。多好的养料啊。
寇仲并没有直接吞噬,而是悄然运转《长生诀》的螺旋劲。他将自身的阴寒真气伪装成一种极其顽固的“阴毒”,盘踞在自己的大椎穴附近,故意制造出一种“难以攻克”的假象。
“咦?”李秀宁秀眉微蹙。她感觉自己的真气如同泥牛入海,又像是撞上了一堵冰冷且滑腻的墙壁。
“怎么会这样?这伤势竟如此怪异?”
她生性好强,又是为了救人,当下不疑有他,娇叱一声,加大了真气的输出。她那原本平和的真气瞬间变得激荡起来,源源不断地冲入寇仲的经脉。
这正是寇仲等待的机会。
“引!”
他在心中默念。
就在李秀宁全力催动真气想要冲破阻碍的那一刻,寇仲那原本封闭的“阴毒”突然散开,化作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
这旋涡不是为了吸干她,而是为了——污染。
寇仲将自己在那晚吸收了素素的怨气、沈落雁的媚毒以及自身杀戮欲望所凝练出的一丝“魔种”,顺着这股真气连接的通道,反向逆流,悄无声息地送入了李秀宁的体内!
“唔!”
李秀宁娇躯猛地一颤。她只觉得掌心一热,紧接着一股奇异的酥麻感顺着手臂瞬间蔓延至半边身子。这种感觉并非疼痛,而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令人心慌意乱的燥热。
就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她的经脉里轻轻撩拨了一下。
“小姐……怎么了?”寇仲故作惊慌地回头,恰好看到李秀宁那张原本端庄的俏脸上,竟泛起了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呼吸也乱了一拍。
“没……没什么。”李秀宁急忙收功,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香汗。她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在那一瞬间,自己的心跳快得吓人,丹田深处竟莫名涌起一股难以启齿的空虚感。
那是“魔种”入体的征兆。这颗种子现在还很弱小,但它会潜伏在她那纯正的玄门真气中,随着她每一次运功,每一次情绪波动,慢慢生根发芽,直到将她的理智吞噬殆尽。
“壮士好些了吗?”李秀宁不敢再看寇仲的眼睛,那种眼神让她本能地感到一丝慌乱。
“好多了,感觉浑身都……热乎乎的。”寇仲意味深长地说道,特意加重了“热乎乎”三个字。
李秀宁没来由地脸上一烫,连忙站起身:“那……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那位徐壮士。”
她逃也似地走到徐子陵身边。
徐子陵依旧闭着眼,但他那敏锐的灵觉早已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他知道寇仲做了什么,也知道这个高贵的女人已经半只脚踏进了地狱。
当李秀宁的手按在徐子陵背上时,迎接她的不再是螺旋劲的狂暴,而是一股如同深渊般死寂、冰冷的吸力。
如果说寇仲是火,徐子陵就是冰。
他利用长生诀的特性,在接触的一瞬间,悄然吸走了李秀宁体内的一缕“元阴”。
这缕元阴对于武者来说至关重要,一旦缺失,精神便容易恍惚,意志也会变得薄弱。
“嗯……”
李秀宁再次发出一声闷哼,这一次,她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眩晕,脚下一软,竟直接扑倒在徐子陵的背上。
温香软玉满怀(虽然是背面),但徐子陵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在心中冷冷计算着这一局的得失。
“小姐!”门口的侍女听到动静,急忙冲进来。
李秀宁慌乱地撑起身子,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脸色红白交加:“我……我没事。只是耗损真气过度。”
她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个人,心中那股奇异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明明是自己在救人,为什么感觉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侵犯了一样?
“你们好生照料,不可怠慢。”
李秀宁匆匆留下一句话,便快步走出了房间。她需要找个地方静一静,去平复体内那股莫名躁动的气血。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寇仲翻身坐起,脸上的虚弱一扫而空。
“陵少,感觉到了吗?”寇仲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野兽的光芒,“她的真气里,全是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臭架子。不过,味道确实不错。”
徐子陵睁开眼,目光穿透窗棂,看向李秀宁消失的方向:“魔种已下。接下来,只需要一点‘养料’,就能让这朵高岭之花,在泥潭里绽放。”
“养料?”寇仲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那是他刚从海沙帮库房里搜刮来的西域奇毒——“悲酥清风”的改良版,无色无味,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真气散乱,且对情欲毫无抵抗力。
“今晚,柴绍那小子肯定会来找麻烦。”寇仲阴测测地笑了,“正好,让咱们这位好心的李小姐,在她的未婚夫面前,上演一出‘好戏’。”
夜幕降临。
听雨轩内灯火阑珊。
李秀宁在自己的闺房中打坐,试图平复心境。但无论她如何默念清心咒,脑海中却总是挥之不去那两个“乞丐”的身影,尤其是寇仲回头时那充满侵略性的一眼,以及……那只仿佛在她经脉里游走的无形之手。
她并不知道,这仅仅是噩梦的序章。
而此时,在西厢房外,一道黑影正悄无声息地接近。
那是柴绍。他果然忍不下这口气,想要趁夜来探探这两个“乞丐”的底细,甚至……直接除掉这两个碍眼的家伙。
但他不知道,这正中下怀。
门内,寇仲和徐子陵早已换上了一副等待猎物上钩的表情。
“柴大公子,欢迎光临地狱。”寇仲无声地对着门外的影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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